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沒有愛了

於是,在團子第四次“不小心”撲到顧水寒的腿上的時候,她終於忍無可忍的一把拎起團子的後脖頸,手上一用力,直接給扔進了星落閣裏。

星落閣的結界隻當顧水寒,團子輕而易舉的通過那道結界呈一條完美的拋物線,華麗的被丟了進去。

無辜被扔的團子:“!!”主人,你竟然扔我,是不是沒有愛了!

因為顧水寒手上的力氣用的有些大了,團子直接被扔過了院子,“啪”的一下砸在了門上,撞開了門,直接落在了星落閣的內閣裏,門被撞開。

星落閣的院落很簡單,雖然看起來繁複,但是內裏其實很簡單,再加上幾個人能進星落峰,而星落閣又是無人能進的地方,所以閣子裏麵的設計也就很簡單,隻要進了屋子,一扭頭,就能看見裏麵的臥榻。

而團子現在的位置就是一扭頭能看見帝座的床,不過團子可沒有那個膽子去看帝座的臥室,剛被扔進來就死死的閉著眼,一動不敢動。

顧水寒也沒想到自己的力氣竟然用的那麼大,直接把團子扔進了師父的臥室,一時也有些尷尬,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破解結界。

團子趴在帝座的外閣地上,本以為會聽到帝座涼颼颼的聲音讓它滾出去,但是在地上趴了半晌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微微有些愣。

嗯?帝座怎麼沒有讓它滾?不對勁啊。

團子大著膽子,抬眼往帝座的臥室裏看了一眼,整隻獸都愣了一下,然後發出了一聲它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淒慘的叫聲。

“帝座!”

聲音淒慘程度不亞於自己被人砍了尾巴。

顧水寒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破解陣法,畢竟之前腦門一熱就要表白,但是現在團子直接撞開了人家的門,這不亞於自己私自闖進了人家的閨閣,帝君吾要是知道自己的屋子竟然被人稱作閨閣,估計得氣死。

顧水寒還在猶豫,突然就聽到團子淒慘的叫聲,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抬手結了一個印訣,手上的靈力旋渦瞬間凝結成型,貼在結界上,結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出現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窟窿,顧水寒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剛剛團子的那一聲叫喚太過於淒慘,讓顧水寒下意識地覺得師父出了什麼大事,於是毫不猶豫的破開了結界。

她快速的走到了星落閣裏,發現團子還是保持著看向臥室的姿勢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真的是活像見了鬼。

顧水寒心裏一沉,有點不敢去看師父內室的方向,她害怕看到什麼不願意看見的場景。

她緩緩的看向臥室的方向,整個人都愣住了,和團子一樣睜大了眼,除了沒有尖叫出聲,其他的表現幾乎都一模一樣。

她看到了什麼!

內室的簾子是淡淡的白紗,平日裏都是收束起來的,這樣的顏色一般人都會聯想到什麼不好的場景,畢竟白色這個顏色說是出塵自然妥帖,可是要是用在喪事上卻又貼切,所以一般人不敢把自己的臥室布置成一水的白色,但是帝君吾除外。

帝君吾的臥室一掛的白色,但是這種白色不僅沒有讓人有不吉利的感覺,相反的,讓人有一種不容侵犯的清冷與聖潔之感。

上次顧水寒就見過帝君吾的臥室,隻是那一次情況有些尷尬,所以並沒有仔細看,而這一次倒是看得仔細。

層層疊疊的白紗都散了開了,少了平日裏的收束,看上去飄飄欲仙,白紗不厚,隻能將後麵的人遮個大概,隱隱約約的能看出輪廓。

而此時在白紗的後麵,床上的位置卻沒有人,相反的,床下卻靠坐著一個人,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身白色的衣袍上還有著星星點點的血跡,看上去就像是雪地裏的一簇簇盛開的紅梅一樣,好看卻也格外觸目驚心。

顧水寒愣愣的看著那個孩子,整個人都有些愣,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孩子是誰?師父去哪了?第二個反應則是這個孩子怎麼一身的血,受傷了?

“你......是誰?”

她咽了口唾沫,有些艱難的說道,心裏冒出無數個疑問。

其實她心裏已經猜到了一個可能,但是眼前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她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心裏的那個想法。

對麵的那個孩子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一直靠在床邊,聽到外麵的動靜,才突然看向顧水寒的方向。

“你......”

聲音清冷,但是明顯的能聽出來不是個孩子的聲音,而是成年男性的聲音,而聽到聲音的顧水寒更是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站在原地,眼裏的驚愕遮都遮不住。

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清冷中帶著高高在上的意味,這是師父的聲音。

“師......師父?”

顧水寒驚愕的叫了一聲,雖然心裏早就有那個猜測,可是這個想法真的發生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帝君吾似乎也有些愣,看著顧水寒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才顧水寒不管不顧的想要闖進來,他發覺了她已經能破開自己的結界,但是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幅樣子,於是想要調動體內的靈力加固結界,結果他因為身體的緣故,根本就支撐不住那麼大靈力的消耗,於是吐了一口血,結界也沒有來得及加固。

而團子進來的時候,因為他要拿放在一旁療傷的藥,但是因為不能動用靈力,於是傾身的時候,眼前一黑,直接摔下了床,而團子眼睜睜的看著他直愣愣的摔了下來。

也許是從來都隻沒有見過帝座這麼失態的樣子,團子控製不住的尖叫了一聲,它剛叫完就意識到了不好,然後顧水寒就闖了進來,於是它隻好接著裝死。

帝君吾不適應這樣和她說話,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臉色冷了下來。

“誰準你進來的。”

聲音清冷,雖然是小孩子的身體,但是聲音卻實實在在的是帝君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