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無所畏懼,眼中還有不屑的秦朗,柳辛一行人愣住了。
方才沒仔細注意這幫人的穿著,現在經他這麼一說,這才反應過來,這幫人衣著並不普通。
不,應當說是頗為富貴才是!
且這幫人的氣質也不似普通人。
反正看起來便是隊伍中有地位的人裏,隻除了剛才伸出援手那少年樣貌粗糙了些,其他人容貌都十分出色不說,看起來也滿身貴氣。
柳辛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過神來才覺得歡喜。
滿身貴氣才好啊!
這樣說明這些人地位不低,若是能在身份勢力上壓過那幫紈絝就更好了!
“剛才領頭的那人叫祁峰,是朔州刺史祁大誌的小兒子,平素仗著他老子祁大誌的勢力,在朔州城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柳辛說著,偷眼瞧了下秦朗的神色,又道:“若是恩公家裏的親人官位比朔州刺史高自是不必擔心,若是不行,還是早些離開朔州為妙。”
“祁峰在家裏很是得寵,被刺史家慣得不像樣子。”
“就隻是言語上的虧都吃不得,更別說被恩公打成了那般模樣……”
更況且,還被這些人給不知帶到哪去了。
若是被刺史府的人知道了,怕是要完。
他話裏的意思秦朗豈能不知,聞言隻是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無礙,雖說我家人官職不高,卻也不懼他朔州刺史的威風。”
“那其他人呢?”
柳辛聞言麵色驚了一下,心裏翻滾個不停。
隻看這人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好似真的沒把刺史放在眼裏。
“若是恩公連刺史都不懼,其他人更不足為慮。”
那幫人裏,身份最高的便是祁峰了,除了他之外雖說還有兩位官家子弟,可卻都是小官家的兒子,剩下的人便是城內富戶家的孩子了。
秦朗點了點頭,心裏有數了,看了一眼柳月,見她直勾勾的盯著柳辛不知在想些什麼,忍不住暗自歎了口氣。
現在他們與柳辛才剛結識,總不能上來就問柳辛家裏還有什麼親人,是否是父母親生的孩子吧?
即便他們能問,可柳月不也說了,她家裏發生禍事的時候,她年紀不大,弟弟年紀更小,哪裏會記得那些。
若非如此,柳月查了這麼多年,又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過隻要在朔州城裏,早晚都能找到機會與柳辛混熟,或是讓朔州城內的昭玉宮弟子去調查也是一樣,不必急在一時。
“多謝兄台告知,我等才剛到,得先安頓下來,這邊告辭了。”
“若是兄台有事,或是刺史府就此事來找諸位的麻煩,可到城內最大的客棧來尋在下,在下定然不會不管。”
柳辛跟他們說了這麼多,最開始確實是不想讓幫了他們的人,被祁峰和他領著的那幫人的家人找麻煩。
可到後來,知道這些人來曆不凡,不懼刺史等人,便開始盤算了起來。
因為他蹴鞠踢得好,祁峰原本是想把他弄到他那個蹴鞠隊,隻不過他不願意拒絕了幾次,這便被祁峰恨上了。
認為他不給麵子不知好歹,很是找過他不少麻煩!
前些日子趁著自己沒在,使了手段與一位兄弟起了衝突,定下了比賽的日子,若是他們贏了,以後祁峰等人不但不會再找麻煩,且對他們退避三舍之地。
可若是他們輸了,不光要解散蹴鞠隊,還要賠償一大筆錢財。
他家雖說不是什麼太過富裕的人家,卻也小有資產,這些錢並不是拿不出來,可關鍵是解散蹴鞠隊的條件。
祁峰想來是對比賽沒什麼把握,所以定了比賽的事情之後,便耍陰招打斷了他的腿。
幸好當時他反應快,及時躲了一下,雖說受了些小傷,卻隻要養些日子便能好,沒有徹底被廢了,再也不能踢蹴鞠。
他本來已經養的差不多了,許是這事被祁峰知道了,這家夥不甘心輸給他,這才再次找茬,想要徹底廢了他,卻不料又被人攔了下來。
他隻要一想到,若是沒有這些人及時出現,及時出手,這會兒不但其他兄弟傷痕累累,就連自己的腿怕是也保不住要徹底廢了,就滿肚子火氣!
若是沒有這位恩公自爆身份不懼刺史,他也不會想到利用恩公的身份去對付祁峰。
雖說這般做有些不仗義,可恩公原本也與祁峰等人結了仇,不能置身事外,若是真的能把祁峰等人的後台搞下來,對他對朔州,倒算得上是好事一樁。
是以他原本便有心親近秦朗等人,這會兒聽了秦朗的話正中下懷,哪裏會拒絕,急忙笑眯眯的拱了拱手道:“恩公今日救了我們兄弟,我們自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今日恩公才到朔州,想來一路風塵仆仆十分疲累,我等不便打擾,等明日恩公休息好了,在下等人在福林樓為恩公接風洗塵,謝恩公今日援手之恩。”
“如此也好。”秦朗微微一笑,向柳辛等人回了禮,帶著眾人轉身離開。
其他人倒還罷了,隻小程時不時的回頭,似是對柳辛等人有些依依不舍。
不過這麼做的也不止小程一人,柳月也是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雖說沒回頭,腳步卻是放的極慢,沒多大一會兒就落在了眾人後麵。
看著兩人沒出息的樣子,秦朗實在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柳月倒也罷了,畢竟柳辛名字與她弟弟一模一樣,這會兒想起她弟弟心情有波動很正常,可小程這家夥,卻隻是因為那幫人都是踢蹴鞠的這才舍不得。
看他那模樣,若不是與柳辛等人才第一次見麵不熟,怕是連客棧都不去了,直接便能跟著那幫人走。
“你們兩個快些,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至於這般麼?”
“尤其是處默,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已經派人找了不少蹴鞠高手來,就在朔州城內,你確定不趕緊去看看?”
“還有柳月,他隻不過是名字相似而已!至於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還得詳細查探一番才能得知。”
在這麼看下去,老子就要吃醋了!
若是那柳辛模樣與柳月相似便也罷了,即便還沒查出來是否與是柳月弟弟,隻看在長相上自己便也隻能忍耐幾分。
可兩人眉目之間沒有一丁點兒的相似之處,柳月這般當著他的麵看其他男人,當自己是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