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琅水大陸上的眾人皆知,一旦走火入魔,幾乎就是死路一條,活下來也是個靈力盡失的廢物,沒有例外!
可是顧老爺子這一身充沛的靈力就已經代表了問題。
走火入魔本就凶險,活下來的人更是萬眾無一,而且活下來的人靈力盡失,這對於修士來說還不如直接死了的痛快!
“顧水柔,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老爺子厭煩的皺了皺眉頭。
顧水柔看著他,眼裏的惡毒掩在柔弱之下。
“爺爺,走火入魔就是死路一條,除非......”
她繞著顧老爺子走了兩步,定定的的看著他。
“除非你修了邪術!”
顧水柔的樣子不像是在栽贓陷害,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要不是顧老爺子自己知道自己的靈力是怎麼回來的,估計也會被顧水柔的裝模作樣騙了。
心機好深的女人!難怪寒兒以前被這個女人哄得不知所雲!
顧老爺子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尤其是在沙場上帶來的那股殺戮之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顧水柔本來是得意的站在他對麵,卻被這帶著沙場凜冽的眼神震得退了兩步。
“哼。”
顧水柔一甩衣袖,覺得自己剛才退的那幾步有些丟人。
“邪修陰毒,老夫不屑於此道。”
一句話簡單明了,意思就是我怎麼可能修邪術?
“邪修陰毒,卻能解燃眉之急啊,爺爺。”
顧水柔爺爺兩個字咬的很重,語氣裏似乎有嘲弄。
這顧府,她才是主人!
“一派胡言!”
顧老爺子一聲金戈鐵馬,治軍鐵血嚴明,哪裏見過顧水柔這般難纏的角色?
“一派胡言不是柔兒說了算的,而是太子爺和金華國眾人說了算的。”
顧水柔的聲音柔弱,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是顧老爺子還是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惡毒。
“再說了,既然顧族長修煉邪術,那您那位嫡孫女顧水寒恐怕也脫不了幹係!”
這個時候顧水柔還想著要置顧水寒於死地。
“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從望月樓外傳來,緊接著就響起一道清淡如水的聲音。
“顧二小姐說得好!”
聲音微涼,帶著些玩世不恭的笑意,甚至有些遊戲人間的肆意。
“顧水寒!”
顧水柔看著那道鼓掌的身影,眼裏的惡毒越發濃重了,幾乎就要掩飾不住。
顧水寒慢悠悠走進望月樓,眼裏有一份漫不經心,眼裏還有些未達眼底的笑意。
“顧二小姐是不是忘記了誹謗嫡姐的後果了?”
顧水柔想起自己在天牢裏呆的那幾天,臉色刷的就白了。
天牢裏陰濕寒冷,雖然比一般牢房幹淨,可是老鼠蟑螂的自然還是少不了。
那幾天的日子,對於過慣大小姐日子的顧水柔來說,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顧水寒,這次可不是誹謗,而是事實!”
顧水柔穩住心神,想起那個人給她的寶物,突然就有了底氣。
“事實?顧二小姐的事實就是用一張嘴說嗎?”
語氣微微有些冷意。
顧水寒一進望月樓就發現不止顧水柔,就連那個一同入獄的葉惜弱也出來了,此時站在一個穿青衣中年男子的身後。
她眼神一掃,發現這裏的這些人自己大半都不認識。
“爺爺,這些都是什麼人?”
顧水寒神念傳音,不動聲色的問道。
顧老爺子聽到她的問題倒也沒有多麼驚訝,畢竟這些人都是朝廷重臣,顧水寒一個女子不認識也是應該。
“那個穿青衣的男子,就是葉惜弱身前的中年男子,他是當朝左相,掌管律法。”
“左丞相旁邊穿藍衣的中年男子是當朝右相,掌管外交。”
“左右丞相上方坐的是大元聖朝的太子,你也認識。”
顧水寒看向與太子齊平甚至略微高一些的兩個位置,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什麼人能與聖朝太子齊平?
“爺爺,那兩個位置呢?”
上麵坐著兩個黑衣男子,容貌出挑,都是清一色的淡然出塵。
“那兩個人是帝座的東西二使,左邊坐的是東煌使者,右邊坐的是西風使者。”
帝座?
顧水寒皺了皺眉,沒有聽說過這麼個人,可是按照顧老爺子的說法,帝座在這個大陸地位似乎不是一般的尊崇,應該是人人皆知的程度,所以她不能冒冒失失的去問顧老爺子。
“團子,帝座是誰?”
“帝座是這個大陸最尊崇的人,相當於是神一樣的存在,關於他的傳說很多,隻是這個人的行蹤太過神秘,眾人也隻是知道他身邊四使的名字,至於那位神秘的存在,就用帝座稱呼。”
“神?”
顧水寒對這個詞莫名的不舒服。
什麼神?自己的命都是自己爭來的,什麼是神?神不也是會跌落神壇嗎?
顧水寒思考的時候,東煌西風坐在位置上,覺得如坐針氈。
這麼一件小事,為什麼把他們兩個人給摻和進來,那位顧水寒姑娘可是主子要護著的人,他們敢得罪嗎?
望月樓是主子在這個大陸唯一留下的通信位置,而各個聖朝國家自然也都設立,他們兩個作為使者自然要到處走動,可是偏偏好死不死的,因為知道主人心尖尖上的那位在金華國,他們兩個就趁著主子去了上麵溜到了金華國的望月樓。
不知道消息被誰泄露了,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走,就摻和上了這件事。
邪修是主子明令禁止的,可是顧姑娘也是主子明目張膽偏愛的,萬一這兩者衝突了,他們兩個要怎麼處理?
東煌西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他們心裏再怎麼百轉千回,可是臉上卻不動聲色,一副世外高人不染塵埃的模樣。
“事實就是事實,自然不需要多說什麼。”
葉惜弱走了出來,她因為顧水寒被關進天牢那麼多天,早就記恨上了。
“兩位使者一測便知。”
說完,向東煌西風施了一禮。
東煌:“......”
西風:“......”
尼瑪的他們不想測啊!
左丞相似乎沒想到葉惜弱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衝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
“惜弱,這裏不容你放肆!回來!”
左丞相畢竟是久經官場,自然一眼就看出顧水柔不是省油的燈,而葉惜弱明顯是被人家當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