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此時已經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林家二樓下麵就是一個小花園,平時沒有人過來,就連傭人也很少光顧。
二樓的高度,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影響,竟然比如履平地還要輕鬆。
林煙跳了下來,一直趴在牆邊的藏獒看到她,猛然間從地上驚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林煙走過去,藏獒看到她,自動的給她讓開位置。
“多謝了。”林煙勾了勾唇角,揉了揉它的頭,抓起闌珊,一個跳躍,已經跳到了外麵。
林家大門口,林安然從車上下來,狐疑的朝著後花園的方向看了看,問待在一旁的司機,“今天有人去後花園了嗎?”
“沒有啊,後花園一般隻有花匠白天才會過去。”司機給她解釋。
“可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人……”
“應該是有貓吧。”
“不對。”葉安然搖頭,她確定自己剛才沒看錯,那就是人,還是一個少女。
“是不是進賊了?要不然我去查一下監控。不過,要是進賊了,嗬嗬應該會咬……”
嗬嗬是林家養的那隻藏獒,因為過於凶狠,林家人很少和它接觸,隻有管家能治的住它。
“去查一下監控。”林安然對著司機吩咐。
林煙從林家出來以後,輕車熟路的去了一家網吧,打開電腦,一封郵件已經彈了出來。
——錢打給你了,我們老大想見你。
林煙查了一下賬戶,五百萬已經到了裏麵,這才慢條斯理的給他回了幾個字。
——合作愉快
那邊知道她性子清冷,隻是還沒放棄。
——我們老大真的想見你,你這樣的人才待在Z國太屈才,來M國,這裏才有你誌同道合的夥伴。
這句話,林煙已經聽的起繭子了,習慣性的無視,叉掉對話框,看了一眼微博和貼吧,前幾天沸沸揚揚的世界末日消息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
林煙托著下巴,慢條斯理的拿過來手機玩了幾局遊戲,遊戲界麵顯示已經通關了,林煙才放下手機,開始坐在電腦跟前編程序。
等她弄好,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發到那人的郵箱,她這才打了個哈欠,關了電腦,走到門口,就已經被人擋住。
林清安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她多久,看到她出來,把她拉到了一邊,“你什麼都知道?”
“知道什麼。”林煙懶懶的瞥了他一眼,抽回手,“已經十二點鍾了,你不回去,不怕林安然告狀?”
“這件事你別管。”林清安有些煩躁,“我不知道你記得什麼,但你最好不要對林家有什麼非分之想。”
“嗯。”林煙懶懶的回了他一句,“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去了……”
林清安看她口氣敷衍,肯定沒把他的話聽進心裏去,看她要走,他一急就要抓林煙,結果人還沒碰到,手腕上突然間傳來痛意,林煙一個過肩摔已經把人摔倒了地上。
“不要動手動腳。”留給他幾個字,林煙已經離開。
林清安從地上爬起來,抓了抓頭發,雖然被她摔的腦殼疼,但是他卻覺得有些開心,原來林煙對他也不是那麼排斥。
他一定是有受虐傾向。
林煙回到林家的時候,整個林家已經陷進了一片黑暗之中,隻有林父的書房還在亮著燈,林安然在給他彙報公司的情況。
林煙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即使她蘇醒過來,身上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可那人的手機號碼,早已經刻在了她腦海。
林煙打開屏幕,終究是沒把那串手機號碼撥出去。
隻是給衛秀芝發了四個字。
安好,勿念。
林家所有人都以為她什麼都不記得,隻有她清晰的知道,窩窩擋在她跟前時,萬箭穿心的場景。
林煙閉上了眼眸,強迫自己不去想那麼多,直接睡覺。
第二天,天氣晴朗,林煙吃過飯,林母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煙煙,你身體也好了,要不要去上學?”
“不用。”
“你今年已經二十了,正是上學的年紀,你不上學,不自力更生,準備讓父母養你到老嗎?”林安然已經換了一身的職業裝,正好走下樓來。
林安然今年19歲,按理來說,比林煙還要小一歲,卻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
她在大一那一年就已經修完了大學四年所有的課程,現在正在攻讀經濟學博士方麵的知識,而且小小年紀,已經在林氏做到了副經理的位置。
“我已經畢業了。”林煙冷聲開口。
“畢業,那正好和我一起去公司一趟吧,從實習生開始做。”林安然直接一口給她規劃好了接下來的路線。
“安然。”林父責怪的看了她一眼,“煙煙年紀還小,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
“就是啊,煙煙年紀還小,我們不指望她什麼都會,隻要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林母急忙出來打圓場。
雖然隻和林煙生活了不到一周,可她就是打心眼裏喜歡林煙,這個小姑娘長的好看,性格也好。
反觀自己的親生女兒林安然,性格要強,咄咄逼人。
她不止一次懷疑,林安然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她也知道林煙不是,她隻是寄住在這兒的一個小姑娘。
“姐,你說話過分了啊……”就連林清安也忍不住開口。
林安然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在林家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她說什麼,林家另外的三個人幾乎都會無條件服從,為什麼今天她隻是多說了一句林煙的不好,三個人都幫她說話?!
“我說的原本就是事實。”林安然臉色難看的冷哼,“還有你,清安,不好好上學,搞什麼編程?”
“怎麼又是我的錯了?你自己不也是在搞嗎?”林清安口氣很不好。
林安然是屬於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能做的事情,別人就不能做。
這是什麼歪理?!
“那你能達到我的高度嗎?能讓黑客聯盟的人三番兩次的請你嗎?”
林安然說到底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從小就站在金字塔頂端,眉眼裏是難掩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