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聽過師父描述畢方,甚至是從師父的畫作裏見過畢方。
直到現在,他終於要承認,眼前的這隻鳥就是畢方!
畢方才不管這麼多,剛才才趕走兩隻臭蟲,沒想到又來了一隻。
一個二個的都在打擾它主人休息,畢方在上方盤旋了一會兒,對著二長老已經再一次攻擊了過去。
“畢方大人,您冷靜一下,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知道您有沒有蘇醒……”二長老急匆匆的就要給它解釋。
可畢方這時候哪裏會聽他解釋,三味真火已經對著二長老再一次攻擊了過去!
二長老精神力頗高,可他不會和畢方動手。
以至於他直接被畢方轟了出來,天宮的門再一次被關上,畢方直接飛出來,擋在門前。
“畢方大人……”
二長老想要求情,詢問它關於神女的下落,“您既然醒過來了,一定知道神女在哪兒的吧?”
沒想到,他剛提到神女兩個字,畢方從鼻孔裏出氣。
二長老哪裏不知道它是生氣了,再也不敢詢問她關於神女的事情。
隻好告辭。
不能急,既然已經知道畢方蘇醒了,後麵隻要保證畢方的安全,他一定能找到神女。
二長老長久一直提著的一顆心此時終於放了下來。
而在此時的藥穀內
薄司寒看著眼前的一味味草藥,臉色陰寒。
“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能治她的方法,但是她還需要一份藥引……”先生瞥了薄司寒一眼,淡淡的提醒。
“什麼藥引?”
“你的血。”
“要多少?”薄司寒連眼也沒眨,直接問道。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要你的血?”先生好整以暇的問道。
他還以為薄司寒這樣的男人冷血無情,沒想到竟然能有他這樣心甘情願的一天。
“不需要。”隻要能讓她醒過來,哪怕是要他這條命,他也會給。
“倒是想不到,你倒也是一個癡情種。”先生無奈的搖頭。
“對了,我所說的你的血,並不是普通的血。你的病症當初能治好,全部仰仗的她,你身上有她的部分精神力,我需要拿這個作為藥引。”先生給他緩緩解釋,“這些藥,是讓你吃的。”
隻有薄司寒完全吸收了這些藥,這些藥的特性完全融入到了他的血液裏,才會對林煙的蘇醒有所幫助。
“可以。”薄司寒答應的爽快。
“你的血,用了以後,隻是一個引子。她的心頭血沒了,以後需要重新長出來,這段時間,我無法保證她像正常人一樣。”
換言之,林煙失去了心頭血,相當於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東西,這三分之一可能是情欲,可能智商,也可能是其他的東西。
“好。”薄司寒眸子裏誨如墨深。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必定會讓她恢複如初。
而在另一邊
一號從餐館裏出來以後,按照腦海裏這個城市的規劃圖漫無目的的閑逛。
越逛她越覺得這個城市落後,真不明白主人為什麼把她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應該去帝都。
這種地方,壓根兒配不上她高大上的身份。
一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她感覺不到寒冷,可身上的體感溫度計告訴她,現在室外溫度達到了零下十度,需要她表示出寒冷的樣子。
一號對麵此時正有一個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經過。
看到一號,老太太臉上有驚訝閃過,急忙走了過來,“請問您是林醫生嗎?”
“你離我遠一點,身上難聞死了。”一號不耐煩的蹙眉,臉上寫滿了厭惡。
這個老人家身上穿的衣服破舊,雖然洗的幹幹淨淨,但是一看就是沒錢人。
真不知道林煙平常是怎麼做人的,認識的怎麼竟是這樣不幹不淨的?!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出來的匆忙,沒有好好把衣服洗了再穿。”老太太滿臉局促的搓了搓身上的衣服,怕林煙不相信,又給她解釋道,“不過你放心,我身上的衣服昨天剛洗的,很幹淨……”
“算了,你離我遠一點。”一號眉頭緊簇,“你有事嗎?沒事讓開。”
“是這樣的,林醫生……”老太太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元人民幣,“我聽那些鄰居說,您是神醫,一百塊錢一張方子,能讓人起死回生,您能不能給我看個病……”
老太太臉上寫滿了緊張,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一號。
她的那些病友們都說林醫生為人和善,而且樂於助人,從來不會給人甩臉色。
為什麼她看到的不是這樣,好像還很難說話的樣子。
“一百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一號不屑的冷嗤。
彭縣的消費水平雖然不高,可是也不低。
現在一百塊錢拿出去恐怕連頓飯都吃不起,這人哪裏來的勇氣,讓她來看病?
“可……”老太太沒想到她是這種反應,急忙開口,“我那些病友都是這樣說的,可能林醫生您漲價了,我沒有聽說,真不好意思。”
老太太又從背包裏掏出來兩百塊錢,加到一起,總共三百塊錢,就要遞給林煙,“林醫生,您看這樣行嗎?我三百塊錢買您一張藥方……”
這已經是她全部的積蓄了。
就是不知道林醫生願不願意收。
“三百塊錢,還不夠我買件衣服的。”一號不屑的冷嗤,“過來吧,我給你看。”
她沒忘記,林煙還有一個身份,是彭縣有名的神醫。
經常在外麵擺攤,幫助這些孤寡老人看病。
看在她今天心情好的條件上,她可以幫助這個老太太看病。
“多謝林醫生,太感謝您了。”老太太臉上滿是激動。
一號隨意的抓過來她的手腕,她既然是按照林煙的標準做的,林煙會的東西,她也學了個十成十。
通過脈搏感受病人的身體狀況,她也能說出來個六七分。
“林醫生,怎麼樣?您有辦法嗎……”老太太滿臉緊張的看著她。
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有,順著這條路直走,然後右拐,有家腫瘤醫院,你過去住幾天院,讓人家給你做個手術就好了。不過你的腫瘤好像是惡性的,救活的幾率不大。還是準備後事吧!”一號收回手,從口袋裏掏出來使勁,使勁兒擦了擦手指。
心裏對於林煙的厭惡反倒是更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