柳川稻子也已經被嚇得麵無人色,就在她眼前,她的婢女同她綁在一起,卻有士兵撤掉了小笠原真慧的褲腿,然後將一張絲網綁在小笠原真慧的腿上,一塊塊肉被勒了出來,就有人用手術刀片將肉片了下來。
那種感覺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會想象的出來的,柳川稻子接受過很多訓練,可是那隻是禮儀訓練,絕不包括麵對死亡,更不會包括麵對如此慘無人道的刑罰。
小笠原真慧被割了二十餘刀,才徹底崩潰的,比起柳川稻子卻要強得多,即便是疼的咬破了嘴唇,但是卻還沒有崩潰,不像柳川稻子一樣嚇得昏過去有醒過來,又昏了過去,全身抖成了一團。
劉楊朝那邊望了過去,遲疑了一下,沒有在理會姚秀珍,大步朝小笠原真慧走去,那邊士兵已經停下刀了,沒有人知道,他們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仰著頭看著被吊在樹上的小笠原真慧,劉楊沒有絲毫的憐憫。
小笠原真慧看著比柳川稻子是要堅強了許多,當然或許也是因為災難降臨在她身上了,地上那盤子裏被割下來的是她的肉,小笠原真慧不想死的這麼慘,如果痛快一點的話,或許她會選擇死,但是現在不想這麼死。
“這件事事關一個大秘密,我要單獨和你說,最少不能有這麼多人在旁邊,你讓他們退開一下——”小笠原真慧咬著牙,呼呼的喘著粗氣。
哦了一聲,劉楊眼中精光一閃,略一沉吟,朝身邊眾人揮了揮手:“你們都退開一下。”
士兵們都退開了,自然沒有人想知道這個秘密,轉眼間,劉楊身邊就剩下了李寶柱和李虎,還有一直端著茶水的春梅。
“你確定這個秘密讓他們聽嗎,劉長官,柳川小姐所說的什麼九龍印那都是幌子,我隨時都可以貢獻出來,這秘密可是關於——”小笠原真慧說到這頓住了,有意無意的朝李寶柱和李虎望去。
要說劉楊不好奇那是假的,朝李寶柱和餘力看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李寶柱和李虎才有些不甘心的退後了十幾步,其實倒不是想知道什麼秘密,而是剛才劉楊被那個小男孩劫持,已經讓他們警衛排顏麵大失。
“現在可以說了吧,如果這個秘密不能打動我,那我一定讓你死得更慘——”劉楊重重的哼了一聲。
卻不想話還沒有說完,那小笠原真慧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寒芒,原本被繩子捆著的雙手,忽然一鬆,整個人往下墜來,手中多了一把薄薄的小刀,單腳在地上一蹬,人已經朝劉楊撲了過來,隻要抓住了劉楊,她才能活命。
小笠原真慧不是個簡單的婢女,而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忍者,從小就接受培養,被訓練為殺人機器,從而擺脫成為玩物的命運,因為出色,所以一直能掌握自己不會成為玩物,因為她說過,寧死不做玩物。
先前一直沒有機會,也知道要帶著柳川稻子逃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裏有這麼多的士兵,還有如蔡亮那樣的狙擊手,還有如李寶柱李虎這樣的高手,所以小笠原真慧選擇了隱忍。
之前麵對劉楊的時候,距離太遠,中間還有李寶柱等人保護,根本就沒有機會挾持劉楊,所以小笠原真慧依舊沒有動手。
即便是受刑,小笠原真慧也忍了下來,一直到挨了二十多刀,這才喊了出來,因為這時候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她還會有其他的心思,更想不到早就能掙脫,還能忍受著行刑的苦痛。
小笠原真會成功了,劉楊也沒有想到,甚至李寶柱等人也沒有想到,事起突然,劉楊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隻是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而已,就看見小笠原真慧撲了上來。
隻是誰都忽略了一個人,春梅一直在劉楊身邊,看上去就是個端茶倒水的女人,甚至很多不太熟悉的士兵,都以為這不過是夫人身邊的婢女,成了通房丫頭,留在營座身邊伺候營座的,但是李寶柱他們這些人知道,春梅也不簡單。
小笠原真慧一動,春梅也動了,來不及拔槍,也來不及抽出鴛鴦刀,隻是猛地將茶水朝小笠原真慧潑去,一腳朝小笠原真慧的小腹狠狠地踢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讓十幾步之外的李寶柱等人根本來不及救援,小笠原真慧已經竄到了劉楊身邊,眼見著刀子就朝劉楊脖子上架去,卻不想一片水化作水霧,讓小笠原真慧下意識的眯了下眼。
