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虎爺受傷

褚韞十分憎恨落蠻,聽得這話,既輕蔑又狂怒,“無知婦孺,就知道強嘴,看來肅王府確實沒人了,連一個喪德敗行的賤婦,都可肆無忌憚地幹預男人的事!”

宇文嘯眸子陡然一冷,手中寒芒一閃,劍氣從他手中的寶劍析出,在褚韞的麵前一掃,褚韞隻覺得嘴唇一寒一痛,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嘴唇上有血沫慢慢地滲出,他狂怒,張嘴要斥的時候,頓覺得嘴角痛得要緊,仿佛被撕開了一般,驚痛得他忙伸手捂住了嘴巴,方知道自己的兩邊嘴角和下唇都被宇文嘯的劍氣所傷,嘴角裂開了。

“你……”他隻能從牙縫裏蹦出這個字來,卻無法張嘴斥罵,眼底燒著狂怒。

宇文嘯一身陰冷之氣,“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巴,帶著你的人滾!”

吳威鎮策馬上前,知道褚韞無法說話,隻能代替發言,“世子何必欺人太甚?褚大人到底是大理寺的少卿,還請世子尊重一下!”

“他尊重過世子妃嗎?”宇文嘯看著吳威鎮,眼底有失望之色,“吳大人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愣是要插手,你心裏還有是非曲直嗎?”

吳威鎮定了定,眸子垂下,有些灰暗,“世子何必這樣說呢?下官是大理寺的官員,自然聽令行事。”

“官?若無公道,這官當來何用?”宇文嘯冷冷說完,回頭看著落蠻,給了一抹溫柔的眸光,“回府!”

人已經進了京兆府,他暫時不必擔心,且京兆府的大門暫時不能打開,否則盛怒之下的褚韞,還是會進去鬧事,這個節骨眼上,就不要為京兆府添亂了。

落蠻卻憂心虎爺的傷勢,方才分明看到虎爺被刀劍所傷的,之前以為虎爺刀劍不入,可它還是會受傷的。

“虎爺在裏頭!”落蠻說。

宇文嘯道:“不礙事,它過一陣子就會回家。”

他都這樣說了,落蠻隻得作罷,回頭想喊了雪狼,卻見雪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了京兆府門口外,爪子刨地,一副焦灼模樣。

雪狼擔心虎爺!

“雪狼,我們先回去!”落蠻喊了一聲。

雪狼回頭來,眸子哀怨,越發地刨得厲害,就是不願意走,要守著虎哥。

落蠻咦了一聲,欣慰地道:“真不枉你虎哥給你留這麼多好東西,那你守著吧,晚些來接你們。”

一行人仿若無事般離開,褚韞狂怒至極,但袁侯已經進了京兆府大門,他也沒辦法再拿此事跟宇文嘯撒氣,也隻能氣呼呼地率人離開。

回頭見吳威鎮還策馬站在原地發怔,不禁齜牙咧嘴地怒道:“還不滾?”

這一說話,疼得要命,遂氣得朝吳威鎮甩了一馬鞭。

吳威鎮下意識地伸手抓住馬鞭,倏然抬起頭,眼神十分的凶狠,倒是把褚韞嚇了一跳,頓時更覺憤怒,可嘴角痛得厲害,斥罵不得,拽回了馬鞭策馬走。

吳威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想著這些前後的事,又想起宇文嘯的話,心裏頭隻覺得窩囊無比。

宇文嘯和落蠻沒有回府,而是策馬去了袁侯府。

袁侯府外,褚家的人見確實攻不進去,而褚桓也沒出動太多的高手圍困,所以,漸漸地就都散去了。

宇文嘯來到袁侯府大門,這一次,大門沒有對他關閉上,甚至,袁肇的長子袁玎親自出來迎接,袁玎是伍氏所生,他是穆棉的夫婿,他帶著袁家的幾名子弟出來把宇文嘯和落蠻迎接了進去。

袁侯有兩個兒子,長子袁肇,次子袁鶩,袁鶩在京兆府下任通判一職,掌管水田,水利,糧運,訴訟,如今還在京兆府裏,不過叫人回府通報過,所以,袁家所得知的信息,都是宇文嘯叫人傳進去的,如今宇文嘯來到,他們自然沒有不迎接進去的道理。

但是,袁家的人都顯得特別尷尬,方才與褚家對陣的時候,肅王府的人前後趕到,和他們一道守住了袁府大門,他們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肅王府的人並肩作戰。

袁肇被攙扶出來,他一把抓住了宇文嘯的手,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父親呢?”

宇文嘯慢慢地甩開他的手,道:“我並不完全知道,所以過來問問,我聽得說侯爺是在醉日酒茶館殺了褚宴的,他去醉日酒茶館做什麼?為何裕親王和褚宴會在那邊?有人知道嗎?”

袁肇看向袁玎,“你祖父為何會去醉日酒茶館?你知道嗎?”

袁玎怔了怔,猶豫地看了袁肇一眼,欲言又止,“這個……”

袁肇怒道:“還猶豫什麼?都什麼時候了?趕緊說啊。”

袁玎被父親斥了一句,也顧不得尷尬了,道:“祖父是約了西號掌事到醉日酒茶館去的,說是想問問……問問太祖母的存單,可是兌現去了。”

落蠻當場冷笑,“是啊,他一直都很擔心太祖母的銀子被我們拿了去,她確實是要幫我們還賬的,可我們一文沒拿。”

袁玎臉色漲紅,“祖父……大概不是這個意思的。”

落蠻雙手抱胸,睥睨著他,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有什麼意思?

宇文嘯握住落蠻的手安撫了一下,然後問袁玎,“他去醉日酒茶館,裕親王和褚宴也恰好去了?這不大可能,袁侯是提前邀約掌事嗎?”

“是的,提前邀約!”袁玎說。

宇文嘯道:“要麼,是西號掌事那邊被裕親王收買了,要麼,是府中有裕親王的內應。”

眾人一怔,袁府內有裕親王的內應?這怎麼可能?袁府裏的下人都是審查過的,袁府有嚴令,不許與其他家族或者是其他親王來往。

“不會的,袁府不會有內應!”袁肇自信地說,但頓了頓,卻又蹙眉,“但按說西號那邊,裕王府應該也不會安插內應進去,如此明目張膽地伸手到西號去,聖上能不管嗎?所以,內應不可能,會不會是巧合呢?”

這話,聽出袁肇的天真,就連穆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福身道:“父親,且不管是不是,先徹查府中的人,若府中真有內應,那我們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被對方知曉,這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