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時間,麻將徹底在大唐火爆了起來。
不管是皇親貴族,門閥世家還是商賈百姓徹底被這項娛樂項目鎖了心,勾了魂!
麻將的材質也越來越多,有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專門供給皇親貴族,也有適用於貧民百姓的普通木材所製而成的,總的來說,全民皆麻!
秦朗連著好幾天被李淵召進宮中陪打麻將,隨著老家夥技藝越來越純屬,他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
幸好,他有時光流轉術在身。
又一天陪著李淵搓麻將之時發現玩了半天居然輸贏摻半,秦朗當機立斷時下開始用時光流轉術作弊,雖說有點不太地道,可誰讓他缺錢呢?
隻是一連贏了幾天後,也不知是李淵察覺到不對了,還是被人給提醒過了,卸磨殺驢的老家夥徹底拋棄了秦朗這個好玩伴,轉而投入一幫老頭的懷抱,氣的秦朗暗罵李淵沒良心!
還好,沒了李淵這個老家夥,大唐有錢的老家夥多了去了!
叫上老程、老牛和尉遲老黑,在秦家的偏廳裏照樣擺上龍門陣,照樣贏錢!
哼,沒了你這李屠夫,難不成小爺還能吃帶毛的豬?
老牛倒是人品堅挺,牌品自然也是堅挺無比!
隻是他沒想到,老程和尉遲老黑這兩個老家夥,能夠成為大唐朝廷的雌雄雙煞,至尊級老無賴這人品自然是不咋地!
人品都不好了,牌品能好得了嗎?
這兩個老家夥,比秦朗還能耍賴皮,好來他隻是在李淵那裏才用時光流轉術作弊了,對著這幾個老家夥他可是真真切切用本事贏錢的!
誰能想到,這倆老頭居然想跟他玩空手套白狼!
贏錢就死命往懷裏扒拉錢,輸錢就欠著,欠著欠著就不玩了,然後欠他的錢就成了爛賬。
他跟老家夥要賬,老家夥就忽悠他第二天再玩的時候,若是他輸了便不用他出錢,頂賬就是了。
誰知第二天依舊是說的熱鬧,打死也不出錢!
我去!秦朗忍不住在心裏狂飆粗話。
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空手套哪隻白狼來的,這兩個老家夥想跟他玩這個,別說門了,連窗戶都沒!
玩了兩天之後,說死秦朗也不幹了,打死也不陪這兩個老無賴玩了!
開玩笑,再玩下去他在李淵那贏的錢就全被老家夥套走了,還玩個屁!
沒了來錢的道兒,秦朗也隻能靜下心開始卯足了力氣討好長樂,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的這些日子碰到皇後娘娘的次數多了些。
每當他前腳進宮,還沒走上幾步路,就碰到了迎麵而來的皇後娘娘,然後便被她提溜到麗正殿,還沒坐下聊兩句,李二後宮的妃子們便聯袂前來給長孫皇後請安。
看到他的時候一個個都表現的十足有興趣,拉著他開始聊個不停。
一連幾天的時間皆是如此,秦朗別說想把長樂哄回來了,就是連見她一麵都做不到。
當著皇後娘娘的麵,秦朗的禮儀規矩自然是要做的足足的,隻是時間長了就開始渾身發酸,覺得比他訓練都累。
可是沒當他想放鬆一下的時候,都不用長孫皇後開口,李二後宮那幫子以皇後娘娘為首的婆娘們便開始說他禮儀有些欠缺,需要教導雲雲。
甚至一個個都很好心的推薦自己身邊的老嬤嬤,來給秦侯教導禮儀,保證將他的禮儀規矩訓練的不出一絲錯處!
未免李二的這幫婆娘真給弄幾個教導規矩的老嬤嬤,像教育閨閣女子一般的給他立規矩,也隻能強行忍耐。
忍不下去的時候,有心想要找借口告辭,卻每次都被長孫皇後擋了回去,再堅持下去,長孫那婆娘就用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他,目光似是能穿透人心一般。
他正在打著人家閨女的主意,尤其是追人沒成還把人給得罪了,心虛不已的秦朗也隻能如坐針氈一般任由這幫李二的婆娘們輪番轟炸。
隻是每次都這麼湊巧,不由得他不多想。
前些日子天外天的事,就算長樂不說,也保不準有別的人會告訴未來丈母娘。
莫不是知道長樂在天外天舊疾複發一事,未來丈母娘想要收拾他為自家閨女出氣?
越想越覺得可能,秦朗深知女人的小心眼有多麼強大,不想再進宮去找罪受,便隻能摸摸鼻子暫時消停了。
接下來還是想一想,怎麼樣才能把這個未來嶽母給討好了,讓她能放自己一馬。
還沒等他想出辦法,王德福喜氣洋洋的來稟報,說是抓到了想要背主的人,也抓住了幾個給天外天供應食材的商人。
經過審訊,無一例外的指向太白樓。
都沒猶豫,秦朗直接讓王德福向京兆府遞了狀子,狀告太白樓因互相競爭,草菅人命,指示人在天外天的食材裏投毒。
自然,這種小事還不用他親自去過堂,讓人找了一個在長安中鼎鼎有名的訟師,他也就徹底把這事拋到腦後了。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正好用來看看王德福的辦事能力,總不能什麼事都指望他,不然還不得累死了。
他這時正在接待鄭富貴。
這家夥竟是帶著妻女一同上門拜訪來了,一見到秦朗一家三口就跪倒在地,向他行了大禮:“秦侯,小人帶著全家特來感謝侯爺的救命之恩!”
