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看到她了

他堅決的臉龐發著光芒,“既然雪狼峰上能尋到神火器這樣的好東西,想必還有其他不可知曉的寶貝,你知道你魯莽,若一時掩藏不好被人發現了那些寶貝,豈不是引起一場爭奪?所以我得跟著去。”

落蠻聽了這話,想著他是知道分寸的,便見了雪狼號,為了避免引起轟動,在這個節骨眼上定不會選擇聲張。

於是落蠻就不再阻止了,反正也阻止不了,如果不帶他去,他是不會罷休的。

再一次攀登雪狼峰,比上一次更艱難,因為年下的氣溫一直降下來,從山腰開始就結冰,道路滑得幾乎走不動道,落蠻都想脫了鞋子用狼爪抓地走路,但是礙於宇文嘯在旁邊,她隻好按部就班地一步步往上攀登,但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好在他偶爾用輕功帶她飛一段,倒也省事。

“對了,你手腕上的那個東西還能用嗎?”走到比較陡峭的地方,宇文嘯忽然問道。

落蠻下意識地看向手腕上的飛行索,之前在雪狼峰崖底救太子他們上來的時候,就有用到飛行索,沒想到他還記得。

“能用,之前有些卡帶,我修過了。”

“若是能用,那我們就試著從比較陡峭的坡麵上去。”他手纏著她的腰,輕身飛起,縱躍間,他道:“放!”

她摁下按鈕,手腕上的飛行索探出,直直飛向二十米以上的山體,勾住山體之後便可借助這力量不斷飛縱,而不花費太大的力氣,即將抵達的時候,她馬上又收回飛行索再往上放,如此幾次,飛快地就上縱了百米。

因為有他的輕功作為助力,並不會覺得難受,十分輕巧地就上去了。

經過獨狼坳,收回了飛行索,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底下,那日救援的點滴浮上心頭,仿佛還聞到空氣中的那股子血腥味道,竟是同時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一路往慈雲寺方向而去,過了慈雲寺往峰頂而去,這裏很少人能涉足,地勢高不說,空氣也稀薄,一般人到了這裏就會覺得呼吸困難,就連慈雲寺的僧人都不會來這裏,慈雲寺的僧人認為,這峰頂一帶是雪狼的棲息地,雪狼是聖狼,他們是不能隨便過來打擾的。

因此,這也是雪狼號能好好地隱藏的緣故。

落蠻之前找到雪狼號,頗費周折,最後還是雪狼引路才能找到,雖然隻來過一次,但是她有很好辨別方位的能力,且或許是和雪狼相處久了,雪狼身上特有的腥味十分熟悉,這裏雖然寒風呼嘯,但屬於雪狼特有的氣味卻怎麼都散不去,在鼻間一直縈繞,給她指引方向。

到了申時左右,她找到了雪狼號所在的方向。

機身有一大半掩藏在雪地裏,露出機艙位置和機翼,靜臥此處的戰機,依舊無損它該有的威風,作為新一代集合攔截與攻擊功能的雪狼號,在異時空裏還能保持著原有的塗料隱形顏色,遠遠看來,似乎是與這冰天雪地同為一色。

落蠻第一次來的時候,看到八頭雪狼在這裏,如今一頭都沒看見,上一次來,她把自己的身體安葬在殲擊機的旁邊,所以,宇文嘯來到,是不會看到她的,但落蠻還是多看了一眼,確定駕駛艙無人才放心。

宇文嘯站立在雪狼號前,靜默了好一會兒,麵容平靜得很,但是眸子裏卻有巨浪翻騰著,落蠻自是瞧不見,隻是根據當日埋藏的地點開始刨挖,並未留意他,因為她要小心地確保自己不會挖到自己的身體。

心裏有些難受,落蠻在那一刻間,有落淚的衝動。

怔忡間,見他緩緩地朝雪狼號走過去,她便解釋道:“這個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我原先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想必是這神山的聖物,你不要去碰它。”

宇文嘯站立在雪狼號的前麵,伸出手來慢慢地掃去覆蓋在上頭的雪,用了內力,附近的雪慢慢地消融散退,露出了大半真容。

落蠻怔了一下,“你……”

宇文嘯回頭看她,豎起了食指在唇上,“噓!”

他眸色深邃,眼底有些克製,轉身去摁下駕駛艙的門,落蠻忙站起來,“你不要亂碰,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怕……”

她的話還沒說完,駕駛艙的門掀開了,宇文嘯走了上去,坐在駕駛艙裏頭,一手握住控製杆,一手搭在了控製台上,手指摩挲著控製台上的按鈕,落蠻見狀,急得不行,馬上就跑了過去,雪狼號是攜帶有武器的,隱藏在機腹中,共有四枚彈,雪狼號墜機在此,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線路和開關異常的問題,如果他亂動或亂摸,觸動了開關,那就不得了了。

“你不要亂碰啊,這不是你的東西,你快下來!”落蠻著急地道。

他抬起了沉暗的眸子,靜靜地道:“落蠻,我隻是有些累了,在這裏坐一會兒,你快找你說的那個藥包。”

“累?”落蠻遲疑了一下,想著他方才一路用輕功帶她,這氣溫又那麼低,他傷勢好轉才沒多久,累也正常的,隻是……她瞧了一眼他的手,道:“那你先坐一會兒,閉著眼睛休息,手不要亂動人家的東西。”

“好!”他應著,還真是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落蠻瞧著他,心裏總覺得異樣,他見到殲擊機,沒有半點的詫異,就這麼爬上去坐著了。

一般人該有的好奇都沒有,就算他性子再穩重淡定,也不該這樣啊。

落蠻收斂心神,想著快些把藥包找出來,趁著他閉上眼睛,她伸開爪子在雪地裏刨挖。

越是心急,越找不到,當時心情悲痛,處境彷徨,記得是放在自己的身體旁邊的,但是實際是不是,她也不記得了。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還閉著眼睛,遂往回挖了一點,指尖觸及了一些硬的東西,她想著應該是應急箱,便使勁刨開,風很大,把挖起來的雪吹得漫天亂轉,她狼爪飛快,卻見漸漸露出來的不是應急箱,而是她的臉。

她心頭一怔,定定地瞧了數秒,伸出狼爪輕輕地碰觸已經凍得僵硬的臉頰,心頭酸楚得要緊,手忙腳亂地攏了雪過來掩埋住,隻是風太大,堆過去的雪很快就被吹開,漸漸地露了她的身體出來,她驚慌之下倉促回頭,他已經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