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家族?”
顧水寒之前隻是隱約的聽了幾句,知道鬼舞女的背景不小,但是卻不知道鬼舞家族到底是什麼來頭。
雲老見她一臉的疑惑,嘴角抽了抽,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
感情這小子連人家什麼來頭都不知道就直接把人給殺了?這是鬧著玩的嗎?這是殺一個人不殺一個人的事情嗎?
雲老看著顧水寒,覺得有些欲哭無淚。
他這是攤上了一個什麼人啊,要不是這小子精通煉丹醫術一途,他估計甩袖子就走了。
不過雲老也就在心裏吐槽幾句,他是發自內心的把顧水寒當成了晚輩來照顧。
他歎了口氣:“算了,我跟你說說鬼舞家族的事情吧。”
鬼舞家族,單單是聽這個姓氏就覺得這個鬼舞家的人不是什麼好人,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鬼舞家族其實並不算是人族。
鬼舞家族一開始出現在琅水大陸上的時候,是在三大聖朝都穩定相互製約之後,在冷家與三大聖朝分庭抗禮之後,突然出現的一個家族。
鬼舞家族的人,外表和人族沒有一絲一毫的差距,但是在修煉上卻是有著天生的悟性,修煉的方式也和人族有些不同,人族是靠吸收天地之間的靈力來增強自身,而鬼舞家族的人則是靠外物和自身的血液。
這個修煉方式和魔修的修煉方式很像,魔修的魔氣蘊藏在血肉之中,而非經脈,所以顧水寒才會在發現影兒經脈盡廢靈體打散的情況下讓她去重修魔道,因為魔修不需要依靠經脈。
當然,鬼舞家族和真正的魔修還是有區別的,魔修不僅僅隻是靠血肉來蘊藏魔力,也可以用經脈修煉,但是各有利弊。
用血肉直接修煉沒有經脈的桎梏,不必擔心瓶頸一類的東西,也不用擔心經脈的承受能力,隻要渾身的鮮血不衰竭,就可以無限的修煉,而經脈修煉則是要有個度,但是用血肉承載魔氣的壞處則是一旦受傷,鮮血大量的流失,就會虛弱的不堪一擊,而經脈修煉就不會這樣,就算渾身的鮮血都流完了,隻要靈力還充沛,一樣可以致人於死地。
南九離就是一個很好地例子,就算他現在被帝君吾傷的一動不能動,但是他但凡恢複了一點魔氣,就算不能動作,也足以稱霸山林了,這就是魔修的霸道!
而鬼舞家族顯然介於人族和魔族之間,但是那種修煉的方式已經駭人聽聞了,尤其是修煉速度和天賦還都是一等一的高。
而且鬼舞家族的人都好色重欲,所以他們剛一出現,在琅水大陸的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悄然成為了一個偌大的家族。
帝座雖然建立了琅水大陸的平衡,但是並不是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出現,鬼舞家族的出現並沒有打破琅水大陸的平衡,帝座並沒有什麼動作,再加上鬼舞家族的強大,沒有哪個聖朝願意做出頭鳥,於是任由鬼舞家族發展到了現在足以抗衡三大聖朝的局麵。
但是鬼舞家族的人不能進聖院,這是琅水大陸默認的規矩。
帝座定下的規矩是,進聖院者,需過天賦、靈魂兩關,而鬼舞家的人不缺天賦,但是靈魂卻過不了,與聖院無緣。
鬼舞家族不甘心,甚至大膽的想要跟帝座討價還價,以為他們在琅水大陸的地位已經足夠高了,就算是帝座都要給他們一個麵子,於是去聖院鬧,結果可想而知,他們連帝座的麵都沒有見到,直接被北擎他們給趕了出來,堂堂的一個鬼舞家族的族長,被北擎一隻手打出了聖院,元氣大傷,從此,鬼舞家族遇到和帝座相關的地方都會繞路走。
顧水寒聽到這裏的時候,不屑的笑了一聲,他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也配和師父討價還價?這不是找死呢嘛?
雲老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冷笑。
“聽傻了?害怕了?鬼舞家的那幾個缺心眼的都敢跟帝座討說法,你說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這次殺得還不是鬼舞家的一個普通的族人,而是鬼舞家最受寵的小女兒。”
雲老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知道顧水寒能惹事,也知道她不怕事兒,但是這畢竟是鬼舞家族的小女兒啊,就這麼說殺就殺了,不是在打鬼舞家的臉嗎?
顧水寒搖了搖頭,這世上還沒有什麼能讓她害怕的東西,她懶洋洋的往後一躺,看著雲老,說道:“怕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隻不過是誰殺誰,是誰剮誰,那就不一定了。
顧水寒在聖院待了一年,幾乎沒有跟人動過手,一直在星落峰帶著,除了平時和帝君吾點到即止的練劍,根本就很少有和人動手的機會,這次來血域,沒有人招惹她也就罷了,如果真有那不長眼的,那顧水寒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雲老被顧水寒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驚到了,還真以為她被自己嚇到了,要束手就擒了。
“小子,其實你不必這麼沮喪,你現在畢竟在血域,鬼舞家的人再怎麼也不敢在這裏跟你動手。”
血域的規矩就是誰先動手誰不占理,顧水寒雖然下手重了些,但並沒有違反血域的規矩,再說了,那鬼舞女說是自己殺得,她還真是冤枉,那明明就是師父看人家不順眼,隨手給殺了。
顧水寒聽到雲老的話,輕輕笑了笑,直起身子,看著他笑道:“我巴不得他們動手呢。”
雲老:“......”
這小子絕對是瘋了,虧自己還在想怎麼在鬼舞家族的手裏把這小子給完整的保全下來,這小子倒好,上趕著自己找死去了。
“小子,你可別放大話,那鬼舞家可是有人在血域裏,鬼舞家族你以為是那麼好招惹的嗎?那可是一個有地級強者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