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物部氏的人在收拾戰場,秦朗和小程還有李崇義三人則是轉身準備離去。
走出去沒多遠,李崇義忽地一笑:“阿朗,這物部氏祖地的人,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這樣的話,我們就好操作了。”
“原本我還以為,物部氏的人都對族裏忠心耿耿,不論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對上層有一絲的不滿。”
“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瓦解敵人,從內部攻破才最為便捷,也更省時省力。
若是他們能攛掇一些……不不不,哪怕隻有那麼幾人叛變,對他們來說,也是巨大的收獲。
起碼對於物部氏來說,他們三人都是外人,且對物部氏了解並不多,而這些物部氏的人,是本族人,又在祖地生活了那麼久。
許多事情,他們三人不知道不了解,可這些物部氏的人即便知道的不那麼多,也一定比他們三人知道的多。
總比他們三人現在隱在暗處,偷偷摸摸的探查強吧?
秦朗還沒說話,小程卻是咧嘴一笑:“崇義這家夥,心眼子就是多。”
“不過他說的不錯,若是能策反幾個物部氏的人,由他們來幫我們打探消息,可比我們自己摸索要強多了。”
“阿朗你說呢?”
“嗯。”秦朗點了點頭:“不過此事要從長計議。”
“說到底,這裏是他們物部氏的祖地,而我們不過是外人。”
“能被選到這裏的物部氏人,忠心毋庸置疑,否則也不會被送進這裏。”
“隻不過時間長了,有些受不了待遇落差,有些小心思和小牢騷罷了。”
“隻憑這些想要策反那些人可不行,還得另外想轍。”
“這有什麼。”李崇義不屑的笑了笑:“不過一幫蠻夷武夫罷了,我們不是有惑心之術嗎?”
“興元寺的人擅長惑心之術,對惑心之術也有抵抗的能力,可物部氏的人卻未必有這個能力。”
“小小的挑撥一下,再加上惑心之術,定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要是不說,秦朗還差點忘了這茬。
可不是麼!
他和李崇義的惑心之術學的可不差,對付興元寺那些厲害的僧人或許不成,可對付沒有一點抵抗能力的物部氏人,卻是手到擒來。
秦朗點了點頭:“虧得你提醒,不然我都忘了。”
說罷他想了想,忽然挑起眉峰笑了起來:“先找幾個普通的物部氏人試一試惑心之術。”
“若是他們沒有抵抗能力,那我們此行可就簡單多了。”
“那個叫小原的,也就是處理屍體的倭國人可是重要的很,若是能用惑心之術控製了他,物部氏不管有什麼秘密,應該都能從他嘴裏挖出不少來。”
小程兩眼放光的連連點頭。
“要是能直接用惑心之術控製了九族老,借著他將物部氏祖地的人一網打盡便更好了!”
“這樣我們很快便能完成這邊的事情,早日回家了。”
這家夥近段時間以來,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家,不說每天都提,隔那麼一兩日,總是要提一句的。
他這副歸心似箭的模樣,搞得秦朗既心酸又好笑。
同時,他對家裏的思念也是與日俱增。
想念爹娘,想念夏婉柳月還有長樂,也想在長安的一幫兄弟們。
離家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且他還不怎麼放心,當初搞死的淨蓮宗的宗主,是不是真的死了。
興元寺的手段太過詭異,且這倭國還有陰陽師。
當初的寺山小雅,不就是憑借陰陽術差點從他手中逃脫嗎?
萬一那淨蓮宗的宗主也會這一手,留他在大唐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那老小子沒死,被自己逼得假死遁逃,那對自己的恨意便可想而知。
現在他不在大唐,也不知神霄宮和太清宮的那些道士們,能不能搞定這老小子。
當然,若是這老小子真的死了,那對他來說可是皆大歡喜之事!
“阿朗,你在想什麼?”
看著他半晌不吭聲,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李崇義有些疑惑的問道。
秦朗苦笑一聲:“也沒什麼,就是被處默勾起了思鄉之情。”
“且最近一段時間不知怎的,我總是想起家裏人,心中有些不安。”
“不安?”李崇義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淨蓮宗的餘孽沒被清除幹淨?”
“大唐內還隱藏著如同淨蓮宗宗主那樣的高手?”
否則的話,阿朗為何會感到不安?
他可是仙人子弟!
自他在大唐出世,可以說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不管是淨蓮宗還是倭國使團,疑惑是當初的昭玉宮神霄宮,哪一個在他手下討到了好處?
小程聞言卻是‘咦’了一聲。
“當初我們將淨蓮宗的高手,能滅的都滅了,至於剩下的那些信眾或者他們的自己人,根本就不是昭玉宮和神霄宮的對手。”
“估計咱們出海沒多久,那些人就已經被滅的渣都不剩了。”
“阿朗你是不是因為物部氏的事情壓力有些大,所以才東想西想?”
李崇義朝著小程撇了撇嘴,懶得搭理他,眯著眼瞅了瞅秦朗。
對於處默這個鐵憨憨的智商,他早就不報希望了,所以在重要事情上,都會忽略他。
但對於秦朗的話,他卻是重視的很。
首先阿朗是個仙人子弟,普通人對於一些危機都會有些預感,更別說他這個仙人子弟了。
另外,對於倭國興元寺,他可是一點都不小看!
隻瞅著阿朗一介仙人子弟來了倭國也要小心翼翼,一步一步計算著走,生怕一不小心便糟了算計,便可想而知興元寺的恐怖。
阿朗與他說過,觀勒的死雖說有他算計在內,可到底他也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中,死在了他手中詭異的黑霧之下。
不過是阿郎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罷了,若是真兩人真刀真.槍的幹起來,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那麼既然如此,能被派去大唐潛伏,甚至在大唐混的風生水起的淨蓮宗宗主,怎可能會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手段?
且說當初的寺山小雅,一手陰陽術差點從阿朗手中逃脫,誰知道那淨蓮宗宗主會不會?
若是他會,那當初眼瞅著他死在阿朗種的藤蔓之下,焉知又不是他的脫身之計?
而阿朗又不是一個無的放矢之人,他既然能這麼說,定然是心中早有此預料猜測!
怪不得當時準備離開的時候,阿朗忽然之間拿出了大量的防護玉墜,每一個他在意的人都給了一個。
甚至於他都不知道,阿朗爹娘手中又有多少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