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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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把我送到林芳學校便回去了,和林芳也很久沒見了,再見麵時有好多話講,一股腦兒的往外倒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直到說的我口幹舌燥的,到最後意識到原來一直是我在講,我說:“我要喝水。”她倒了杯水給我。咽了口水喉嚨感覺溫潤了點:“一直是我在講,你也要講講你的事情吧,還有和你家那位怎麼樣了?”“我這邊又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過年的時候我去他家了,我爸媽也見過他了,對他很滿意、、、”“不是吧、、”我很震驚:“你們這麼早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嘿嘿、、”林芳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你這樣挺好,你們倆相互喜歡而且父母又不反對,挺幸福的。”

手機傳來“滴滴”的聲響,他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看著這句話,終於覺得找到了一直以來,找不到的歸屬感。原來,有你在的地方,我才會覺得安心。“誰啊?”林芳把頭湊過來,“沒、沒什麼。”我下意識的按掉信息。然後和林芳繼續聊著,隻是有點心不在焉,最終趁林芳和室友搭話的空擋回了信息:我晚上就待在林芳這邊,我們好久沒見了要敘敘舊呢。沒過一會他就回了:哦、那我明天去接你?“明天再說吧。”

近來睡眠一直很淺,很難入睡又極容易醒,早上看著上鋪床位底下的一排排整齊的木板發呆,聽著林芳均勻而安定的呼吸聲,不禁羨慕起她來,那樣踏實而溫暖的愛情,隻要想想心裏就溢滿了甜蜜、、、躺的久了手臂有些發麻,側過身來就聞見了發絲間傳來幽幽的清香,林芳不情願的翻過身,還是不小心吵醒了她,我很歉疚:“吵到你了吧、、”“嗯—”林芳朦朧地哼了聲,揉著眼睛:“你怎麼都不要睡的?醒這麼早。”“嗬嗬,換了個地方,不大習慣,”我起身拿過衣服,“你再睡會,我先起來了,”“嗯”她應了一句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吃過早飯在校園裏逛逛,大學的校園都大同小異,看起來也覺得索然無味的,心裏在盤算著他說的來找我,和他之間這些理不清的關係要怎麼向林芳開口。最終還是把,從車站見麵時刻起到後來的事細細道來,林芳安靜的聽我講完,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什麼,沉默了良久隻剩下歎息:“我知道你一直沒忘他,可是、、你真的有比他更好的選擇,和他在一起,你最終還是會受傷,他---不可靠。”我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漲的難受:“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放不下,都這麼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能放棄早就放棄了,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偌大的校園裏似乎隻有我們倆,陽光斜斜的照過來白晃晃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我們就這樣手牽著手在不知名的小道上沉默的走著。

下午還是約出來了一起逛街,我對逛街沒興趣,隻是跟在林芳後麵流連在各個商場和服裝店,累了就在一旁等她,很鬱悶我也是女生,怎麼就不像其她女生那樣一提到逛街就渾身是勁呢?他也是很無語的跟在我們後麵,隻有林芳一個人神采奕奕,拿著衣服比劃來比劃去問我好不好看。我疲倦地點頭道還好,最終覺得腳疼便打個招呼說在旁邊歇會,然後在旁邊的供人試鞋的椅子上坐下。他走過來坐我旁邊,發出一聲感歎:“芳姐真厲害!”我笑笑:“女生大多數都這樣,逛街時精力充沛怎麼都不覺得累,難道你以前沒陪你女朋友逛過街?”他轉過臉去,點點頭。空氣中有尷尬的味道,我也就不說話了。

走著走著便遠離了繁華的鬧市,寬闊的馬路整齊的高樓大廈,讓人覺得冷漠而疏遠,偏偏又被夕陽的餘暉籠罩著,呈現出溫暖的色調。我喜歡夕陽籠罩的是蔥鬱的樹木灰褐色的土地,有金黃的麥田澄澈的湖水,置身其中恍若仙境。

走了很久都看不見公交站牌,也攔不到出租車,H市的出租車一直就很難坐的到,價格公道而且需求又很多,不像A市的出租車,在火車站外碼的一排一排的,司機吆喝著招攬生意,卻極少有顧客。可是我現在沒興致想這些了,走了整個一下午都沒消停過,要命的是我下午喝了兩瓶礦泉水,現在強烈的想上廁所。我看著林芳和他聊著天,有時輕快的吵鬧著,欲哭無淚、、、

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去?”他抬手看看腕表:“嗯,六點多了,是可以回去了,”“怎麼走?這邊打不到出租車也沒看見公交。”“我們繞過這條路,到裏麵的巷子裏,我記得那裏有個站牌。”他抬手指了指前方所謂的巷子,在我看來除了筆直的馬路高聳的樓房外,看不出一點有公交車的跡象。

路上他突然從後麵握住我的手,我驚嚇的要抽回,他皺皺眉頭捏的更緊,沒辦法我隻好放棄了掙紮,靠近一步把手藏到身後,怕被林芳瞧見,幸好她在專心致誌的發信息,沒注意到我們的異常。

終於站到公交站牌下,已經是四五十分鍾之後了,而我的忍耐也達到極限了。卻依舊麵臨著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晚上該何去何從?他低下頭附在我耳邊輕聲說:“晚上去我那邊陪我好不好?”耳根傳來一陣燥熱,林芳看著公交路線頭也沒回的說:“我們直接坐226路就能回去了。”我愣愣的看著她心髒開始劇烈的起伏不定,抬起頭輕聲回道:“我得和林芳一起回去。”他搖搖我手臂:“不幹!我要你陪我。”“那林芳那邊怎麼說?”“你就說你去你表姐那邊睡。”我糾結的看著他,然後感情戰勝了理智,走到林芳身邊,吞吞吐吐的說:“林芳、、、那個---我晚上不去你那裏了。”“嗯?”林芳疑惑地問:“那你晚上住哪啊?”“呃、、、”我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告訴她實情:“他晚上要我去他那邊玩,反正那裏有房間睡,況且擠在你一起你也睡不好、、、”我一口氣搬出一堆的理由,聽著自己都覺得挺丟人。“嗯,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林芳沒多說什麼,看著我的眼神似乎在說:我理解。正好226路公交車來了,林芳跳上車衝我拜拜手,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被擠進人群中看不清晰了。我呆呆的看了會,心裏想著我在林芳眼中的形象已經變了,我居然自己願意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自甘墮落了?感覺到肩上有濕熱的溫度傳過來,他把汗津津的手搭到我肩膀上,漂浮的思緒才被拉回來。我低著頭不知說什麼好,隻能被他攬著肩膀跟著他無聲的走著,前天晚上是意外,那今天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