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北門守軍的呼救,其餘的守城部隊立刻做出了反應,分三路趕來支援,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在絕對兵力優勢的情況下,又被衝進了城,了別打的措手不及的北門日軍,在經過了慘烈的廝殺之後,北門宣告失守。
一方麵在北門建立陣地,另一方麵借助民居開始設立狙擊陣地,同時大炮也拖到了城門處,開始嚴陣以待。
劉楊沒有死守的習慣,命令崔海洋周栓子和李大山所部,外加拿上了武器的運輸兵和炮兵堅守北門,由唐學智和段鵬飛率領其餘的四個排,差不多一個加強連的兵力,迎著西門的日軍援軍殺了過去。
因為匆忙,日軍的重火力並沒有跟上,先期趕過來的都是步兵,才趕到北門,就被劉楊所部用機槍給壓製住了,同時迫擊炮不停地砸過去,打的援軍不得不暫時後退躲入民居之中,和國軍對射,等待進一步的增援。
再說段鵬飛和唐學智率領所部在半路上就和日軍遭遇了,雙方衝到了近處,在一條大街上突然遭遇,隨機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雙方都是步兵,都沒有強火力支持,但是特戰隊卻又衝鋒槍作為火力壓製,反倒是占據了優勢,在特戰隊的支援下,唐學智果斷的率部衝了上去,和日軍在巷道內展開了白刃戰。
盡管日軍的白刃戰很強,但是絕對的兵力優勢下,再加上有特戰隊的支持,二十響在白刃戰中發揮了不可想象的優勢,近百日軍短短時間就被消滅了,僅有十幾個鬼子逃了回去,而唐學智所部也損失了四十多人。
打掉了西門的援軍,按照劉楊的交代,唐學智就率部迎向南門的援軍,南門離著最遠,所以也是最後趕到的,當西門的援軍被消滅之後,沒跑出多遠,就撞上了南門的援軍,雙方依舊是遭遇在一起。
這一次更徹底,雙方直接一頭就撞在了一起,願不願意都隻能展開肉搏戰,情況對日軍依舊不利,有特戰隊的近戰利器二十響,展開白刃戰的日軍在優勢兵力下,很快就被殺傷慘重,盡數被消滅在了近百米的大街上。
這些曾經的戰俘爆發出了血性,麵對日軍絲毫不懼,雙方殺的你死我活,沒有一個人後退,在付出了幾十條人命之後,終於全殲了這隊援軍。
雖然已經很累了,但是唐學智依舊招呼所部趕回了北門,將縮在民居內的日軍包圍了。
而隨著唐學智率部趕回來,劉楊也同時發動了進攻,麵對著幾杯於己的敵人,沒有炮火和重火力的支援,日軍很快就潰敗了,四下逃竄,準備各自突圍,卻被劉楊所部不停的追殺。
蘇州城內就隻有一個大隊的日軍駐守了,福井聯隊帶走了大半的重火力和火炮,才導致守軍空虛,被劉楊乘虛而入。
其實之所以日軍打的這麼慘,主要原因還是北門失陷的太快,根本沒有給日軍集結的時間,在趕來支援的路上就被優勢兵力的劉楊所部殲滅,等發覺不對勁的時候,一個大隊的大半兵力已經被殲滅了。
日軍大隊長在接到報告後,不由得大驚失色嗎,,立刻下令放棄東門和西門,所有日軍撤往南門,集中重火力和迫擊炮堅守南門,同時向福井三郎求援。
劉楊根本沒有按照日軍大隊長的想法去占領東門河西門,進而分散兵力,而是將東門和西門打掃了之後,就將兵力集結在了南門附近,留下林先華和楊振生鎮守北門。
南門附近的老百姓都被疏散了,劉楊去也並沒有下令立刻攻打日軍,隻是安排運輸隊將收集了日軍在蘇州城所有的卡車和裝甲車,甚至於摩托車自行車,然後打開了蘇州軍需倉庫,將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車,隨後車隊就撤出了蘇州城。
就這樣僵持到了淩晨三點多,劉楊忽然下令撤退,但是卻留下了特戰隊和唐學智的一個排藏在民居之中。
日軍看見國軍撤退,幾次派出偵察兵,卻被打死在大街上,一時間也不敢亂來,畢竟也隻剩下了一個中隊的兵力,和國軍相比,兵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敢主動進攻。
劉楊並沒有停留下來,掃蕩了蘇州城後,不但運走了武器彈藥,也運走了糧食和日軍搜刮來的錢物,就留下特戰隊和唐學智所部,率領六百餘人,朝著太湖方向運動了過去。
這一切守軍無法得知,一直等到了天亮,才派出了幾十人準備看看情況,卻被特戰隊和唐學智幾乎全殲,至此日軍守軍龜縮在南門不敢動彈,卻不知道特戰隊也撤走了。
不說特戰隊卡著卡車追上了劉楊的大部隊,蘇州一戰,殲滅日軍近一個大隊,繳獲戰利品無數,全員戰死二百餘人,重傷四十餘人,其餘的都撤了出來。
