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神,這裏是哪裏?”
她記得自己把團子和火兒都留在山洞裏了,火兒修魔修倒是不要緊,隻是團子既不修魔有沒有一絲靈力,她不放心,而且去聖院自己是一定要帶著團子的。
畢竟團子雖然有些不著正形,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大元聖朝境內。”
帝君吾淡淡的說道。
顧水寒:“!”
境內?
魔霧沼澤不歸三大聖朝掌管,這個大陸也有許多地方是三大聖朝勢力範圍之外的。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這要真是大元聖朝境內,那自己豈不是趕到魔霧沼澤又要花費一天的時間,再返回來參加聖院,再加上自己又睡了一天,而聖院的招生......
“大神,聖院招生還有幾天?”
“兩日。”
“......”
要死啊,那自己指定是顧東不顧西了啊,那團子怎麼辦?
顧水寒皺了皺眉,要不然自己聖院招生結束後再去把團子接來?就是不知道自己正式成為聖院弟子之後還能不能自由的來去。
顧水寒一點也沒有自己進不去聖院的覺悟,似乎把這個大把天才擠破了頭都想進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大神,你對聖院了解多少啊?”
顧水寒想著在進入聖院之前好好的了解一下那裏的規則。
“略有所知。”
帝君吾看著她,眼裏掠過一抹笑意。
這丫頭要是知道聖院就是自己設立的,會是什麼表情?是不是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小表情?
“那聖院的規矩多嗎?”
顧水寒不是什麼遵守紀律的好孩子,要是規矩不多也就算了,要是規矩多,估計她得是學院裏讓老師頭號頭疼的學生。
“聖院莊嚴,規矩自然嚴謹。”
聖院可是他一手建立的,其治學程度怎麼可能不嚴?
“那新弟子進去之後能隨便出來嗎?”
她比較擔心這個。
帝君吾搖了搖頭,薄唇輕啟:“不能。”
顧水寒:“......”
自己莫不是要進的地方是個封閉式管理的學校?
顧水寒心裏打鼓,她的性子一向肆意而為,如果聖院這麼嚴格的話,她就要考慮一下了。
“大神,你覺得聖院適合我嗎?別的學院是不是也不錯?”
譬如大元聖朝的第一學院,天麓學院,當然,這是把聖院排除在外,聖院是三大聖朝的第一學院,自然沒有可比性。
帝君吾聽到她的話,唇角的笑意僵了一下。
這丫頭打退堂鼓了?不想進聖院了?為什麼?是因為害怕靈魂測驗不過關?還是害怕聖院的教學質量不好?
此時帝君吾心裏一萬個為什麼。
“怎麼突然不想去聖院了?你怕了?”
帝君吾故意激她。
這丫頭好不容易要闖到自己的地盤了,到嘴的鴨子可不能讓它飛了。
“怕?我顧水寒就沒有什麼怕的。”
她懶散的用一隻手臂支著桌子,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眉心,一副肆意慵懶的模樣,氣勢不用刻意的釋放都讓人覺得壓力山大。
“隻是聖院的規矩太多了,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學院。”
顧水寒懶洋洋的撐著頭,半睜著眼看他,眸子裏帶著淡淡的笑意。
帝君吾被她看的心猛地一跳,驀然移開了眼,竟然有些狼狽的意味。
“其實......規矩也不是很多。”
“不多?”
“不多。”
“可以隨便離開學院?”團子還等著自己去接它呢。
“......可以。”
“可以看不順眼就揍?”寒天冥既然也考了聖院,那自己肯定是會見到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揍一頓呢。
“可以。”
“可以曠課?”她可不是什麼勤快的性子,缺勤什麼的也是常事。
“......”
帝君吾臉色有些黑。
“不行?”顧水寒淡淡的看著他,眼裏帶著淺淡的笑意,隻是笑容有些揶揄。
“......可以。”
帝君吾咬緊了牙,臉色有些黑。
敢跟他討價還價,顧水寒絕對是頭一個,這些規矩都是當年他一一定下的,這丫頭也是會挑,淨挑些院裏有的規矩,這不是讓自己推翻以前的話嗎?打臉也不是這麼打的啊。
不過......
帝君吾看她懶散的靠在桌子上,一臉淺淡的笑意,心裏莫名的湧上一股柔軟。
隻要她開心,自己就是把規矩都改了又怎麼樣?她就是自己明目張膽的偏愛,誰又能管得了?誰又敢反對?
“那......”
顧水寒還想說什麼,被他打斷了。
“都好,你想做什麼都行。”
帝君吾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含笑看著她。
她看著他的笑,一時晃了眼。
大神笑起來好看,她是知道的,隻是大神笑的時候很少,而且平日清清冷冷的人笑起來有一種反差感,讓人有一種不真實感。
尤其是大神這種絕世容顏的人,笑起來簡直就是要了命了,顧水寒對這張臉已經熟悉的不得了了,但還是對他的容貌沒有免疫力。
她猛地移開眸子,眼裏的笑意更甚,掩飾掉眼底的狼狽失神,懶洋洋的一側頭,也不去看他,隻是斜斜的看著自己的衣角,紅色的衣袍繡著暗色的刺繡,相近的兩種顏色交織,看上去有一種高貴的華美。
“大神這話說得,就好像聖院是你家開的似的,還什麼都行,你以為你是帝座啊。”
顧水寒盯著衣角的刺繡看了一會兒,笑的肆意慵懶,一顰一笑都像是一幅畫。
帝君吾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晃了一瞬,才發現她話裏的意思。
“......”
聖院可不就是他家開的,他可不就是帝座,這丫頭一猜倒是一個準,但他也不能反駁,隻好冷著一張臉不做表情。
顧水寒見他不說話,起了調笑的心思,湊上前去。
“怎麼?我猜中了,大神真是帝座?聖院真是你家開的?”
帝君吾:“......”
他微微垂下頭,顧水寒的臉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她身上少女淡淡的清香甚至都能聞到。
顧水寒這樣嬌俏的一麵,帝君吾還是第一次見。而且,他似乎被調戲了?被這個小丫頭調戲了......
想到這,帝君吾臉色莫名的有些黑,他活了這麼多年,別人對他從來都是敬而遠之,哪有人有那個膽子和他靠近,普通人和他說一句話就是滿身大汗的,生怕得罪了他,褻瀆了他們心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