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好奇的挑了挑眉,跳上了三號擂台,發現上麵已經站著一個青衣男子了。
那個人相貌普通,眉眼不算清秀,隻能算是周正,是放在人群裏最不起眼的一類人,而且身上也沒有什麼太強的靈力氣息,顧水寒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甚至這個人還不一定有聖院裏玄機初期的人根基穩。
他是怎麼進到決賽的?
“還請顧姑娘指教。”
謝句一抱拳,彎了彎唇,說道。
這人的容貌雖然說並不出挑,但是聲音倒是好聽,帶著淡淡的磁性,竟然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感,一笑之下,眼角微微上挑,顧水寒竟然有一種妖孽風流的感覺。
她看著他微微上挑的眼角,以及不經意中露出的妖孽神情,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之前自己覺得詭異的那個青衣男子嗎?
那個時候自己還覺得他身上的氣息詭異,怎麼現在的氣息感覺不出一絲的不對勁?
“你是誰?”
顧水寒盯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弟子。
“在下平樂宮弟子,謝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水寒總覺得眼前這個謝句的笑容裏藏著幾分邪魅之感。
顧水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想法,一抱拳。
“請賜教!”
帝君吾看著三號擂台上的兩個人,眉心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顧水寒對麵的那個青衣人的招式,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自己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但是又若有若無。
顧水寒此時和眼前這個青衣人對招,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
她竟然不敵眼前的這個青衣男子!雖然眼前的這個人一舉一動都在玄機初期的範圍之內,但是顧水寒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壓根就沒有盡全力,而卻顧水寒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的實力絕對不是玄級,可能是那種比選集還要強大的感覺!
她莫名的就冒出來這樣的念頭,越想越不對。
“你到底是誰!”
她在一個過招的間隙中,低聲喝了一句。
謝句輕輕笑了一聲,然後往後退了一步,竟然直接退到了擂台的外麵,淩空站在那裏。
“我輸了。”
顧水寒皺著眉頭,看著他。
“你......”
“三號擂台,顧水寒勝!”
顧水寒的話被打斷,謝句也隨即離開了,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
她看著那道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和一道紅衣銀發的背影重合了。
顧水寒猛地一驚,自己怎麼想起南九離了?眼前這個人和南九離根本就一點都不挨著好嗎?
雖然顧水寒不喜歡南九離,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南九離身上的氣質是別人模仿不來的,尤其是那一股子邪氣和邪魅,似乎生來就是王者,更別提那一張足以禍國殃民的臉了。
而眼前的這叫謝句的青衣男子,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普通的臉,普通的氣質,就是一個扔進人堆沒有存在感的人。
顧水寒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怎麼會覺得他和南九離像?
然後跳下了擂台。
現在比試到了決賽,剩下的隻有十個人,兩兩一組對決,隻剩下五組人了,她是最早結束比賽的一組,剩下的四組人都還打的如火如荼。
一號擂台上寒天軒正在和冷子瑜對戰,冷子瑜因為有陣法的加持,所以整個人都像是一個小公雞一樣,戰鬥力驚人,不過寒天軒身上有顧水寒之前給他的一道陣法,經過了這麼久的比試,他非但沒有越來越疲憊,相反的,他現在的狀態比一開始比賽時好的不止一點。
冷子瑜和他對上都撿不到便宜,隻能盡力一搏。
顧水寒看了一會兒,就知道這一局寒天軒贏了,雖然贏得會很艱難,但是不會輸,一是因為寒天軒失去的靈力的龍氣此時已經恢複了一小半,二是冷子瑜的修為擺在那裏,雖然有陣法的幫助,但是能進前十已經是勉強。
顧水寒移開視線,看向二號擂台,那裏是離子鳶和一個不認識的聖院弟子,離子鳶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戰鬥之餘竟然還抽空瞪了她一眼,把顧水寒瞪得莫名其妙,但是也一眼就看出來現在的離子鳶和之前那個和自己說話的離子鳶不是同一個人。
這人是個精分吧,要不就是精神分裂。顧水寒心裏吐槽了一句。
四號擂台和五號擂台上是寒天冥和林澤然,他們的對手都不弱,都很強勁。
林澤然本來就有雪衣霜劍的稱號,一手的劍法使得神出鬼沒,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聖院弟子的校服竟然傳出了一股清冷絕塵的感覺。
顧水寒看著他讓人眼花繚亂的劍法,不由得感歎了一句裝的一手好逼。
相比於林澤然的從容穩贏,寒天冥那邊就有些狼狽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大比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整個人體內充沛的靈力似乎再被緩慢的抽走,其實也不能說抽走,而是那些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靈力,突然的消失了!
寒天冥臉色陰沉,雖然現在他的實力還是玄級後期的實力,但是和之前相比卻是虧損的厲害,再加上他的修為都不是自己修煉來的,所有的損耗陣法無法恢複,隻能自己打坐恢複,所以一直到現在,他已經疲憊的厲害了。
而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個刺頭,想要速戰速決都做不到。
顧水寒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下一場比賽,自己大概率會遇到寒天冥或者是離子鳶,這兩個人的身上都透著一股子詭異。
不過顧水寒倒也沒太把兩個人放在心上,畢竟她的實力不是鬧著玩的,就算是兩個人有什麼古怪,自己也不怕。
她轉了轉頭,看向平樂宮弟子聚集的地方,入眼就是一群穿青衣的平樂宮弟子,她微微眯了眯眼,發現那個和自己對戰的謝句不見了蹤影。
她收回了目光,心裏下意識的多了一絲警惕,對那個叫謝句的人存了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