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劉楊的襖領子,另一隻手上的刀子就壓了過來,卻就在此時,春梅的哪一腳也狠狠地踹在了小笠原真慧的肚子上,踹的小笠原真慧悶哼了一聲,整個人向後倒飛而去,帶著劉楊一個趔斜,襖領子刺啦就撕了。
終究是失敗了,劉楊也隻是一個趔斜,並沒有別小笠原真慧挾持,不過脖子上也被劃了一刀血跡。
重重的摔在地上,小笠原真慧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千算萬算,沒想到劉楊身邊的這個女人竟然也是高手,這個在劉楊身邊端茶倒水,柔順的好像隻小貓一樣的女人,一身功夫竟然不在她之下。
“是關於重生秘密的,我身上有張圖——”小笠原真慧腦海中一閃,第一時間將真話說了出來。
小笠原真慧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自己未必會立刻死去,但是去絕對會死的很慘很慘,慘的可能自己都想象不出來,小笠原真慧不想死,更不想死得那麼慘,所以她要為自己爭取一下。
“我知道秘密,我在日本也沒有任何親人,我是名忍者,可以為你效力,甚至我還沒有男人碰過,包括柳川小姐,我可以把她訓成你的狗——”小笠原真慧不想死,將自己所有的底牌都說了出來,不說就沒機會了。
就在小笠原真慧說話的時候,遠處響起了兩聲槍響,一槍打掉了她手裏的刀子,竟然沒有傷到她的手指頭,一槍擊中了她的左手腕,子彈直接穿了出去。
這還不算,短短幾句話,十幾條人影已經撲了過來,一個個手中拿著軍刺,咬著牙,紅著眼,如李寶柱、李虎、秦大寶等人,都是高手,此刻反倒是沒有直接殺死小笠原真慧的心思,估計著淩遲是肯定跑不掉得了。
“我不想死,但是我能死——”小笠原真慧賭了最後一把,作為忍者,他有能力讓自己死去,而不用受那麼多罪,當然她真的不想死。
在日本小笠原真慧可以不在乎生死,是因為她知道,隻要稍微有一點想活的意思,就會淪為一些人的玩物,她不甘心,所以從很小就漠視生死,柳川家也不敢將她給客人玩弄,才讓小笠原真慧保留了下來。
但是來到了中國,小笠原真慧有種龍歸大海的感覺,在這裏沒有柳川家的勢力,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搞到一筆錢,然後讓自己生活的很舒服,那才是小笠原真慧想要的生活。
“等一下——”就在李寶柱等人撲倒了小笠原真慧身邊,一個個準備下狠手的時候,劉楊的聲音傳來了。
那一刻李寶柱等人心裏仿佛有十萬隻草泥馬跑過,營座今天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先是被小孩拿槍對著,竟然還真有子彈,虧了營座麵不改色心不跳,接著又差點被人抓了當人質,虧得春梅爆發,此時竟然還要上當。
其實想知道秘密很容易,給死個痛快,相信這女人也能說出來,但是誰也不知道,劉楊此時的想法,竟然是有些可惜,小笠原真慧會功夫,懂得隱忍,如果這種人能為自己效力,劉楊還就這麼心動了。
不管李寶柱他們心裏怎麼想,但是營座的命令還是必須要聽,終究還是停下了,隻是如果眼光能殺人,小笠原真慧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春梅,把她給我帶進那邊的房間,給我仔細搜一搜,媽的,差點上了當。”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剛才要是被當了人質,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放心吧,姑爺。”春梅也氣呼呼的,差點你傷害到姑爺,那比傷害了自己還要嚴重,春梅打好了主意要收拾這個日本女人,如果不在姑爺麵前,那當然更好了,不然姑爺肯定會嗬斥自己的。
春梅拎著被綁成粽子一樣的小笠原真慧去了一個房間,至於春梅做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反正過了十幾分鍾,春梅才在門口朝劉楊招了招手:“姑爺,都搜過了,沒問題了。”
春梅這次搜的絕對仔細,劉楊也是這麼看的,因為進屋的時候,小笠原真慧光溜溜的被綁在木屋的牆上,臉被打中了,身上很多地方也被扭得發青,春梅算是泄恨了,也虧得小笠原真慧能忍得住,一聲沒吭。
斜了春梅一眼,這個平時在自己身邊溫柔如水的女孩,下手竟然這麼恨,劉楊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再看看被綁成大字型的小笠原真慧,劉楊心如止水,咳嗦了一聲:“春梅,你在門口呆一下,不要讓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