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用不著秦朗了,李二揮手趕秦朗去和小程兄弟四個玩,自己帶了長孫無忌房杜二相和頡利開始簽署盟約。
盟約的內容最重要的已經敲定了,剩下來的也不過是一些細節問題,走一個過場而已。
重新簽訂了盟約,又和頡利約定好了賠款的日子,李二讓尉遲恭和程咬金一起率軍護送頡利。
其實,說是護送,根本就是監視。
不管怎麼說,頡利都帶著二十萬大軍,若是不沿途看護,怕這些人再騷擾百姓。
這兩人還有兩個任務。
一個是接收被突厥擄劫的婦孺百姓,另一個便是,接收突厥的賠款。
搞定了這些事,李二鬆了口氣,精神一鬆懈,連日來的疲憊頓時如潮水般湧來。
看了看穿著雪白袍服一塵不染,負手而立笑嘻嘻看著自己的秦朗,衝他招了招手。
“你剛才和頡利嘀嘀咕咕說了什麼?怎麼讓他答應的這般爽快?連還價都不曾?”李世民滿臉疑惑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說他要是和陛下結了兄弟,以後有事情可以求我相助。”秦朗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看的李二手心發癢,恨不得一巴掌拍到這小子腦袋上。
“你居然答應他這種事?若是你到了草原,那頡利用些下三濫的招數,把你強留在草原上做駙馬,我看你怎麼辦!”
“陛下!”秦朗驚訝的瞅著李二:“您不打算等緩過勁兒來趕緊滅了他們,還打算留著他過年啊?”
“求助不求助在於他,去不去在於我!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拒絕了就是!”
秦朗一臉看弱智的表情讓李二牙根發癢,終是沒忍住一個巴掌拍到他腦袋上怒斥:“你那什麼眼神?小心朕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我可告訴你,想要求娶我麗質,不留在大唐為我效犬馬之勞,你想都別想!”李二陰森森斜睨著秦朗一副咬牙切齒狀。
這是他第一次和秦朗談起長樂,默認他和長樂的未來。秦朗心中不由一動,隨即又是深深的鄙視。
這李二,為了留下他真是下血本了!都打算賣女求榮了嗎?
切!也就是長樂,換個人試試,他絕對會讓李二知道什麼是不為美色所動的高尚情操!讓李二看看,身為特種兵的他也是受過拒絕美色誘惑訓練的!
房杜二相和高士廉等人也是滿臉笑容,看著秦朗的目光也柔和慈祥,跟看自家後輩沒什麼兩樣。
這少年了不得啊!
這樣一個令大唐群臣都頭疼的事情,居然讓他這般輕描淡寫的解決了,還為大唐爭取到如此多的賠償!
這麼多年下來,雖然大唐也時有接收突厥的貢禮進獻,卻從未有過如此龐大的數字。
說起來這些年大唐花費在突厥身上的賞賜,遠遠比得到的進貢少了太多太多!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房玄齡笑嗬嗬的捋著胡須,一臉讚歎的看著秦朗:“此次大唐的危機多虧了你啊!”
杜如晦讚同的點了點頭:“是啊,若不是你,別說這些牛羊馬匹,就是百姓恐怕都要遭受很大一番劫難。”
二人看看秦朗,再想想家中孽子,更是眼紅不已。
心中更是下了決定,讓自家的孩子盡早和秦朗交好!
越早的跟在他身邊,將來的感情才能越深厚!
二相的讚歎讓秦朗有些臉紅:“兩位伯伯謬讚了,小侄愧不敢當。”
曆史上即使沒有自己,大唐君臣也早晚會想到用疑兵之計嚇退突厥。
隻不過有了自己,百姓少了一些苦難,也將被李二視作恥辱的渭水之盟,變成光耀大唐的渭水之盟。
看到秦朗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李二撇了撇嘴深深的鄙視不已。
這臭小子臉皮厚的和義貞能有一拚,居然也會不好意思?裝什麼裝?大尾巴狼再怎麼裝也變不成小綿羊!
房杜二相卻是看著秦朗樂嗬嗬的相視一笑。
年紀輕輕滿身才華,卻又心性純良不驕不躁,真是難得!
“陛下,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可以啟程了。”長孫無忌安排好後續事宜走了過來說道。
“好,我們走。”李二揮了揮手,上了車輦帶著眾人啟程回長安。
大軍走後,孫思邈等人才送山上下來,遠遠望著離去的眾人,臉上的激動久久不能平靜。
“我剛才仔細主意了一些,秦縣男施展出來的手段,除了借用符篆之外並無任何作假痕跡。”須發皆白的老道士一臉向往。
揮手間天降天火雷劫,輕描淡寫逼退突厥,這等手段凡人不可及啊!
“這還用你說,別說那些天火雷劫了,就說禦空飛行,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如何能做得假?”容貌俊美的中年道士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老道士。
老道士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我這不是為了慎重行事嘛!”
中年道士切了一聲,不再和他鬥嘴,轉而向孫思邈說道:“師叔,我們要盡快去見他了。”
說道這裏他神色變得有些凝重:“他施展仙人手段逼迫突厥退兵一事,很快便會傳遍長安。若是我們不趕在前頭,恐怕會被人截胡。”
“不錯,若是被人搶了先,我們後悔可都來不及了!”老道士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
“對啊師叔,我們也趕快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認識秦仙人了!”成玄英笑嘻嘻的扯住孫思邈的衣袖哀求:“師叔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
今日從秦縣男開始禦空飛行,到他施展仙法降下天火雷劫,成玄英被這一波一波的神仙手段震的從頭愣到尾。
心中充滿了火熱,要不是師叔拉著,他早就跑下山找秦朗來了。
心中更是決定,從今以後一定要跟緊秦朗,爭取早日從他那裏學到修成仙道之法!
孫思邈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搶先回長安,先去朗哥兒府中等候。”
本就說好的要去拜訪,不過是因為突厥攻唐之事耽擱了,現在自己上門,倒也不算突兀。
一行人離了渭水河畔,直奔平康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