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鐵錘這會兒是真的想轉身走,隻是想到癡癡傻傻的物部立岩,想到這些年代閣主對自己的照顧,咬了咬牙忍下了心頭的怒氣。
“那你究竟看出什麼了?”
說罷忍不住又道:“秦國師,好歹你我相識一場,就算沒有太深的交情,可在這異國他鄉,總是要親近一些對吧?”
“還望秦國師莫要再戲耍在下,能明明白白的告訴在下,你究竟對物部立岩的症狀有沒有把握。”
秦朗暗自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這麼不禁逗,這是求人的態度麼?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自己若是在打太極,再戲耍於他,恐怕這廝就真的轉身離開,再也不會來尋自己了。
罷了罷了,左右物部立岩那廝自己還有用,若真把花鐵錘惹惱了耽擱了正事,卻是不美。
“這個自然,好歹在下一身醫術名冠大唐,就算一時間沒辦法治好物部立岩,可總是有些頭緒的。”
“隻不過我先前說的話也不是在誆騙你,我確實看出來了點東西,隻不過不能確認。”
“隻要確認過,物部立岩的症狀確實如同我所想那般,那麼我便有把握將他治好。”
“所以……?”花鐵錘定定的看著秦朗問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哪裏還能不明白,這廝的意思恐怕是讓自己去確認物部立岩的症狀是否如他所想那般。
不過也好。
自己去確認,也免得這廝從中做什麼手腳。
“你是想讓在下去確認物部立岩的症狀麼?若是如此,那在下同意了。”
“隻是要去哪裏,要去找誰確認,還請秦國師明言。”
秦朗從係統空間裏摸出一把不知存放了多久的扇子,打開搖了搖頭,笑眯.眯的道:“不知花娘子可發現,這物部氏族地,還有其他人在?”
花鐵錘聞言皺起了眉頭。
這廝能這麼說,想必這人定不是物部氏的人,也不是他這一方和秦朗一方的人,定然是其他的人。
隻是自己在物部氏族地時間也不算短了,怎的就沒發現其他勢力的人的蹤跡?
這廝倒是厲害,明明既要監視旁人,還得養小孩,還要找秘密,竟還有餘力去注意旁的。
“不知秦國師所說這人,究竟是什麼人?”
“可與物部立岩症狀有關?”
搖著扇子的秦朗‘唰’的一下合上扇子,衝花鐵錘拱了拱手,一臉讚歎:“花娘子果真厲害,猜的真準!”
花鐵錘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
不廢話麼!
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自己還猜不到,那不成了二傻子麼?
還是說,這廝一直都在鄙視自己的智商?
說這話隻是在埋汰自己?
一想到這裏,他臉色頓時又黑了下來,看著秦朗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秦朗依舊笑眯.眯的,道:“不如花娘子再猜一猜,這個勢力是什麼?”
說實在的,在物部氏族地這段時間,日子是真的不好過。
整日裏除了監視人,探查秘密和養孩子之外,竟然沒有其他消遣了。
就連小程,也在自己這段時間不斷逗弄之下老實了,不管自己說什麼,能不接茬就不接茬,真是無趣的很。
好容易逮著個花鐵錘,不耍弄個夠本怎麼可以?
再說了,耍弄小程過了自己還會愧疚一下,可耍弄這花鐵錘,他是半點愧疚也無。
誰讓他是花海閣的人,以前還處處和自己作對!
還有那個已經做了鬼的代閣主,是倭國人不說,還想趁機弄死自己。
嘁,他秦朗,是能吃虧的人麼?
明知道秦朗不懷好意,可為了對得起自家代閣主,花鐵錘還是強壓下心頭怒火,冷哼了一聲。
“這有什麼好猜的,不就是興元寺那幫人咯。”
“整個倭國,能與物部氏有深仇大恨,恨不得將物部氏滅族的,除了興元寺也沒別人了。”
“興元寺如今是倭國國寺,而物部氏卻成了喪家之犬,即使族地隱蔽,可興元寺若有心想找,也不會找不到。”
“我不過隻一個人,要盯著物部立岩的安全問題,沒時間去注意其他,還請秦國師告知,如今這興元寺的人藏在哪裏?”
“隻要找到他們,在下便有把握,從他們口中問出物部立岩的症狀。”
這話聽得秦朗又朝花鐵錘拱了拱手:“哎呀呀,花娘子果真厲害的緊,一下子就猜到是興元寺的人下的手了。”
“既如此,那此事便交於花娘子,在下便在此地等著花娘子得勝歸來。”
說罷聽得花鐵錘不爽的哼了一聲,秦朗卻不在意,仍舊搖著扇子笑眯.眯的道:“那些興元寺的人,就藏在林子後方懸崖下峭壁上的一個山洞中。”
“地方已經告訴花娘子了,物部立岩能不能好,便看花娘子能不能從興元寺的人口中,問出他們究竟給物部立岩動了什麼手腳了。”
“秦國師放心,在下定然將消息帶回,時間不早了,在下便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花鐵錘朝秦朗拱了拱手,急匆匆的轉身離開,真是一下也不想再看見他那張臉!
看著花鐵錘匆匆離開的背影,秦朗搖著扇子仍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看的小程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我說阿朗,你能不能不要學李崇義這廝,真是看的人渾身汗毛直豎,雞皮疙瘩掉一地!”
“好容易這家夥不在我跟前讓我鬧心,你又學他這般模樣,真是讓人睡覺都要做噩夢!”
秦朗‘唰’的合上扇子,驚奇的瞧著小程道:“咦?你這麼煩崇義,崇義知道麼?”
“要知道,我可是聽了不止一次他說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是鐵的不能再鐵的兄弟,簡直比親兄弟都親。”
“你這番話若是叫他聽見,定是要傷心的很。”
“要不……我替你告訴崇義這番話,讓他好好表現表現,與你好好聯絡聯絡兄弟情義?”
“別!”小程一聽這話急忙搖頭,雙手擺的隻能看見殘影:“你可饒了我吧。”
“讓那家夥知道我又該倒黴了,好容易消停了這些日子,我可不想又被他捉弄!”
“那些話你就當沒聽見吧,來來來,團團給我,我去哄她睡覺。”
小程說罷,便從秦朗懷裏將團團接過來,縱身一躍去了樹上,開始哄孩子睡覺。
秦朗地頭瞅了瞅懷裏塞了無線對講機的地方,笑而不語。
當沒聽見麼?
好像有些晚了,崇義已經聽到了。
哎呀呀,倒黴的小程啊,不是兄弟算計你,誰讓你背後語人是非,還這麼湊巧非要這個時候說?
自求多福把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