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三兄弟齊聚

秦朗並未第一時間回到房間去休息,而是滿府裏四處轉悠。

他要探查環境。

若是以後想做點小動作,卻因為環境不熟而功虧一簣豈不是要嘔死?

隻是轉悠了兩處之後,未免讓人覺得奇怪,便兌換了一張隱身符,將蘇我家轉了個遍,將書房、庫房、蘇我蝦夷等府中重要人物的住處都記下,這才罷休。

看看時間不早了,剛解了隱身符準備回住處,卻看到府中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瞅見他便是一臉驚喜。

“二少爺小的可算找到您了,右兵衛佐家的三少爺前來拜訪,已在偏廳等候多時了。”

秦朗挑了挑眉。

李崇義?

他不是回‘家’了麼?

今日他們各自回‘家’是為了熟悉偽裝的身份各家的情況,已經說過今日不聚,明日一起去興元寺的啊。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倭國興元寺的人手段不必他們的差,且李崇義是幾人中身手最差的一個,他還真是擔心這家夥遇上什麼事解決不了。

想到這裏秦朗不敢再耽擱下去,急匆匆的朝偏廳而去。

到了偏廳,卻看到李崇義端端正正的規做好,禮儀好的叫人跳不出一絲毛病來。

且看他臉色平靜並無異樣,這才發覺自己是想多了。

“你怎麼過來了?”

李崇義看見他,恭恭敬敬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這才道:“原本今日才回來,是不打算出來的。”

“隻是十六郎他們說許久未見,想要一起聚一聚,且有些事情想與你商議,這才讓我過來請你。”

基本上倭國的貴族和貴族子弟的資料他都看過一遍,拜出色的記憶力所賜記得很是牢靠,隻略微一想,便從一大堆的資料中將十六郎的身份和家世提取了出來。

十六郎全名叫做小犬十六郎,家中的勢力家世其實算不得出色,隻不過他長袖善舞,是以人脈頗廣。

且與真正的蘇我原木關係還算不錯,算得上是好友,因此秦朗有些不大想去。

資料記熟是記熟了,可記得再熟也畢竟不是本人,再加上蘇我原木早早的死在了花海閣弟子手中,也沒讓他有個能夠揣摩模仿的人。

這小犬十六郎與蘇我原木關係好,他就怕一不小心露出什麼馬腳來。

這些紈絝子弟便也罷了,就怕透露出去之後讓興元寺的人察覺。

興元寺的一幫人能夠弄出那麼多隱藏潛伏在大唐的細作,且那麼長時間不被發現,想來觀察入微清醒謹慎之人不少。

且說不定都還是被係統培訓過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便足夠讓他們懷疑了。

他是有心想問李崇義來請他,是真的因為小犬十六郎還是隻因為有事情要與他說,借口小犬十六郎來傳信。

人選不同結果自然也不同。

若是李崇義以小犬十六郎的名義來找他,那莫說一個小小的宴會,即便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去!

可若真是小犬十六郎想請他赴宴,那他卻是一點都不想動彈。

他有心想問,卻因為偏廳中還有不少下人,不好將話問出來,也不好用漢語詢問,隻能歎了口氣。

“是你要請我,還是十六郎要請?”

崇義這家夥心思本就多且能猜到他不少的想法,所以兩人之間頗為默契,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應當不會聽不出來。

事實上李崇義也確實聽明白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家夥怎的自從離了大唐越發的懶怠了?

看這意思,是他就去不是他就不去?

“即是十六郎請你,也是我請你。”

“此次出行,若非你出手相救,大約我是沒那個命能夠回得來京都了,這救命之恩豈能不報?。”

“再加上明日便要去興元寺,之後不知會不會被其他事情絆住不得空,所以才想今日請你去,順便也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話說道這個份上,秦朗若還不明白是李崇義找他,且有緊要的事情必須今日要與他說,那也太傻了!

“行。”秦朗很是痛快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你且稍作片刻,我剛回家便要出門,得去交代一聲。”

他這也算是完美的遵循了訴我原木的人設。

韓如飛給的資料中,那家夥不管是要去哪裏,必定要向家中報備一聲,免得家裏人擔心,這點倒是讓他十分欣賞。

其實正經來說,今日剛回家,且說不定家裏會有家宴為他接風,本不該再出門。

他若就這麼離開,著實有點崩人設。

可誰讓李崇義有要緊事,且他們又身在別國,不去不行啊!

秦朗匆忙的跑去後院,向蘇我蝦夷夫妻兩個說了一聲告了罪,這才隨著李崇義出了門。

出門之後李崇義便跟他說了,與那幾人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本不必去那麼早。

隻是他剛探聽了一些消息,想要告訴秦朗,是以這才提前到達,也好留出時間讓兩人交換消息。

兩人到了預訂的酒家,小程早已等在了哪裏,看得秦朗有些羨慕。

李崇義那個身份還好,家世不如蘇我家高,家裏人口也簡單,所以規矩也沒那麼多。

可同樣用了蘇我家身份的小程就讓他有些眼紅了。

蘇我麻治名與他是堂兄弟,乃是蘇我蝦夷的親兄弟蘇我麻倉呂的第三子,家世與他相當,家中規矩也都一樣。

隻不過因為這家夥自小性子便有些暴戾,所以家裏沒人能管得住蘇我麻治名,養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

所以這家夥不管要去哪裏,都不必向家中報備,有時甚至在京都城裏能鬼混十多天不著家也沒人管,頂多派下人探查一下行蹤,知道他安全便也罷了。

包廂中早已上了酒水茶點,小程正皺著眉挑揀著往嘴裏塞,一看便知是餓了。

“快坐快坐。”他將口中的點心咽下,一臉嫌棄的道:“這裏的點心真是難吃,一點也比不上家裏。”

他說的這個家裏,自然不是如今這個身份的家裏,而是指的是長安,最不濟也指的是船隊。

畢竟秦朗從家裏帶來的廚子便在船上,管著船上其他人的吃喝。

這家夥一向不怎麼挑嘴,能讓他說不好吃的東西,秦朗連想要嚐嚐的欲-望都升不起。

“行了,難吃就別硬塞了。”秦朗無奈的道:“實在不行弄些熟食墊墊,也比吃這些要好。”

“另外,你沒在‘家裏’弄些吃食填填肚子嗎?”

不應該啊,以小程這個受不得餓肚子的性子,不應該回去便先吃吃喝喝把肚子填飽嗎?

“快別提了。”小程一臉鬱悶牙疼的道:“剛回去,便被一堆女人圍住了。”

“你也知道,我本就不擅長應付這種事,再加上又有……那誰,所以這不就趕緊跑出來了嘛。”

“原本是找了個酒家,想要吃些東西,誰知道哪家東西難吃的要死。”

“我在街上轉悠了老半天,本想著要不去蘇我家尋你,剛好他派人來尋我,便直接來了這裏。”

小程說罷看著李崇義道:“你把我們叫出來到底有什麼事要說?”

“剛進了京都,你竟然就打探出消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