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
寒天軒驚喜的看著她,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她。
“好巧,怎麼太子爺也在爬台階?”
顧水寒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她以為憑借他的太子身份不必爬這一趟山,直接進去就行了。
寒天軒看出了她的疑問,爽朗的一笑,說道:“這台階是聖院考驗弟子用的,隻有自己走到山頂的弟子才有資格參加聖院的招生,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原來是這樣。”
顧水寒點了點頭,她也猜到了這是聖院的一種考核方式,隻是沒想到在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開始試煉,有些不太厚道。
某團子:什麼叫人家不太厚道,明明是聖院招生前一天把大家叫去說規矩,你嫌麻煩懶得去好吧,現在倒是人家不厚道了......
團子剛吐槽的一句,就被顧水寒一個白眼給翻的住了嘴,隻敢小聲嗶嗶。
寒天軒看著她很開心,說道:“水寒,你別叫我太子爺了,就叫我天軒就好。”
他看著她,一雙眼裏帶著些期盼。
顧水寒皺了皺眉:“不太好吧,畢竟您是太子......”
“不用不太好,聖院對弟子本來就是一視同仁,不喜歡學員用身份壓人,你不必把我當做太子。”
顧水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寒天軒打斷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水寒雖然不想和他有什麼太多的接觸,可是也不能別了人家的麵子,而且她對寒天軒的印象並不是很壞,還算可以。
寒天軒聽到她應下,笑了。
“遇到就是緣分,水寒,我們一起結伴走吧。”
寒天軒笑著說道,頗有些溫潤如玉的君子氣度。
顧水寒暗暗歎服,這樣的一個人做一國之君是最合適不過了,果然是一國太子,氣質什麼的就是好。
顧水寒也不矯情,答應了下來:“能和太子結伴,也是水寒的榮幸。”
她對寒天軒的印象還可以,也願意和他多說幾句話。
“水寒,你又叫我太子,叫天軒就好。”
“天軒。”
顧水寒叫了一聲:“我們走吧。”
這台階走了不短的路程了,往下看已經看不到來路了,往上看有看不到終點在哪裏。
顧水寒捂了捂腦袋,一個頭兩個大,她性子疏懶,一向不喜歡這種體力活,這個台階她倒也不是不能爬,而是不想爬,對她來說,爬個台階雖然也累了點,但並不是什麼難題,可是這連終點都看不到,就讓人很難。
“這台階是沒邊嗎?爬了這麼久都沒到?”
她隨口抱怨了一句,抬腿就要往上爬,聽到了一句刺耳的聲音。
“呦,這是哪裏來的以為千金大小姐啊,連個考驗都怨聲載道的,還考什麼聖院,還是趁早回家吧,這考驗可是越來越難的,現在爬這點兒台階算什麼?”
這道聲音聽起來嬌俏,隻是聲音裏帶著些跋扈。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人。
來的時候她隻顧著往上走了,沒發現這麼一號人,剛才她又和寒天軒聊了一會兒,耽擱了一會兒,被後麵的人給追上來了。
後麵站著的人穿了一身粉色的衣服,粉色嬌俏,少女年紀不大,穿在身上,少女感撲麵而來,隻是眉眼裏的跋扈卻是實實在在的減了分。
這是哪裏來的毛丫頭?
顧水寒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號人。
“跟你說話呢,聾了!”
少女跋扈的一抬頭,拿鼻子指著她。
顧水寒挑了挑眉,有趣的看了少女兩眼,帶著淡淡的笑意,笑容裏藏著冰冷。
真是稀奇了,有多久沒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敢這麼和她說話的顧水柔,已經見了閻王。
顧水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想難不成是自己這具身體太蘿莉,看著就沒有什麼震懾力,所以是個人就敢來欺負欺負?
“哪裏來的蒼蠅,這麼聒噪。”
顧水寒懶洋洋的抬了抬頭,笑著問寒天軒,生像是沒有看到那個粉衣少女一樣。
“你!”
少女氣的俏臉通紅。
“這聖院也是,這麼清靜不可玷汙的地方,怎麼能有蒼蠅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呢?一定要好好稟報院長,來處理這些聒噪的東西。”
顧水寒笑著和一旁的寒天軒說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旁邊的少女。
寒天軒聽到顧水寒的話,忍著沒笑出聲,眼裏有讚賞劃過。
這個女孩真是古靈精怪的,什麼損招都能想的出來,這個粉衣少女可是出了名了嘴毒,竟然輸給了她。
寒天軒忍著笑,開口道:“水寒,這是大玄聖朝的小公主離子樂。”
說罷,又道:“小公主,這是本殿的朋友。”
他沒有說出顧水寒的身份,畢竟她的身份比較敏感,之前的口碑也不好,所以留了一層心眼。
而顧水寒此時的容貌變化太大,就算是以前知道她的人,現在就是麵對麵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朋友?太子爺現在交朋友的底線都這麼低了嗎?”
離子樂一張嘴不饒人,一雙眼盯著顧水寒,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
“大玄聖朝的公主,好盛氣淩人啊。”
顧水寒懶懶的笑了一下,一雙眼看似無意的瞥過離子樂身邊的白衣女子,似笑非笑。
“跑到大元聖朝撒野,好大的威風啊。”
顧水寒自認和這位公主之間並沒有什麼糾葛,也沒有得罪過,而對方一上來就人身攻擊,她自然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你!你放肆,竟然敢跟本公主這麼說話,不要命了嗎!”
離子樂氣的一張臉通紅,一根手指指著顧水寒。
顧水寒笑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放肆,據我所知,貌似聖院不分尊卑吧,你在聖院的門口拿公主的身份來壓我?我是該誇你聰明還是蠢笨?”
顧水寒歪了歪頭,笑的一臉天真無害,握著她手指的手一用力,直接折了的她的指骨。
“啊!”
離子樂隻覺得手指猛地一疼,張嘴慘叫,可是聲音剛剛發出,身體的某個穴位就被人猛地點了兩下,一聲慘叫憋在喉嚨裏,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一張臉疼的慘白,死死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