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薄安然這才卯足了勁想給張家立一份功。
黑色的奧迪在寬闊的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薄安然看著手裏剛搜集過來的一份資料入了迷。
隻是車子行駛了快半個小時還沒有到達目的地,薄安然有些急了。
隻是當她抬頭,看到車窗外的景象時,整個人心裏一驚!
這不是去醫院的方向!
“這不是去醫院的方向,你是不是開錯了?”薄安然問前麵的司機。
到底是張家的夫人,出門肯定有司機接送。
隻是張家司機太多,有時候再加上來新人,因此今天出門的時候,看到生麵孔,他也沒怎麼在意。
“沒有。”司機回答,“我們不去醫院。”
薄安然這時候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反應過來就去開車門,“你是誰!趕緊停車!再不停車我可就報警了!”
身在豪門,不是沒遇到過被不法分子糾纏,要被綁架勒索的這種事。
因此,張家的司機和保鏢都是經過嚴格篩選的。
隻是沒想到百密總有一疏,今天還是被人給鑽了空子!
“沒信號,你報不了警。”前麵的司機沒有一點害怕,慢條斯理的開口。
薄安然拿過來手機看了看,果不其然,沒有一點信號!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娘家是薄家,夫家是張家,這兩家無論是哪一家,你都惹不起!識相的,我勸你趕緊把我送回去,我還能不給你計較今天的事,要不然…”
薄安然狠狠的威脅,心裏卻怕的要死。
“你覺得,我能把你拉出來,還會怕你的威脅?”那司機沒有絲毫的害怕,“要我說,你現在老老實實閉嘴比較好。不然惹急了我,殺人拋屍也是有可能的。”
那司機冷笑一聲,那雙銳利的眸子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陰狠而又狠辣無情。
薄安然被嚇得心裏一咯噔,知道今天是踢到鐵板了。
這人既然敢冒充司機去張家接她,恐怕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薄安然心裏早已經百轉千回,麵上卻不露聲色,偷偷摸摸的把手機掏出來,不死心的想再一次去看看有沒有信號。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找到信號,車子一個急刹車已經停了下來。
司機從前麵下來,打開後車門,直接把她從裏麵拉出來,“收起你的小動作,不然等會兒有你好果子吃!”
那人用的力氣太大,薄安然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此刻正在山上,周圍一片荒蕪,隻有眼前有幢別墅,上麵爬滿了爬山虎,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
“進去!”
那人拉著她就朝裏麵拖,別墅裏麵陰森一片,在外麵,薄安然都能感覺到裏麵傳來的陣陣森冷。
此刻別墅的入口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妖怪,要把她吞吃入腹!
“救命!”
薄安然突然間大叫起來,同時也在奮力掙紮,想從那人手裏掙脫出來!
不行!
她不能認命!
她還年輕,要真的在這裏遇到了綁架,即使薄家出麵救了她,估計以後張家人也會更加嫌棄她!
“找死!”
那人看她不顧一切就想跑,眸子裏充滿了陰狠,然後直接出手,一個刀手劈在了薄安然的後頸,薄安然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那人才頗為嫌棄的把薄安然給帶了進去。
等到薄安然再一次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脖頸處傳來的疼痛告訴她,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薄安然過了很久才適應過來。
“醒了?”
突然間出現的聲音嚇得薄安然一個激靈,差一點大叫。
等看到聲音的發出者時,她才急忙伸出手捂住嘴巴,避免讓自己發出聲來。
黑暗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男人的剪影,男人手裏正夾著一根煙在吞雲吐霧,聽到薄安然的動靜,男人才轉過身來,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薄安然甚至隻能隱約看到男人的剪影,和他手裏若隱若現的煙頭的光芒。
可男人看向她的時候,她還是明顯的察覺到那雙眸子裏的冷意。
像是被條正吐著蛇信子的毒舌纏住脖子,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你是誰?”
薄安然的聲音裏夾雜著顫抖,雙手抱住腿,不受控製的後退。
她雖然沒看到這個男人的麵容,可多年來的識人經驗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好惹。
“我是誰,你暫時還沒資格知道。”那人彈了彈煙灰,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不過,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話語是商量的,可語氣卻是絲毫不容置疑!
“什麼事…”
薄安然一個勁兒的後退,直到退到牆上,最後退無可退。
“聽說你在查林煙的資料?”那人問道。
“你?是…”
薄安然剛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點頭。
這個男人不好惹,從他開口第一句話就知道了。
為今之計,她自然不能隨便挑戰他的耐性。
“誰給你的膽子?”陰冷的男人冷嗤一聲,不容分說,手裏的煙已經對著薄安然扔了過來。
他扔的恰到好處,正好扔在薄安然胳膊上,火紅色的煙頭和皮膚接觸,空氣中甚至還能聞到皮膚燒焦的味道。
薄安然痛的差一點跳起來,最後仍舊是強忍著,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不過…”男人話鋒一轉,“你查也沒關係,煙煙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你也查不出來什麼。”
那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突然間低低的笑了起來。
沙啞的嗓音被他刻意壓低,在密閉的空間裏顯得有些陰沉可怖。
直到笑夠了,男人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枚U盤,直接扔到了薄安然身上。
“這裏有你想要的一切,該怎麼做,還需要我給你說明麼?”
再一次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模樣,男人冷冷的問道。
“知道。”薄安然急忙點頭。
這個男人給她的壓迫感太強,她害怕自己再和這個男人待一會兒,會被壓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