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歲之前步入玄級後期，那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而鬼舞晨，就是在三十歲那年，步入了玄級後期。
“這兩個小公子要倒黴了啊，找惹誰不好，非去惹鬼舞家的小女兒。”
“是啊，我可聽說，這個鬼舞晨對鬼舞女這個妹妹寵愛有加，估計一會兒又有好戲看了。”
“也不一定啊，你看他們兩個人上的是二樓，說不定也是家世顯赫呢，所以才不畏懼鬼舞女。”
“再顯赫又有什麼用？除非他是陣法冷家的人！”
“......”
顧水寒和帝君吾去了二樓，所以這些人的談論她並沒有聽到，隻是看著帝君吾一臉淡漠的走進了二樓，然後進了一個房間，嘴角抽了抽，看向走廊上的侍從，嘴角抽了抽。
這些人是眼神不好使嗎？師父這麼一個大活人走過去都不給點兒反應的嗎？
顧水寒嘴角嘴角抽了抽，跟著帝君吾走進了那個房間，一路走過去，發現旁邊的侍從都不帶眨眼的，活像沒有這麼兩個大活人一樣。
進了房間，帝君吾已經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摘下了麵具，半眯著眼，顧水寒一進來，剛好對上了他的眼神。
這個房間並不小，相反的，還很大，什麼陳設都有，跟顧水寒之前來過的二樓房間不太一樣。
她隨手摘了麵具，看著豪華的設置，心想人跟人果然還是不一樣，她自己來的時候就寒酸的隻有一個小破屋，雖然那個屋子也很豪華，但是和眼前這個屋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師父，那些人怎麼不攔我們？”
帝君吾抬了抬眼，眼裏閃過一絲揶揄：“為師來自己的地方，誰敢攔？”
顧水寒：“......”
感情不用那麼麻煩，直接上二樓就行了，她還以為師父說的低調是不暴露身份，自己還尋思著偷偷摸摸的上來呢。
“那你怎麼不早說。”害她白擔心了。
“逗你玩呢。”
“......”
師父還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逗她玩？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覺得師父的思維果然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輕易揣測的。
顧水寒心裏吐槽了一會兒，突然想起剛才師父對付鬼舞女時用的方法有些像巫蠱之術。
“師父，你對那個鬼舞女做了什麼啊？那些小蟲子是什麼？蠱蟲嗎？”
帝君吾本來帶著笑意的臉突然有些僵硬。
巫蠱之術是一種陰毒的術法，他並不想讓顧水寒知道他其實還會這些東西，但是鬼舞女做的太過分了，單單是說他他可以忍受，但是卻偏偏不要命的把顧水寒都給帶上了，這帝君吾就忍不了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用了巫蠱之術，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給她。
他沒有想到顧水寒竟然也知道這種術法，既然寒兒說出了這種術法的名字，那麼一定也知道這種術法的後果和陰毒。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裏有一些不確定，他和顧水寒相處的時候一直在壓抑自己心裏的陰暗麵，所以顧水寒看到的從來都是清風明月的帝君吾，而那個陰暗的帝君吾，她不需要知道，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寒兒。”
帝君吾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
“是，巫蠱之術。”
他的生命太漫長了，漫長到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什麼東西都有涉獵，而且不是囫圇吞棗，而是精益求精，所以帝君吾在任何方麵都算得上是行家。
顧水寒好奇的往上湊了湊，一雙眼裏沒有什麼抵觸的情緒。
“這種術法好學嗎？師父，能不能教教我？”
顧水寒很早之前就對巫蠱之術產生過好奇，但是因為她從前的那個時代對於巫蠱之術的了解太少了，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機會，隻是從幾個愛好收集奇奇怪怪的書籍的朋友那裏見到過巫蠱之術的描述，但是還從來沒有真正的見過。
帝君吾愣了一下，沒想到顧水寒不但不排斥，相反的還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由得愣住了。
“寒兒，巫蠱之術陰毒，你......”
“陰毒？那要看做什麼了？修煉靈力也可以殺人啊，但是沒有人說靈力陰毒啊。”
顧水寒對於善惡沒有什麼明確的分界線，就算是陰毒又怎麼樣？隻要不刻意的害人，能自保的術法就是有用的。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湧上複雜的情緒。
這還是那個說“師父是神，永遠清風朗月”的寒兒嗎？就算是神，也有負麵情緒，而神的負麵情緒一旦爆發，就是毀天滅地。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複雜難辨，突然，他伸出手，把顧水寒往自己身前一帶，輕輕吻住了她。
顧水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的唇上貼上了一個微涼柔軟的東西，她臉“轟”的紅了，唇上傳來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幾乎就要站立不穩，跌入帝君吾的懷裏。
但是好在她還有一絲理智，知道現在的師父還是小孩子的身體，自己這一壓，萬一壓壞了呢？
所以她把手撐在躺椅的兩側，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壓到帝君吾。
帝君吾本來隻是心念一動，並沒有想要做什麼，但是現在顧水寒靠的這麼近，溫軟清香的身體就在眼前，不由得勾出了一把火。
“寒兒。”
他呢喃一聲，聲音有些迷離，深深地吻了下去。
顧水寒身體一陣發軟，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心跳的跟小鹿亂撞一樣，呼吸都不穩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個的位置換了，帝君吾把顧水寒壓在了身下，微涼的指尖扶在她的腰間，手掌之下傳來溫熱的觸感。
“師，師父。”
顧水寒輕輕喘了口氣，好歹找回了一絲理智。
帝君吾聽到她的聲音，手指一頓，輕輕地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嗯。”
聲音還是清冷，但是卻帶了一絲沙啞。
他趴伏在顧水寒身上，也不動作，一雙小胳膊輕輕環住她的腰，這幅畫麵，不僅不曖昧，還有一種奇異的和諧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