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那個東西

帝座大人,您不要那麼冷漠好嗎?您是怎麼對待我家主人的,您哪怕用千分之一對我也好啊,這麼冷,我害怕自己被凍死啊!

但是吐槽歸吐槽,團子還是不敢說出來的,隻能是一副乖乖寶寶的模樣,乖巧點頭。

“沒有了。”

“那還不走?”

“......”

團子覺得內心收到一萬點傷害。

它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帝君吾,正好對上他一雙涼涼的眸子,一個激靈,直接蹦了起來。

“這就走!這就走!”

天啊,它才不要和這麼冷冰冰的帝座待在一個屋子裏呢,簡直就是要被凍死好嗎?

團子抖了抖身上的軟趴趴的毛,就要離開,剛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突然停下,回過頭看著帝君吾。

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它和主人一起去那個寒魄居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它本來要和帝座說的,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沒來的急說,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帝座。”

團子往回跑了兩步,一蹦一跳的跳上了帝君吾麵前的桌子,乖巧的蹲坐在桌子上麵,蹲在離帝君吾最遠的地方。

帝君吾見它回來,微微挑了挑眉,聲線清淡的說道:“還有事?”

團子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如果真的是那個東西回來了,那事情可真的就有些糟糕了。

“帝座,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同時承載三種不同的力量?”

團子心裏還是留了一絲僥幸的,說不定是自己沒有見識,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同時修煉幾種不同力量的人,而不是真的是那個東西也活了下來。

帝君吾聽到團子的問題,看了它一眼,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團子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以它的見識,不可能不知道這世上不可能有人同時修煉三種力量。

靈力,魔氣,妖力,這是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不管是誰,都隻能修煉一種,哪怕是曾經全盛時期的他,都無法做到三種靈力同時存在於體內,更別說其他人了。

帝君吾微微皺了皺眉,團子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既然說了,就一定事出有因。

可是為什麼要問有沒有同時修煉三種力量的人呢?一個人同時修煉三種力量,三種力量......

帝君吾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眉頭猛地一皺,看向團子。

“莫不是......”

這世上不存在能同時修煉三種力量的人,但是曾經有一個人卻做到了!

不,確切地說那不是個人,那東西沒有實體,但是卻可以寄宿在任何人的身體裏,除非極為強大,否則就會成為他的容器和宿主,而被他寄生的身體,則是變成了一具有思維意識的容器。

這才是這種東西的最可怕之處!因為就算被他寄生,但是根本就看不出來被他寄生的痕跡!因為原本的記憶和思維習慣都會存在,除非那東西主動發難,否則不會有人發現異常。

萬年前,就因為這東西爆發過一場浩劫,一場讓他再也不願想起的浩劫。

帝君吾心裏一痛,眼前似乎有一道紅色的身影從自己的麵前飛躍而過,決絕的赴死。

他心口一痛,心底的邪性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動的勢頭。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把自己心裏的邪念壓下去。

團子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

畢竟整個六界,上天入地,能夠將三種力量混合在一起的就隻有那個東西了。

“神尊,我們該,怎麼辦?”

團子有些擔憂,那種東西,隻有盛世末世交替之時才會出現,那一個末世,來的毫無準備,萬年前的人,因為那一場大戰無一存活,六界被徹底洗牌,如果不是神尊散去了一魄,現在也不會有六界生靈了,而隻會是一片廢墟。

帝君吾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搖頭。

“無妨。”

那東西既然出現了,但是現在看來,天下依舊太平,那也就是說,那個東西現在其實並沒有成什麼火候,畢竟當初的一道滅殺陣法應該直接毀了他的根基,再加上那些寒兒的那一道絕魂封印,就算那東西活了下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血域禁忌之地。

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站在寒魄居最高處,俯瞰著血域的眾人。

那白衣人帶著鬥笠,看身形像是一個女子,可是給人的氣勢卻是不容忽視的強大,有風吹起的時候,掀起了她的鬥笠,露出一雙滿是冰冷高傲的雙眼。

他俯瞰著眾生,似乎眾生在她眼裏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那雙眼,滿是睥睨天下的氣勢,根本就不像一個女子,這樣的目光更加的不像是一個人的目光,倒像是一種獸類,貪婪而又充滿欲望。

他看著自己腳下的寒魄居,眼裏帶著冷漠的笑意。

“魔主啊,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你總有那麼幾個為你賣命的走狗呢。”

她說到魔主這兩個字的時候,帶著一絲恨意和不易察覺的占有欲。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要不是沒有更好的容器了,她才不會用這個女人肮髒的身體。

她的眼神看向遠處的浮生閑的位置,又把視線移到了血域之外,那裏是魔霧沼澤最深處的地方,冰山之上有一具冰棺。

她眼裏閃過一絲暗芒,嘴角勾了勾。

魔主,你的這具身體你的情人師父幫你保存的這麼好,我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他這萬年的心血了?

她眼神帶著惡毒的笑意,一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修羅閣。

顧水寒翹著二郎腿,一隻手端著茶,另一隻手裏是一張紙,上麵隻是簡單的幾行字,一旁站著王五和顧十一。

顧水寒拿著那張紙,嘴角抽了抽。

“沒了?”

顧水寒懷疑顧十一給她拿錯了。

“沒了。”

顧十一點了點頭。

顧水寒從禁忌之地離開的時候總是覺得寒魄居的那兩個人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又明明沒有見過,尤其是那個紅衣白發的少年,自己雖然看著麵生,但是心裏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他旁邊那個戴麵具的,他更是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