“若是沒有侯爺,不但小女的清白保不住,就連性命也難保。”鄭富貴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給秦朗磕頭:“以後侯爺但凡有吩咐,小人必將肝腦塗地報答侯爺!”
“你這是做什麼。”秦朗急忙扶起他道:“上次我就說過,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掛在心上。”
“再說當初若不是你幫忙,我也不能那麼快就尋到家人,到時還不知要出什麼事。”
“如此說來,你對我也有救命之恩,隻不過兩下扯平了而已。”
“不。”鄭富貴搖了搖頭:“當初小人隻不過是幫侯爺打聽了一下令姐被帶到哪個衙門而已,其他卻是一點忙都沒幫上。”
“可侯爺卻是結結實實的救了小人兩次,救了小人全家,此等大恩若是不報,小人豈非豬狗不如?”
說著,鄭富貴從下人手中接過一個大盒子,有些羞赧的道:“秦侯,小人知道您身為仙人子弟,又是國侯,定然不在乎金銀俗物。”
“隻是小人不過一介商賈,除了這些俗物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來報答侯爺了,還請侯爺不要嫌棄,讓小人能聊表一些謝意。”
“這些都是小人這些天整理出來的,小人名下所有的財產清單,還請侯爺過目。”
“你這是做什麼?”秦朗沒有伸手去接,反而皺起了眉頭:“當初我救你並不是為了這些東西,而是看我們相識一場,你又曾經幫過我。”
“你拿回去吧,本候不會收的。”
鄭富貴從秦朗對他的自稱裏發現了對他態度的改變,不由一下子急了。
他是個商人,這些年雖說掙下了萬貫家財,可其中的心酸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商人地位低下,想要做個買賣是真不容易。
不但被豪門貴族欺壓,還要被貪官汙吏盤剝。
這也就算了,隻是損失了點錢財而已,隻要還有的掙,這生意便能做得。
隻是從這次給閨女選婿的事情上他才明白,商人終究是商人!
想那劉慶不過一個秀才而已,就能逼得他拚命,差點家破人亡,若不是秦侯出手相救,他們一家早已到了黃泉團聚。
由此他也下定了決心,哪怕入秦府為奴,隻要能保得全家平安又能如何?
自己到現在為止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又是商人也不需要考慮孩子將來科舉的事情,隻要主子的地位夠高,就算是為奴也比做一介商人強!
俗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
不見一些豪門世家有地位的家奴,在外都比他們這些家財萬貫的商人還風光嗎?
這位不但是國侯,深得陛下看重,與朝中大佬私交甚好,還是是翼國公秦瓊的士子,更重要的是還有仙人做師傅,這樣的大腿豈是別人想抱就能抱上的?
他經商多年,除了練就了一身經商的本事,最為自得的便是看人的眼光。
當初在劉家村他就覺得這少年的未來不可限量,果然不出他所料,才多長時間,這位便成了從三品的侯爺,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他定然會後悔終身!
“侯爺,小人已經打算好了,要入秦府為奴,既然成了秦府的奴才,這些財產自然便是主家的。”鄭富貴“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聲音聽著秦朗都替他疼得慌。
“侯爺,您救了小人全家性命,小人定不會背叛侯爺,您就收下小人吧。”
“小人生是侯爺的人,死是侯爺的鬼。小人發誓:若背叛侯爺,全家不得好死,魂魄無依!”
秦朗剛被鄭富貴前一句話雷的渾身發麻,又被他後一句誓言驚了一下。
這家夥多疼愛他閨女秦朗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為了他閨女甚至不惜殺人,可現在居然拿全家性命來發誓,可見決心有多堅定。
雖然他知道這些誓言做不得數,可是古人不知道啊!
古人愚昧封建,對誓言的看重非同一般,隻要發下誓言就絕對不會食言而肥!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秦朗看著鄭富貴問道:“商人地位雖說低了些,可卻比奴仆好了不知多少!”
“做了奴仆便失去了自由,身家性命皆被人握在手中,生死皆在主家一念之間。”
“你不但有妻子,還有女兒,你可為她們想過?”
“若你是商人,還有可能為你家閨女尋個讀書人做夫婿,可若是做了奴隸,你家閨女的婚事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你想過沒有?”
“侯爺。”鄭富貴一臉決然的道:“小人已經與妻子女兒商議過,她們都支持小人入秦府為奴,不但是為了報答侯爺的救命之恩,小人也實在是怕了,想找個靠山。”
說著便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就連鄭富貴妻女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淚。
“小人做為商人,表麵上看著風光,可其實每走一步都要思慮再三,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管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生怕為家中招來禍事。。”
“可就算這樣,依然被劉慶那等小人逼得差點家破人亡,既如此,做奴又如何?既然做了侯爺的家奴,小人相信侯爺會護著小人全家,不會再被人欺辱成那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