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要西行了

秦朗越想心裏火氣越是大,隻想起李淵就恨不得揪著這老頭把他仍會皇宮裏丟給李二。

不行!

這口氣消不下去!

若是沒有李二那番話,他將就將就就當沒看見老李頭在自家霍霍侍女,且大肆折騰的事。

可偏偏那老家夥,一副老無賴的樣子,像是吃定了自己,怎麼瞅怎麼不順眼!

還是得想個轍,趕緊把老李頭弄回宮去!

秦朗騎著閃電,跟在宮門值守的小程家那幾個做千牛衛的親戚打了聲招呼,便飛速的往家裏跑去。

到了府門口,把韁繩丟給下人,才準備去找李淵,便瞧見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少爺,玄奘大師正在前廳等您。”

“玄奘?他怎麼來了?”

秦朗聽到玄奘來了的消息不禁一愣。

從抓到寺山安雅,解決倭國使者團的事情後,他便跟李二進言,放玄奘西行取經。

都過了這麼久,這家夥竟然還沒走?

他這幾個月是忙了些,總不在長安,也沒怎麼打聽玄奘或者佛門的事情,是以還以為,他應該早就上路了才對。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管家搖了搖頭道:“您離開府裏不久,玄奘大師便登門求見。”

“老奴不知少爺您去了何處,也不知您何時才會回來,便告訴玄奘大師可先行回去,等少爺您回來了再通知他。”

“隻玄奘大師好似有什麼急事,不願意回去,非要在府裏等您回來。”

因著先前有一段時間,自家少爺總和玄奘大師在一起,關係好似不錯,是以他對這位年輕的佛門高僧也十分熟悉。

玄奘大師死活不挪窩,他便讓人上了茶點,又派人盯著府門,一見到少爺便趕緊來通知,一點都不敢怠慢。

“行,我知道了。”秦朗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又交代一聲:“你讓廚房弄些素齋來,玄奘大師好容易登門一次,可得好好招待才是。”

“是。”

管家領命而去,秦朗腳步不停的朝前廳走。

到了前廳,一進門便看到坐在椅子上,清風霽月的玄奘正端著茶盞,一臉悠閑的喝茶,怡然自得的模樣竟似在他的禪房一般。

“玄奘大師,好久不見了。”秦朗笑眯眯的走了過去,衝玄奘拱了拱手道:“我還以為玄奘大師早已西行,一直遺憾不能相送。”

許久不見秦朗這張臉,再次看見果真讓人心情愉悅!

玄奘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笑眯眯的衝著秦朗雙手合十:“施主不怪小僧貿然登門,還如此惦念小僧,實在讓小僧心中感動。”

“聽聞施主已被陛下封為國師,還不曾向施主祝賀。”

“許久不見,國師可好?”

秦朗哈哈笑道:“在下這幾個月四處跑,各種風光景色可是看了不少,自然好得很。大師可還好?”

“小僧卻是沒國師這番運道,能四處遊曆增長見聞,隻每日在寺裏念經論佛,倒是有些遺憾。”

兩人客套了幾句,分別坐下,秦朗也不客氣,直接問道:“大師今日來找在下,可是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幫忙?”

他與玄奘雖說相處過一陣子,可大約是因為自家的道士太多,且道門佛門總不對付,所以便不大愛來自家,免得與道門之人撞上便又要起爭執。

所以自他來求自己相助,讓李二允他西行之後,便再也沒等過門了。

幾日這般突然造訪,定然是有事需要自己幫忙。

玄奘微微一笑,也不介意。

他與秦朗相處過一段時間,是以兩人的性子都互相了解,知道秦朗與熟人相處,從來都直來直去。

“國師猜的不錯,小僧確實有事,這才貿然登門求助。”

“大師有事盡管說,隻要在下能幫得上忙,定然不會推辭。”

“小僧要西行了。”玄奘頓了頓又道:“再有一個月,小僧便會上路,今日是特意來向國師辭行的。”

秦朗挑了挑眉。

他從來不把時光流轉術用在自家人或者友人的身上,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給予的尊重。

且在他看來,即便玄奘要西行,也得選個春暖花開的好時間上路吧?

現在已是秋末,眼瞅冬日便要來了,不知何時便會有一場大雪降臨,現在上路可真不是什麼好時機。

“是否倉促了些?”秦朗皺著眉道:“大師即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心想要西行,可也不該將日期定的這般急啊。”

“氣溫一天比一天低,說不得什麼時候便會下雪,大師這般出門,萬一遇上大雪被困,可如何是好?”

“為何不等過了年開春,天氣暖和之後再走?”

他直覺的,認為佛門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否則不會這般突然。

先前他曾派人將整理過出行需要注意和準備事項的小冊子交給了玄奘,便是為著他能多謝準備,少些意外,能夠平平安安的歸來。

也是因此,他才會認為以玄奘西行心切,應當早已出門了。

聽了他的話,玄奘臉色有些古怪,看得秦朗也十分莫名其妙。

“大師為何這般神色?莫不是在下說錯什麼話了?”

玄奘盯著秦朗看了許久,忍不住在心中苦笑。

原本他是決定,等過了年開春天暖才會西行,而不是在這般愈來愈冷的時候出門。

這般突然改了行程,全都是因為道門現在聲勢越來越浩大,佛門已經坐不住了。

尤其是在道門宣布神霄宮並入道門後,佛門的法會更是三天一小開,五天一大開,恨不得讓他即可便上路去取經。

若能早一日將經書取回,佛門也能早一日改善如今的境地。

隻這些話他如何能說?

難不成告訴秦朗,說道門勢大,佛門怕被打壓到穀底裏怕的不行,師傅與諸位師叔師伯一直逼著他西行吧?

更莫說,西行原本就是他願意的,也是他願意窮盡畢生也要做的。

看玄奘眼中隱隱透露出的苦澀,秦朗眯了眯眼:“可是你佛門中的師長逼迫於你?”

若真如此,那便莫要怪他瞧佛門不起了!

這是讓人西行取經嗎?

這特娘是讓人送命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再說玄奘本也堅定要西行,難道連這點準備時間都容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