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互相撩撥

看這婆娘一副居高臨下牛氣哄哄要飛上天際的樣子,秦朗眉毛一挑,心裏不爽快了。

他這廂一直躲著躲著的,生怕真按捺不住把這婆娘醬醬釀釀了,可這婆娘倒是好,竟然還一個勁兒的往他跟前湊。

怎麼的,欺負他社會主義正直好青年嗎?

秦朗目光灼灼的盯著火尋漪瀾,緩慢的站起身,視線一點都不曾轉移,死死的放在她臉上,一點點的湊近。

“躲你?我為何要躲你?”

炙熱濃烈的男子氣息侵襲而來,與女子馥鬱的幽香交纏在一起,莫名多了幾分曖昧。

饒是火尋漪瀾這個老油條,也有些扛不住的微微紅了臉,不自在的往後挪了挪。

她往後挪一寸,秦朗便往前移一寸,挪來挪去,兩人的距離一點都沒有變化。

“你又為何覺得我是在躲著你?”

秦朗故意壓低了嗓音,又兼之兩人距離這般的近,壓迫感十足,讓人覺得驟然間多了不少攻擊性和侵略性。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這婆娘不收拾眼瞅就要上天了!

即便他現在外表再是少年感十足,可內裏的靈魂卻是個十成十的成年男人。

原本就是充滿了進攻性的年紀,又被火尋漪瀾這般挑釁,哪裏還能克製的住。

站在一旁默默圍觀的康格看見兩人驟然接近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下揮了揮手,暗處守衛的昭玉宮弟子們心不甘情不願的往後又退了些許。

就連康格,都默默的退到了林子裏,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

自然,這種場麵他是不想錯過的。

雖說減少存在感,免得這兩人有誰發覺被圍觀惱羞成怒,卻也抵擋不了他們暗搓搓想要吃瓜的心情。

於是,林子裏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旁觀吃瓜者。

秦朗這般突然爆發,與他先前精致的模樣和斯文的外表截然不同,讓火尋漪瀾心猛烈的跳動了一下。

這混蛋怎麼突然變了個模樣,讓人有些招架不住啊!

這幾日她撩撥的很是開心。

每每看見秦朗被她有意無意撩撥的抓狂就忍不住得意,尤其是這家夥抵抗不住找借口遁走,更是讓她樂的不能自抑。

以至於越陷越深,陷在逗弄秦朗的漩渦裏出不來了。

不過現在看秦朗這副模樣,讓她心中危機感大生,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逗弄的有些過了?

“在想什麼?”

秦朗站起身,頎長的身體擋在火尋漪前麵前,灑落一片陰影,將她整個兒籠罩進去,灼熱的呼吸打在她臉側:“這幾日可還開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臉上的易容解了。

原本為了省事也為了隱藏身份,沒打算恢複本來的容貌,可這會兒為了收拾這婆娘,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論男女都不能免俗。

一個好的皮囊和一個不怎麼樣的皮囊,起到的效果可是天差之別。

火尋漪瀾看著距離自己非常近,幾乎挨在一起,扔到人堆兒裏都找不出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驟然間換成了秦朗俊美精致的臉,衝擊感簡直不要太大!

刹那間,她便屏住了呼吸,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這張臉她不是沒見過,可從來沒這般近距離的看過啊!

再說這段時間看秦朗偽裝出來的普通模樣已經看習慣了,他突然恢複了原本的容貌,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這混蛋是在做什麼?那他那張出色的臉在引誘自己嗎?

又不是沒見過,難不成還能長出一朵花來?

她可不是那等膚淺的女子,看見俊秀的郎君就走不動道兒!

不說別的,就說昭玉宮宮主那張臉,還有聖女的臉她都看了多少年了,怎麼也得有點抵抗力了!

火尋漪瀾腦子裏飛快的回憶曾經見過的屍山血海,才總算將有些呆滯到轉不動的思緒拉回來。

這些日子逗弄秦朗占上風已經習慣了,猛地落了下風,還真是有些不甘心!

她暗自咬了咬牙,巧笑倩兮的湊近秦朗,紅潤的唇隻差一點點便貼上了他的臉,吐氣如蘭的道:“我在想,阿朗這副好容貌,何時看著都開心。”

兩人的距離實在有些過近了,饒是秦朗早有準備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更何況這婆娘的容貌實在出色。

果然是個老司機!

這若是換成柳月或者長樂,怕是早就羞的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了,可這婆娘竟然還能反擊?

秦朗微微眯了眯眼,將視線慢吞吞的挪到火尋漪瀾臉上,盯著她問道:“這麼說,你喜歡我……”

話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這婆娘耳朵霎時間耳朵紅了一片,知道她並非像麵上那般鎮定自若,才低低的笑了聲,道:“我的臉?”

媽呀!

萬分感謝李崇義這個老司機!

若非來到大唐,整日裏與這風流成性的家夥廝混,看他如何勾搭小娘子,如孔雀開屏般展現自己男人的魅力,今日怕是真要敗到這婆娘手裏!

如此看來,這家夥雖說風流了些,自戀了些,倒也不算是一無是處。

他這廂暗自喊媽,火尋漪瀾那廂也在暗暗叫娘。

這混蛋以前不是撩撥兩下就經受不住落荒而逃的麼?

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老練了?

這特娘是跟誰學壞了?

她在心裏暗自將能教導秦朗的人過了一遍,覺得這人選八成是花如蘭或者李崇義!

畢竟李小郡王流連清樓喜好美色的傳聞,長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至於花如蘭……

她暗自冷笑一聲,第一次看見自己便出言調戲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怪不得這家夥功力見漲,都能與自己一戰了。

跟著這兩個風流成性的家夥,能學出什麼好來!

看來,得找個時間把這兩人教訓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該教什麼不該教!

看她明顯走神,秦朗一挑眉又道:“你與我關係不一般,在我麵前不必隱瞞,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就是。”

“早知你如此喜歡這張臉,我這些日子便不易容了,免得你不好意思張口,還要拿著教我吹笛子的借口來接近我。”

為了找出教壞秦朗的人是誰,腦子裏塞滿了秦朗社交圈的火尋漪瀾,早將先前那份不自在丟到爪哇國去了。

再加上這些年在江湖上廝混,什麼沒見過,這點程度的話還不至於讓她害羞不好意思,隻似笑非笑的道:“自己開口要來的,哪有人巴巴送來的好。”

“你看,即便我不說,你不是也知道了麼?”

看這婆娘這般快就恢複如常,秦朗心裏暗道了聲可惜。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段位太低,看來不好好學習一番,還真不是這婆娘的對手。

也跟著似笑非笑的道:“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說完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他得回去研究研究,阿蘭那幫人都到了將軍山怎的又返程了?

難不成是發現了暗中有人在跟著他們?

舉步欲走,隻是掃了一圈卻沒看到康格,不由皺了皺眉。

這家夥跑哪去了?

還沒等他開口,便看到康格從林子裏走了出來,挑眉一想便知為何,不由白了他一眼。

這家夥,倒是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