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
帝君吾聲音淺淺的,透著磁性的好聽,在配上那一張粉雕玉琢的娃娃臉,顧水寒覺得自己一顆少女心都要融化了。
“當然歡迎,今晚留下來睡啊。”
這句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是一愣。
顧水寒:“......”
她現在能撤回自己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嗎?簡直是太丟人了!今晚留下來睡是什麼鬼?自己這是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天地良心,顧水寒剛才說這話的時候純粹是看到帝君吾小小的萌萌的樣子可愛極了,少女心和母愛同時泛濫,然後一句話脫離了大腦從嘴裏禿嚕出來了。
帝君吾敲著桌子的動作也是一頓,過了一會兒,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寒兒,你這是在邀請為師同床共枕嗎?”
顧水寒:“......”
師父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還要故意這麼說,真是沒看出來還有這樣壞的時候。
她看了一眼帝君吾,現在的帝君吾站起來也不過才到自己的腰間,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看上去可愛的要命,於是她色心一起,熱血往腦門上一湧,不怕死的說了一句。
“是啊,師父你這麼小,同床共枕怕什麼?”說完,把帝君吾按進懷裏揉了兩下腦袋。
帝君吾:“......”
小?這丫頭說他小?
帝君吾臉抽了抽,臉色一黑。
顧水寒看到他的臉色才反應過來,男人是不是不能說小啊不行啊這樣之類的話?
顧水寒訕訕的放了手,正打算找個話題繞過去,就聽到帝君吾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好啊,既然寒兒這麼想知道,那為師......”
帝君吾微微往前傾了傾身,呼出的熱氣擦過顧水寒的耳邊:“那為師今晚就和你一起睡。”
最後三個字,明明正經無比,但是顧水寒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一股曖昧的氣息揮之不去。
“順便,讓你知道為師到底小不小!”
最後的幾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滋味。
顧水寒“......”
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能不能受收回自己剛才的那些話?
顧水寒看著正太模樣的師父,欲哭無淚,師父怎麼變成小孩子之後,反而更腹黑了呢?
“師父,你還是個孩子啊。”
“聽說過熊孩子嗎?”
“......”
好吧,她這一張沒人說的過的嘴,在帝君吾麵前簡直是完敗。
“什麼時候了?”
顧水寒看了一眼外麵的天,發現還亮著。
“怎麼,迫不及待了?”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了帝君吾的腦袋上。
“胡思亂想!”
帝君吾:“......”
“畢竟現在回了血域,就算不能暴露身份,但是有些人該見還是要見的。”
顧水寒想起在血域裏自己還留了顧十一在這裏,還有一個王五也不知道王八的人幫著顧十一,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帝君吾挑了挑眉:“你是指你撿回來的那個野男人?”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
什麼叫野男人?十一是自己正兒八經買回來的好不好,呃,雖然買這個詞也不好聽,但總比野男人強多了吧。
“別胡說,十一是我的手下。”
“怎麼,他不是男人?”
“......”
顧水寒徹底被帝君吾這神奇的腦回路給轉暈了,這都是哪跟哪?怎麼突然就聊到十一是不是男人這個話題上了,十一當然是男人了,還是個正兒八經兒的少年呢。
“師父,你吃醋了?”
顧水寒想了好一會兒,才把現在的帝君吾和這三個字聯係在一起,不是她反應遲鈍,而是她沒法把帝君吾的吃醋這兩個字聯想起來,堂堂帝座,血域尊主,竟然會吃醋?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沒有。”
帝君吾冷梆梆的回答,耳尖微不可查的泛起一抹紅色。
顧水寒眼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臉紅了,於是得寸進尺的說道:“你怎麼沒有吃醋?你臉都紅了。”
帝君吾不說話,身上生人勿進的清冷氣質越發的強烈,隻是耳朵上的紅色也越來越明顯。
顧水寒失笑,她發現師父不僅身體變小了,似乎行為都變得有些像小孩子一樣幼稚了,不過......她喜歡!
她伸出手,把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他眼前晃了一圈。
“好了,沒有吃醋,是我說錯了,你看戒指都早就被你騙著戴上了,我還不是你的人嗎?”
帝君吾聽到這句話,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一抹弧度。
顧十一看著坐在一張桌子麵前,百無聊賴的翻看著賬本,上麵一條條一列列的都羅列著賬目出入的明細,而他一旁也斜坐這一個清瘦的男人。
“賬都對吧。”
那個斜坐著的清瘦男人開口問道。
顧十一點了點頭。
“你做的賬有不對的時候?”
“那是,小爺可是無所不能!”
清瘦的男人五官清秀,眉宇間透著一股子商人的精明的意味,但是並不讓人討厭。
“王八,你要點臉。”
顧十一嘴角抽了抽,一道靈力氣流就打了出去,隨手凝結的氣流竟然就有玄級的實力。
被叫做“王八”的人正是顧水寒之前留下的王五,他看到顧十一的這一道靈力氣流,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猛地竄起老高,避開了那道氣流。、
“要死啊你,謀殺了!”
王五也算是修士中的天才了,隻是他並不勤於修煉,現在的實力不過才黃級大圓滿,而顧十一的修為已經是玄級初期了,並且隱隱有向中期邁步的趨勢。
“閉嘴!”
顧水寒皺了皺眉,隻是語氣裏沒有什麼疏離的感覺,更像是兩個朋友在一起開玩笑。
這一年的時間顧十一的變化不小,從最初的不愛說話到現在和王五的打罵閑聊,隻是骨子裏依舊有著讓人不敢輕視的清貴。
王五有時候看著不說話的顧十一,心裏總是納悶,一個被人當奴隸賣的人是怎麼有的這一身清貴的要命的氣質的?倒更像是一個大世家的公子。
他正想著,外麵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似乎有人進了這裏,他一下子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