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路走一路行俠仗義?收拾了不少的海盜,且也將不少有著豐富礦藏的海島位置都給記錄了下來,以待將來大唐出兵,將這些海島的礦都給占了。
他們走這一路,每到一處便打聽倭國,看看他們有沒有走錯方向,而又距離倭國還剩下多少路程。
據前兩日遇到的一支商船負責人說,繼續往他們前行的這個方向再走上三天,便能到達新羅與倭國交彙海域。
若是想去新羅,便朝西方而行,若是想去倭國,便朝東方而去。
至此,一船人這才鬆了口氣,方覺總算沒辜負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辛苦。
甲板上不知何時被搭起了一座涼棚,涼棚下放著桌椅,秦朗、小程和李崇義三人圍桌而坐,臉上貼滿了紙條,手中拿著撲克。
嘴裏還時不時的嚷著:對尖、對二,三帶一、王炸等等。
他們身旁放著冰鎮過的飲品,還有各色果子小吃,若是不看臉上時不時咬牙切齒青筋直冒的樣子,倒真是悠閑的緊。
三人中小程臉上的紙條最多,密密麻麻的幾乎找不到臉皮在哪。
李崇義與秦朗兩人臉上的紙條卻不相上下,比起他來可是少多了,這讓小程一直都忍不住懷疑兩人是否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可饒是他萬般懷疑,卻也抓不到一點證據。
這兩個人的心眼子都像是漏了的篩子眼兒似,那叫一個多!
若是自己能看透他們二人算計,那平時也不會總被兩人說傻了。
隻是吹口氣,聽著臉上的紙條呼啦呼啦直響,到底有些不甘心。
“我說你倆是不是故意的?”小程目光緊緊的在兩人臉上巡邏,意圖從他們臉上看出心虛、緊張等情緒,來證實自己猜測無誤。
“為啥我當地主被炸的七葷八素,還跟誰一夥誰輸?”
“你倆商量好的吧?明明手裏有四個二,不做炸非要拆開打,結果放跑了地主,害小爺我輸的褲子都沒了。”
不怪他多疑,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不管他跟誰一夥,剩下的那個人準是地主!
而他和一夥的那個人,手裏要麼沒大牌,要麼單牌多的讓人直歎氣,好容易手裏拿上四個二或者兩個王,還不得不拆開打,結局輸的慘兮兮。
要知道,臉上貼的這些紙條,最後他娘的要一把火給點了啊!
就不說到時他英俊瀟灑的麵容還能不能看,就隻說他那一臉寶貝絡腮胡怕是也剩不下一根毛了。
他臉上,最讓他滿意的就是他那一把胡子了,簡直是太有男子漢氣概了,一看就知道是阿朗口中所說的硬漢猛男。
若就這麼沒了,他能心疼的跳海!
早知道就不和這兩個陰險貨一起玩牌了,就是要玩,拿銀子玩他不香嗎?
輸錢也比沒了胡子的好啊!
聽了他的話,秦朗和李崇義兩人臉色依舊平淡如初,秦朗連眉毛都沒抬的道:“你別是輸不起想耍賴吧?”
李崇義冷笑:“我看像!”
“這家夥向來說算不算數耍賴習慣了,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隻你今日想耍我們哥倆的賴,卻是你打錯算盤了!”
“再說,一開始是誰非拉著我倆玩牌的?”李崇義挑眉似笑非笑:“是誰說沒錢了不玩錢的?”
“又是誰說不能耍賴的,誰耍賴誰小狗的?”
一連串的責問說的小程心虛至極,暗自思忖不知現在自己承認自己是小狗可還來得及。
沒錯,是他拉著這兩個家夥玩牌的,也是他說要不玩銀子的……
可那不是他先前輸了太多銀子,害怕把贖子桑的錢都給輸進去不敢再玩卻又不甘心輸的慘兮兮,這才想出這個法子的麼?
且那時他哪裏知道自己竟然還是輸成了這個狗模樣?
難不成近些日子自己就像阿朗曾經說的……那個叫做什麼來著……
哦對了!
水逆?
難不成近來是自己水逆?
