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帶著娘親老爹回到後院,因著趕了一天的路又催動靈力與人大戰了一場,現下早已疲憊的不行,再看其他人,也是一臉疲憊的樣子,便各自分開回去休息。
美美的睡了一覺,醒過來之後便覺得腹內空空,餓得不行,略微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門。
才走了幾步,身後便傳來開門的聲音,扭過頭,便看到李崇義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到他一愣。
“阿朗,你也醒了?”李崇義摸了摸肚子:“我餓了,去吃飯?”
“走吧,去我娘親那裏。”秦朗點了點頭。
“現在伯母身體也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大唐?”李崇義打開手中的扇子呼扇著。
這會兒雖說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可空氣仍舊燥熱的不行,他本就怕熱,屋裏放了冰盆還好一些,一出門就恨不得把自己全身衣服都扒的精光。
“怎麼,你不惦記西域的小娘子了?”秦朗眼中帶著一絲笑意調笑他:“在昭玉宮這麼久,你可沒少勾搭女子,就這麼回了大唐你舍得?”
“嘁!”李崇義輕嗤:“什麼叫勾搭?小爺那是友好切磋交流懂不懂!”
“不過是跟著昭玉宮的小娘子們學了點蠱術,那就有你說的那般難聽?”
“呸!”秦朗忍不住啐他:“你才來昭玉宮多久,便將昭玉宮一半弟子侍女的芳心都勾了去,恨不得天天蹲在你房門外,這還不叫勾搭?”
“可見這不是大唐了,你這廝沒了約束,越發放縱起來!”
若還是在大唐,李崇義這小子雖說口花花了一點,倒還真不敢動什麼真格的!
除了那些清樓女子,他敢說,若是這小子勾搭了誰家的娘子,被人找上門去,他爹定然會打斷他的腿!
清樓女子無所謂,花錢的買賣你情我願,若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他爹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家夥到了大唐,真如同掙開了韁繩的野馬一般,若是每日裏不撩一個小娘子,好像就不能證明他的魅力一般!
卻偏偏這小子有本事的緊,那些被他撩的不要不要的昭玉宮女弟子,互相之間爭風吃醋,卻從未鬧到他麵前來。
秦朗也曾問過,難道他就不怕惹怒了昭玉宮的那些女子,給他下個什麼蠱,讓他不得不給人家做了上門姑爺麼!
可小程卻說,這廝純粹是仗著秦朗在狐假虎威,根本不怕有誰敢給聖女兒子的朋友下蠱,這才跟個牲口一樣,到處留情!
尤其是西域風氣開放,若是看對眼了,你情我願的情況下有個一夜春宵並不算什麼,這小子可不如魚得水,使勁撒歡嗎?
“唉……”李崇義頓了頓,臉上浮現一絲惆悵:“你還別說,西域真是個好地方!”
“這裏的小娘子熱情又不黏人,還不用擔心有什麼事鬧到家裏,若是就這麼走了,小爺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這些日子他過的別提多美了!
雖然不說夜夜做新郎,可隔三差五便有一個美麗的小娘子找上門來,他也曾義正言辭的拒絕,說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是絕對不能娶別的女子為妻。
可那些熱情似火的小娘子卻說,根本不在意他有沒有未婚妻,若是不能娶了自己,便是與他共度一夜也十分滿足!
他自詡正人君子,自然不能這麼答應下來,而是好言好語的勸說小娘子千萬要珍惜自身,莫要為了一時歡愉害了自己。
誰知他越是這般,小娘子們便越是喜愛他,越是覺得他與西域的男子不同,更愛來找他,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和他聊上幾句也心滿意足了!
若是在大唐,除了清樓的女子他敢和人家說說笑笑,好人家的小娘子他哪裏敢沾惹,便是一句話都不敢輕易說,就怕小娘子會尋死覓活非要嫁給他!
天知道,他未來嶽家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還有好幾個舅子,若是他敢在成親前胡來,定會被打斷腿!
秦朗聽了他的話冷笑一聲:“若不是知道你這家夥有賊心沒賊膽,除了跟女子口花花瞎說兩句而不敢動真格的,小爺還真信了你的邪!”
若是在大唐這小子胡來,他還真會收拾他,可這是在西域,風氣開放,人家姑娘自己都不介意與人一夜春宵,他何必去做這個壞人?
隻不過他是真怕有一天這家夥得罪了昭玉宮的女弟子,不防備被人下了什麼蠱或者毒丟了小命。
隻是他悄悄觀察下來,這家夥還真是,除了跟人家姑娘說說笑笑之外並無什麼動手動腳的事情發生,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好笑起來。
在大唐這小子名動長安各大清樓,是有名的散財童子,誰知道這家夥竟然到現在都是個雛!
