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段鵬飛和李寶柱了不起,而是日軍很快發現,這兩人不過是棄子,故意牽扯帝國軍隊的視線的,高橋佐男立刻下令,停止了對兩人的圍捕,除了留下三個小隊繼續圍捕兩人,其餘的日軍全都投入到了搜索奸細部隊的圍剿行動之中。
正是因為日軍放棄了對兩人的圍剿,才讓兩人有機會從日軍的圍捕中逃脫,即便是這樣,也足足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才算是徹底擺脫了日軍的追捕,本打算上大路尋找特戰隊的蹤跡,很快就發現了特戰隊特有的標記,示意他們向南撤退,而且表示特戰隊已經安全了。
段鵬飛和李寶柱才總算是放了心,行動也就自由了許多,剛好到了哨站,對於有機槍堡的哨站,兩人可沒有打算去碰一碰,本來是要繞過去的,結果段鵬飛用望遠鏡觀察地形的時候,竟然發現這 哨站的小貴子,盡然全他娘的是特戰隊的弟兄。
當時那種感覺讓兩人簡直無法形容了,有種回到家的感覺,倆大老爺們差點沒哭出來,畢竟這將近兩天的時間,兩人到現在還一點東西沒有吃,總是趴在冰冷的地上。
等李寶柱確定了段鵬飛沒看錯,兩人也就沒有猶豫,飛快的衝到了哨站,幸好哨站的弟兄也認出了他們,兄弟相見,自然是欣喜若狂,兩人不顧一切的衝到了哨站,自然哨站的兄弟也意想不到的興奮,還以為兩人已經死了呢,竟然還能相見。
吃了一頓飽飯之後,段鵬飛和李寶柱終於在兩之內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還吃上了熱乎的飯,還能蓋上被子睡一覺,兩人都想不到還能享受這種待遇。
但是睡到半夜,忽然接到了營座來電,命令他們在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撤退,一直朝陽山方向撤退,當然最好是給小鬼子留點紀念,別白瞎了出來一趟。
“弟兄們,你們怎麼想?”喝了口熱水,段鵬飛拿著電報,眼中閃爍著精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眾人七嘴八舌的想著辦法,無非是偷襲小鬼子,反正有很多辦法,如果咒罵能罵死小鬼子,估計著這些鬼子死了多少遍了。
“行了,行了,你們想的那都是什麼破辦法,還想硬攻,還想襲擊人家的坦克,幫你們腦殼壞了吧,我告你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埋地雷,正好晚上是和幹這個活。”段鵬飛瞪了這些弟兄一眼,這些家夥想的也太不著調了。
“隊長,哪來的地雷,就哨站裏這點炸藥,鳥用都不起。”一個隊員嘿了一聲,一下子否定了段鵬飛的想法。
段鵬飛哼了一聲,白了眾人一眼:“沒有不會想辦法嗎,用手雷製作簡易地雷,這個不是沒學過吧。”
“可是手雷也不多呀——”另一個隊員更是一臉的無奈,哨站就一箱子手雷,幾十個而已,看著不少,但是並不是每一顆爆炸都能給小鬼子用上。
說到手雷,段鵬飛忽然神秘的笑了,朝一直沒說話的李寶柱擠了擠眼睛:“你們忘了追在我們身後還有些小鬼子嗎,把他們引過來不就什麼都有了。”
李寶柱一愣,皺了皺眉頭:“你打算怎麼弄?”
