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一臉懼怕的盯著秦朗,心中雖然不信,卻也不敢多說。
周圍人議論紛紛。
“這少年郎好身手!居然能把王奎打成這樣,真不怕王奎事後報複他啊。”
“你傻啊!看這少年的身手,怎麼會怕王奎那種人?能打他一次就能打他第二次,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哎,你們說這少年說的是真是假?這王奎真的要有什麼災難?”
“老天保佑這少年說的是真的吧,這樣我們就不用再被他欺壓了。”
“是啊是啊!我們一起祈求老天保佑吧!”
忽然間,正在議論紛紛的百姓散開,走來一隊帶刀的衙役,領頭的捕快走到王奎身前,拿出一張畫像對著他比對一下。
“沒錯,就是他了。帶走!”
衙役如狼似虎的拿起鐵鏈將王奎綁了起來。
王奎驚慌的看了秦朗一眼,被悔恨淹沒。
沒想到這少年說的居然是真的!自己今日果真有難!
圍觀的百姓“轟”的一下炸開了鍋。
“活神仙啊!說王奎不出一刻鍾必有災難至,這王奎就真的被帶走了!”
“是啊。太厲害了這位郎君!”
“簡直是仙人下凡啊!”
“這位郎君,幫我算一卦吧。”
一個肥胖富態,穿著富貴的中年男子分開人群走到秦朗麵前,衝他說道。
秦朗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女子,心中一動微笑。
“你幫這位姑娘出了埋葬她爹爹的銀子,我就幫你卜上一卦。”
中年男子點頭,從腰間解下錦囊掏出一貫錢遞到女子手裏。
轉身對著秦朗拱了拱手。
“還請郎君賜教。”
秦朗雙眼泛起一道金光,中年男子近六天的事情全都清晰的印在他腦海中。
“我隻算未來三天。”
“我明日準備去談一樁生意,就是想算一算,這樁生意到底成不成。”
“好。若你信得過我,這樁生意不做也罷。”
秦朗淡淡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從旁邊書店借了紙和筆,寫了幾個字裝入錦囊遞給中年男子。
“若是不信想要試試,明日下決定之前打開看看。”
“謝過郎君。”
中年男子接過錦囊拱手。
“請郎君留下地址,若是應驗還有重謝。”
秦朗將自己的居住地址給了男子,轉身便要離開。
“小郎君請留步。”
秦朗疑惑的轉身。
孝衣女子走到他麵前福了一禮。
“奴家柳月見過郎君。郎君替奴出錢葬父,奴自當遵守諾言為奴為婢,此後生死皆由郎君做主。”
“不用了小娘子,我家窮,養不起閑人。趕緊安葬了令父,另謀生路吧。”
秦朗搖了搖頭。
自己不但背著一百貫的賭債,家裏還有個童養媳要養活,還是少給自己找點事吧。
“郎君先前留下的地址奴家已然謹記心中,還請郎君等奴家兩日,兩日後,奴自當上門侍奉郎君。”
柳月清淺一笑,如冰雪消融。說完,對秦朗再度施了一禮。
“拜別郎君。”
說完,轉身走到草席邊,抱著草席消失在人群中。
秦朗驚訝的看著柳月離開的背影,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就算他爹身材瘦弱,可身材還算高大,百十來斤總是有的。
再說人死了之後身體會更加沉重,不然也不會有死沉死沉這句話了。
可那柳月居然毫不吃力的抱了起來,可見力氣之!
秦朗不由對這個柳月有了一絲興趣。
圍觀的百姓看沒有熱鬧可看,已經漸漸散去。
隻留下幾個看穿著家境不錯的人,圍著秦朗讓他也給自己卜一卦。
價格有高有低,秦朗算下來共收入一貫六百七十五文錢。
掂了掂手中的銀錢,秦朗去了糧店買了糧食,又在旁邊的肉攤買了肉,想著小姑娘都愛吃零嘴,又轉到福盛齋買了一些糕點。
剛準備回家的就看到旁邊的成衣店,秦朗心裏一動走了進去。
夏婉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鞋子也破了好幾個洞,既然有了錢,自然要為她做上一身好衣服。
況且現在也立秋了,也要添些厚點的衣物和被子。
進了成衣店,給夏婉挑了幾身衣服,有薄有厚,又給她買了兩雙鞋子,給自己也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服。秦朗這才心滿意足的雇了一輛牛車,把自己送回劉家村。
到了劉家村外,這個時候去地裏做農活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看到秦朗坐在一輛牛車上,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