就在劉楊率部進攻蘇州的時候,竹內正雄和福井聯隊同時對西山島發動了進攻,戰況異常慘烈。
日軍先是動用空軍對西山島進行了轟炸,幸虧老百姓和守軍完全躲入了防空洞之中,即便是這樣,也有二百餘老百姓被埋在了炸塌的防空洞中。
借著空襲的時間,福井聯隊迅速的組織工兵搭建浮橋,一直殺到了寶島,距離特務連的前沿陣地徐灣島隻有不足四裏,雙方隔著水麵都能看見對方了。
麵對著對麵的坦克和大炮,特務連所屬的保安團和獨立營已經從心理上開始打退堂鼓了,如果不是困在孤島上,隻怕此時已經有開溜的了,如果不是特務連擋在徐灣島上,恐怕秀才已經壓不住陣腳了。
“獨立營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朝西岸運動?”秀才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
但是作為傳令兵的羊糞球子,卻一臉的無奈,命令已經傳達到了,但是獨立營卻不為所動,大都躲在坑道之中,不敢暴露在日軍的炮火之下,眼看著竹內正雄的部隊開著炮艇緩緩降西山島包圍了。
“保安團為什麼還不派人去修複被炸斷的浮橋?”不但是獨立營出了狀況,就連保安團也成了慫包,麵對著船堅炮利的日軍,閆彪幾次催促,卻沒有多少人肯動彈,同樣縮在工事理。
“這些王八蛋怎麼說也不動,我看他們是在保存實力——”虎子氣衝衝的走了進來,日軍還在繼續搭建浮橋,朝著徐灣島逼近,如果沒有保安團的支援,特務連僵屍一支孤軍。
保存實力?秀才嘴角抽了抽,還真應了劉楊的擔憂,無論是獨立營還是保安團,都不服從自己的調動,保安團還好一些,最少多少還派出些人,隻是將底下的士兵的意見拿出來,說是要利用工事和小鬼子奮戰到底,而不願意在徐灣島上和日軍接觸。
但是獨立營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鄭海平和錢學義根本見不到人,也不知道做什麼打算。
呼呼地穿著粗氣,秀才拚命地壓製著怒火,深吸了口氣,心思一轉,朝羊糞球子望去:“夫人呢?夫人在幹什麼?”
劉楊臨走前告訴過秀才,如果一旦各部不聽調動,那就去找鄭金鳳,由鄭金鳳出麵責令各部行動。
“夫人已經去獨立營了——”羊糞球子撓了撓頭,進來的時候正好碰上鄭金鳳,在鄭金鳳的追問下,將情況說了一遍,鄭金鳳當時就惱了,領著手下女兵去找她爹了。
長長的鬆了口氣,秀才才算是心裏踏實了一點,咬了咬牙:“既然夫人去了西岸,那我就去搶東邊找閆彪,這個混蛋竟然不聽命令——”
話音落下,秀才和虎子一起氣衝衝的去找保安團的閆彪了,再說此時的閆彪卻是老神在在的,用望遠鏡盯著在寶島正在搭建浮橋的日軍,心裏麵拚命轉動著,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劉楊非要安排在徐灣島阻擊日軍,那絕不是一個好陣地。
“大隊長,這樣不聽命令,等劉長官回來會不會——”隊長魏三兒皺著眉頭,擔憂的道。
閆彪冷笑了一聲,收起了手中的望遠鏡:“要是劉長官在,我當然不敢抗命,但是就那個小四眼,毛都還沒長齊,隻知道死板的按照劉長官的吩咐打仗,這不是讓弟兄們去送死嗎,至於劉長官怎麼收拾我,那也要等大家夥能活下來再說。”
“告訴弟兄們,一旦徐灣島失守,所有人都做好和小鬼子拚命的打算,誰敢後退一步,我他娘的斃了他——”
閆彪並不是怕死,雖然沒當過兵,但是閆彪也幹過保安團的差事,還當過隊長,隻不過後來犯了事才逃跑的,對於打仗還是有些想法的,不然劉楊也不會讓他當大隊長。
魏三兒嘿了一聲:“放心吧,大隊長,弟兄們沒有孬種,絕對和小鬼子幹到底。”
正說著話,作戰室的木頭門一腳被人踹開了,秀才和虎子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秀才還沒說話,虎子已經罵上了:“閆彪,你他娘的為什麼不多派人去修浮橋?”
慢慢的回身朝虎子望去,閆彪嘿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小子,別以為自己是正規軍就吆五喝六的,老子和人拚命的時候,你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呢,竟然想教訓我,要不是看在劉長官的麵子上,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