對於殺鬼子所有人都不會反對的,關鍵是要看段鵬飛怎麼打算。
“那還不好辦,他們不是在周圍搜查咱們嗎,正好咱們露露頭就能把他們吸引過來,到時候你說都兩天沒吃口熱乎飯了,也沒喝口熱乎水,這麼大冷的天,小鬼子看見哨站會不會過來?”段鵬飛嘿嘿的直笑,小的特別的陰險,越來越和劉楊很像了。
這還用問嗎,當然會來的,看見哨站,這大冷的天誰不想吃口熱乎飯的,鬼子也是人,是人就有欲望。
看著眾人懵懵糟糟的樣子,段鵬飛更得意了:“老李,你不是會弄毒藥嗎,想辦法弄點毒藥,到時候給小鬼子加在飯裏水裏,小鬼子吃了就到了,剩了咱們打生打死的,營座可說過,隻要能殺小鬼子,啥辦法都是好辦法。”
“弄藥?”李寶柱沉吟著,心中倒是不排斥這個辦法,但是這荒郊野地的,弄什麼藥呀,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難呀。
心中忽然一動,李寶柱倒是想起了一個東西,就在這周圍挺常見的蓖麻子,這東西就在哨站周圍見到過,而且還不少呢,蓖麻子有毒性,服侍過量就會毒死人,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隻要五六粒就能讓小孩死亡,就算是大人,也隻需要20粒,周圍這一片如果采摘的話,估計不少。
“這樣吧,我給你們說個東西,咱們大貨去采點,越多越好。”李寶柱沉吟了一下,就已經有了主意,作為蛇王,李寶柱研究過怎麼治療蛇毒,所以懂得一些藥理。
一下子眾人都來了勁,留下兩個人,其餘的人都隨著李寶柱出去了,摸著黑采摘著蓖麻子,這種東西算不得珍貴,雖說一片,卻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多,不過還是被眾人采了不少,差不多好幾百粒吧。
“差不多夠了,回去把這玩意熬成湯水,給小鬼子參在粥裏,就算是死不了,也讓他們中毒,到時候還不是被咱們宰了。”看著收集起來的七八百粒之多,李寶柱嘿嘿的冷笑了起來,該是給小鬼子準備大餐的時候了。
再回到哨站,在李寶柱的指點下,眾人將蓖麻子熬成湯汁,之後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段鵬飛和李寶柱這才溜出了哨站。
此時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段鵬飛李寶柱兩人一走,哨站的弟兄就熬上了大米粥,很快大米粥的香味就彌漫開來,百十米外仿佛都能聞得到,最少看到升起火堆,會讓凍了兩天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再說段鵬飛和李寶柱一路憑著記憶朝小鬼子摸去,很快就發現了小鬼子的蹤跡,日軍的五六十名追捕部隊,大晚上的正躲在一個樹林子裏,雖然沒敢生火,但是卻用樹枝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窩棚,雖然不能取暖,但是一樣可以擋風遮寒。
十幾名值哨的日軍,躲在樹上,凍得瑟瑟發抖的,卻沒有人敢生火,因為他們在暗處,那兩個奸細也同樣在暗處,無論誰生火,那都成了靶子,昨晚上已經嚐過這種苦頭了,損失了二十多個帝國士兵。
不能生火,日軍也隻能啃那種冰涼梆硬的飯團子,雖然填飽了肚子,但是同樣吃的全身沒有一點熱度,而且還要喝冰涼的水,還要承受夜間的寒冷。
這種日子糟透了,日軍也不願意在承受這種日子,但是對於那兩個神出鬼沒,打一槍就跑的奸細,日軍不得不承認,那兩個奸細的身體素質真的是太好了,最少他們趕不上,那兩人可能都沒有吃飯。
黎明前的黑暗中,李寶柱和段鵬飛舉著望遠鏡觀察著,不由得嘿嘿的冷笑了起來,李寶柱挑了挑眼眉:“這些小鬼子待在樹上,是也的確是開闊嗎,但是同樣目標也明顯,一會我幹掉兩個,咱們就趕緊的逃跑。”
嗯了一聲,李寶柱負責遠程擊殺,因為李寶柱的槍法好,段鵬飛則負責清理近處的敵人,不過這回隻要依靠李寶柱,因為兩人根本不是來拚命地。
趴在凹處,李寶柱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端著槍瞄準著,片刻之後,槍聲響了,一個小鬼子應聲從樹上栽了下來。
等李寶柱在開完第二槍,日軍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藏身處,一身亂槍就打了過來,方圓幾米的範圍,被日軍能打的塵土飛揚。
“走啊——”收了槍,李寶柱滾下了高坡,然後貓著腰和段鵬飛朝黑暗中跑去,早就看好了逃跑的路線。
日軍被驚醒了,又找到了奸細的蹤跡,自然不肯就這麼讓他們跑掉,黑暗中,日軍全都爬了起來,一股腦的追了上來,一邊跑一邊還射擊著。
在段鵬飛和李寶柱有意識的引導下,出去了十幾裏地,就已經遠遠地看見了哨站的火光,因為槍聲,哨站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朝著黑暗中散射著。
二人摸到了早找好的地方,悄悄地躲進了一片樹林,也就斷開了日軍的追逐,而此時的日軍果然被哨站所吸引,因為哨站的機槍掃射,日軍也不得不停了下來,給段鵬飛和李寶柱藏起來爭取了時間。
遠遠地望著火光,讓日軍感覺到了溫暖,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湊到軍曹身邊:“咱們去哨站休息一下吧,不如吃點熱乎東西,等天亮再去追捕那兩個奸細。”
士兵的提議,讓軍曹也動了心,不由得眼睛一亮,哨站那邊火光好像是架著鍋,應該是正在做飯吧。
“哨站的弟兄,我們是江陰方麵的搜索小隊,追捕奸細的——”軍曹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等哨站的槍聲停了,才扯著嗓子喊著。
哨站的人可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見小鬼子來了,就有人先從鍋裏掏出些熱粥來,然後加上蓖麻子汁水,這邊特戰隊的小隊長也喊了起來:“請先過來一個人讓我們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