諸事不順?
做什麼都倒黴的原因?
他偷眼看了看兩人,嘿嘿一笑道:“要不然咱們別玩了,去……去釣魚吧?”
“有些日子沒吃海鮮了,你倆不饞嗎?”
“想想那大蝦……想想那大螃……蟹……”
他一連串蠱惑的話在秦朗似笑非笑,仿佛早已把他看透的目光下越來越小聲,直至盡數吞回了肚子裏。
“你果真像崇義的那般想耍賴?”
“還記得自己說過,不戰到最後一刻不罷休,不耍賴搶錢,也不會在輸掉褲子的情況下單方麵結束牌局。”
“否則等咱們哥幾個回長安後,一年之內不許見子桑?”
要他說就活該!
原本就是這家夥非拉著他和崇義兩人陪他玩牌,他們不想玩兒還不成,又是撒潑又是耍賴,三姑六婆們的招數讓他用的簡直是淋漓盡致。
他一心想著校隊海圖,沒心思陪他胡鬧,而李崇義最近迷上了對著海豚吹笛子,更是懶得搭理這家夥。
可兩人再是抗拒,也沒抵抗過這混蛋的三姑六婆大法,到底是心不在焉的被他拉上了拍桌。
他和崇義不想玩兒,心裏又想著自己的事兒,便頻頻輸給這混蛋,很是讓他贏了不少的錢。
這家夥越贏還越來勁了,贏了錢便也罷了,得意洋洋說自己賭遍天下無敵手也罷了,還敢嘲笑他和崇義兩個輸的當褲子。
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若是不給這混蛋點教訓,讓他知道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家夥怕不是得上天!
且說道他和崇義聯合起來收拾他……倒也不算有錯,雖然他們兩人並未商議過,卻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般做。
這就叫默契!
想起自己曾經在得意猖狂的情況下立下的誓言,小程欲哭無淚。
“咱們兄弟幾個就不必這般認真了吧?”
“大不了……大不了我把前些日子贏你倆的錢還給你倆,這賭局就作罷了吧,行不行?”
小程一邊可憐兮兮的告饒,一邊將手中的四個三扔出去,瞅著手裏剩下的對子在心裏陰險奸笑。
或許自己也不是那麼太倒黴,若是這炸沒人壓的住,自己這回就能跑了。
李崇義看著小程手裏僅剩的兩張牌,微微一笑:“四個四。”
無視小程滿臉的不可置信,打出一張二來。
“那些錢既然你贏了便是你的,我們兄弟不至於連這點錢都輸不起。”
“隻不過若是想結局賭局,卻隻能怪你長得不美想得太美了。”
小程這會兒已經不想去想美不美的問題的,再一次被這混蛋壓了炸,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你還記不記得你跟老子是一家的?”
“你特娘壓老子幹屁?”
兩個炸,兩倍的紙條……
他已經徹底不去想一會兒賭局結束之後自己的慘狀了。
真的,太特娘的傷心了!
這家夥就是個混蛋,專門來跟自己作對的!
秦朗看了看小程臉上基本已經找不到能夠貼紙條的地方了,有些遺憾的嘖了一聲,道:“你真不想玩了?”
悲憤欲絕的小程沒有失去警惕心,瞪眼看著秦朗道:“若是不算我耍賴,那我確實不想玩了。”
若是不成,就是死也的跟這倆混蛋磕下去!
“行吧。”秦朗看了看手裏的牌點了點頭:“咱們兄弟誰跟誰,不算便不算了罷。”
“不過,你既然輸了,這賭約可得履行。”
摸了摸自己的寶貝胡子,小程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臉心痛至極的點了點頭。
比起胡子,他更想看見子桑!
為了子桑,莫說胡子,就是命都不算什麼。
“成吧。”秦朗眯著眼微微一笑:“王炸,K炸。”
“一共四個炸,算一算翻了多少倍,自己把紙條貼上吧。”
說著從係統空間裏拿出個火折子來,挑眉看向李崇義問道:“你點還是我點?”
李崇義搖著折扇微微一笑,從袖子裏也翻出個火折子來,道:“不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