就算是到了西域,也仍舊不改往日本色,真是讓人好笑的緊!
“誰有賊心沒賊膽!”李崇義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揚著眉毛叫道:“小爺這是秉承君子之風,風流而不下流!”
“得了得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成。”秦朗懶得跟他討論這個話題,撇過臉說了一句。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也明白了這家夥的性子,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真正心愛的女子在眼前還能忍得住的不是柳下惠便是有隱疾,可這家夥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有隱疾,隻能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原本以為這廝上一次說的那個理由是真實的,真的隻是為了讓李二放心才把自己弄成一個浪蕩好色之人,可是經過西域一行,他隱隱猜測,怕是另有理由。
秦朗想著,忍不住扭頭看向李崇義,詭異的目光瞅的他有些渾身發毛。
“你看什麼?”李崇義搓了搓手臂,努力按下刹那間豎起來的汗毛。
“崇義,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秦朗嬉笑的將胳膊搭在李崇義的肩上:“你流連清樓還能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難道真的是為了不被陛下猜忌?”
“昂!”李崇義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瞅著兄弟似笑非笑的目光,忍不住撇過臉不敢看他。
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在剛剛與未婚妻定下婚事的時候,便被幾位舅子聯合揍過一頓,警告他若是敢在成親前瞎胡來,就廢了他這種事!
也絕對不會說出,年少時他本是喜愛讀書,對習武沒什麼興趣,隻是因為這件事,才開始練武,以期能夠在將來不被舅子們廢了!
更不會承認,自從被舅子們收拾過,他便對幾名舅子有了心理陰影,懼怕再被找上門來堵著揍,這才在清樓雖然流連忘返,至今還是個雛的事情!
一看這家夥心虛的不敢看自己,秦朗就知道有問題!
“你是不是覺得小爺真的那麼好騙?”上次這小子說了那麼一通話,還賺了他不少的同情心,過後卻越想越是不對勁!
就算說李二這皇位得來的不那麼名正言順,可隻看他對那些老臣的態度便知道,陛下是位英明的君王,絕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去打壓一名小輩!
哪怕這名小輩是出自皇室!
對於曾經說出“天下英雄盡入吾彀中!”這種話的李二,越是有才能的人他才越是看重,怎可能會嫉賢妒能?
“我騙你做什麼?兄弟什麼時候騙過你?”李崇義更覺得心虛了!
自家兄弟雙眼銳利的很,難不成他捂了這麼多年的事就要一朝暴露出去了嗎?
“既然如此,那你放心!”秦朗似笑非笑的揚了揚眉:“大唐距離西域遠得很,你不說我不說,肯定不會有人知道!”
“你若是願意,今晚我就安排兩名女子侍候你,一定找符合你口的女子,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李崇義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哥哥是正人君子,既然不能娶了人家,何必去禍害人家!”
“沒事的。”秦朗笑吟吟的道:“西域風氣比大唐開放許多,不一定有了關係就一定要娶回家,再說了,以你的魅力,我相信昭玉宮多的是想要與你春風一度的小娘子!”
李崇義用一種“哎兄弟你怎麼忽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的目光瞅著秦朗:“不行不行!若是哥哥真把人家小娘子給怎麼樣了,等哥哥回了大唐,豈不是徒留人家黯然神傷?”
“你也知道哥哥這魅力太大,若小娘子自此對哥哥念念不忘尋死覓活可如何是好?你也知道,異族女子在大唐地位與奴仆無異,我爹是絕對不允許我娶異族女子的!”
“到時候若真鬧出了人命,哥哥這一生都會愧疚難安!再說,明明知道不能娶了人家還非要把人給睡了,這與無恥小人何異!”
這話說的凜然正氣無比,若非看這家夥說話之時眼神閃爍,都不敢直視自己,秦朗差點就信了!
“哎呀呀,小弟才知道哥哥竟然如此正直!真是佩服佩服!”秦朗拱了拱手,嘴角掛著明晃晃的嘲笑。
“客氣客氣。”李崇義胡亂回了一禮,心虛的撇過頭趕緊岔開話題:“若是不著急回大唐的話,待明日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帶些禮物回去,你看可行?”
秦朗知道應當是從這家夥口中撬不出來什麼了,便暗笑一聲不再逼迫,跟著他的話道:“可以,若是你們不急,多留兩天也無妨。”
“那就好!”李崇義暗戳戳的擦了擦汗,眼看已經到了張紫嫣的院子裏,急忙跑了兩步甩開秦朗,生怕再被他抓著問東問西。
若是在讓這家夥問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守住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