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水寒的笑，卻是全然的遵從本心，沒有一絲偽裝。
“像。”
怎麼不像？一模一樣的氣息，一模一樣的性格，雖然似乎哪裏不同了，可是明明又哪裏都一樣。
南九離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南九離，就算是再想，可我終究不是她，沒有她的記憶，沒有她的習慣，甚至沒有她的感情，南九離，就算前世我們有過什麼，可是現在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顧水寒是個幹脆的人，既然下定決心不給人糾纏的機會，就一定會快刀斬亂麻，一點兒希望都不給人留。
“可你是她，這就夠了！”
南九離一雙暗紅色的血瞳此時顏色隱隱有加深的趨勢，周身的魔氣似乎濃鬱了一些。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執迷不悟。
“那又怎麼樣？我終究不是前世的她了。”
“你是！”
南九離一雙眼似乎要滴出血來。
“本座說你是你就是！”
顧水寒看著他，心裏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南九離話音剛落，整個人就撲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顧水寒眼神一凜，發現自己竟然閃躲不開，鼻端傳來濃烈的荼蘼花香。
太快了！他的速度根本就不是現在的自己能躲開的！
顧水寒就在以為自己要落入他的魔爪的時候，突然眼前閃過一片白色，緊接著自己跌進了一股帶著淡淡冷笑的懷抱，衝淡了濃烈的荼蘼花香。
“大神！”
顧水寒有些驚訝，大神怎麼也在這裏？
“大神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
來的人正是帝君吾，此時他抱著顧水寒，輕飄飄的落在樹上一根細弱的枝條上，穩穩的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南九離。
而顧水寒被他抱在懷裏，臉有些紅。
大神說擔心她？是因為大神知道自己要來魔霧沼澤，所以擔心自己才跟來的嗎？
顧水寒心裏有些暖意。
南九離看著樹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右手，咬了咬牙，收回了手。
“帝君吾！”
南九離看著那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似乎恨不得撕碎了他。
“你是何人？”
帝君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對他並沒有印象。
琅水大陸不會有這樣的人物，而鴻蒙世界也沒有他的痕跡。
這樣的人物不該寂寂無名才對。
南九離聽到他的問題愣了半晌，反應過來之後，有些啼笑皆非。
他也不記得了？從前的事情他也不記得了？
憑什麼，憑什麼他做了那麼多的錯事，還敢不記得，他怎麼敢！他怎麼配！
“帝君吾，你不記得本座了？”
南九離突然笑了，笑容妖孽邪肆。
“帝君吾，你懷裏的美人，可是本座的妻子，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南九離往後退了幾步，懶散的靠在一棵樹上，微微抬著頭，雖然是在下方，可是其實卻一點也不輸給他。
帝君吾本來對他的話沒有什麼反應，直到他說出妻子這兩個字臉色才有些難看。
顧水寒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自己明明還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好嗎？尼瑪的信口雌黃胡說八道，自己怎麼就嫁人了？
“本座聽到你們二人的對話，寒兒前世與你有緣而已，今生你又何必糾纏。”
南九離看著他們，眼裏突然就有些挫敗。
不管是有沒有記憶，自己都敵不過帝君吾嗎？
“哪有什麼前世今生？阿寒就是阿寒，從來沒有什麼前世今生，她就是我南九離的妻子！”
南九離的話說的有些模糊，什麼叫沒有前世今生？
顧水寒是在殺手訓練營長大的，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可是也知道自己和正常人一樣是從孩童長成大人的，而不是失去了記憶，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一點都沒少。
南九離唬人的吧，信口開河，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怎麼不記得我嫁給你了？”
“阿寒，你是嫁給我的，隻是你現在想不起來了，你會想起來的。”
“有病！”
顧水寒抽了抽嘴角，覺得周圍有些冷，下意識的往大神懷裏鑽了鑽。
雖然大神的懷抱是微微的涼意，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南九離看到她不經意的小動作，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帝君吾，自己取而代之。
帝君吾低頭看了看她，顯然她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取悅了他。
“南九離是吧？現在寒兒與你一分關係都沒有，本座不管什麼前世今生，隻知道寒兒現在不願意見你，你可以滾了！”
帝君吾的聲音清冷淡漠，有一種出塵的幹淨和涼薄。
南九離看著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恨得牙根癢癢。
“不管什麼前世今生，帝君吾你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
南九離看著他，眼裏的的邪肆漸漸變得冰冷，冰冷之下蘊了一份殺機。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帝君吾，搶了顧水寒就跑，可是不行。
他打不過帝君吾。
打不過！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雖然他和帝君吾的實力相差無幾，可是就是比他差了那麼一些，就這一些，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塹。
雖然帝君吾不知道為什麼實力比全盛時期要弱很多，可是自己也是剛剛掙脫封印不久，實力沒來得及恢複。
所以現在他們兩個雖然都半斤八兩，可是真的論起來，不管是單打獨鬥的技巧還是靈力的運用，帝君吾都比他強了不止一點。
南九離眼帶殺機的看著他，越看越覺得顧水寒在他懷裏有些礙眼。
“阿寒，你過來。”
南九離聲音溫柔，帶著誘哄，一雙暗色的血瞳隱隱流轉著神秘的光芒。
顧水寒：“......”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這個局麵自己明擺著不可能過去。
可是下一刻顧水寒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了。
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推開帝君吾，然後就要往樹下南九離的身邊走。
臥槽！！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這尼瑪的是什麼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