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聽不到我們的對話。”
說完,還陰惻惻的笑了笑。
團子抬頭看了一眼顧水寒,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動不了了一樣,甚至連一點異常的聲音都發不出。
“你想幹什麼!”
團子覺得自己的尾巴被人不輕不重的有規律的捏了幾下。
“本座倒也不想做什麼,隻是看你還活著,有些吃驚罷了。”
團子炸毛了。
“你個變態人妖,你咒誰死了呢!”
那道聲音靜默了一瞬。
“你罵我什麼?”
那聲音的確是很好聽,好聽的雌雄莫辯,甚至隱隱還有一抹邪氣在裏麵。
“死變態!死人妖!”
團子脖子一梗,豁出去了。
它在這個人身上感覺不到殺意,又或者是他的殺意隱藏的極深,讓人看不出來。
“嗬嗬,血殺,你真是被她寵的越來越放肆了,連本座你都敢罵。”
“血殺?什麼血殺?”
暗處的人愣了一瞬,眼裏有紅色暗芒閃過。
它失憶了?可是既然失憶了為什麼還會在她身邊?
顧水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就那麼悠然的半靠著品茶,腦袋微微歪著,眼裏有狡黠閃過。
她的眼神像是無意般掃過一個角落,嘴角勾起了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弧度。
有人進來了。
從那個人一進屋和團子交流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隻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才捏了捏團子的尾巴,讓它稍安勿躁。
她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可是仔細一算,卻有不少仇家。
血修羅身份時得罪的那個三皇子,顧水寒身份時欲將她置於死地的顧水寒。
她歎了口氣,被人惦記的感覺可真不好,上一世敢惦記她的人都死幹淨了,而這一世自己現在顯然是沒有那個能力。
她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還是太弱了啊。
想著,手中的茶杯一動,朝著一個方向砸了過去。
顧水寒的手法刁鑽,砸出去的杯子以意料不到的角度向某個角落做自由落體。
緊接著,身形一閃,離開了原地,一隻手上握著一把銀質匕首。
角落裏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緊接著出現了一個紅衣身影。
顧水寒動作不停,眼看著自己的動作就要繞過他到他身後,眼前突然就升起一道熾烈的紅光。
顧水寒一驚,原地轉了個圈,就要離開那裏。
她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她被那道紅光籠罩,動作僵硬在原地。
紅光散去,她麵前出現一個紅衣美人,顧水寒手裏的匕首就和他胸口相差不到一寸的距離。
“阿寒,你真狠心,一上來就對本座用這種殺招。”
紅衣美人朱唇輕啟,一雙邪魅的桃花眼看著她,眼裏似乎有別樣的情緒醞釀。
顧水寒聽到他的聲音,才看清了他的模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美!
此時她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這個時代似乎出俊男美女,她見到的人都是百裏挑一的出眾,尤其是帝君吾,更是美的沒朋友。
眼前這個男子也美,可他不像是帝君吾那種,一眼就能看出性別的那種美,而是美的雌雄莫辯,美的慘絕人寰!
顧水寒覺得自己見過的人裏麵,也就帝君吾能和他分庭抗禮了。
“怎麼,被本座美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個紅衣美人也不客氣,一雙邪魅的眼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近乎貪婪地看著她。
顧水寒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自己是一塊骨頭,而眼前的這個紅衣美人是個盯著骨頭的狗一樣。
當然,這不是一種貶義,而是紅衣美人的眼神太不正常了,不正常的她覺得他能吃了她。
“有沒有人告訴你,自戀是一種病?”
這個時代的人美則美矣,可是真的是一點都不謙虛,帝君吾是這樣,這個紅衣美人也是這樣。
難不成長得越好看越自戀?
顧水寒心裏浮現出這個念頭,轉眼就被自己掐滅了。
自己長得也還可以,就沒有他們那麼自戀。
紅衣美人:“......”
他摸了摸自己一張妖孽的臉,第一次對自己的容貌有了懷疑。
難不成自己沉睡了萬年,皮膚都睡得失去光澤了?
他忍住去變一麵鏡子的衝動,看著眼前的人,眼眸一動,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裏。
顧水寒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手,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放開我!”
她不喜歡和陌生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她對這個人的懷抱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不像帝君吾,微涼寒意裏透著淡淡的心安。
顧水寒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想起大神來了?
紅衣美人沒理她,隻是抱著她坐到了剛才她坐的地方,雙臂一橫,把她打橫放在自己腿上。
顧水寒:“......”
這個姿勢可不是一般的不雅觀。
“變態!放我下來!”
她咬牙切齒的道。
“阿寒,你說本座哪裏變態?”
他低頭靠著她的耳邊,顧水寒被他激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有些惡寒。
這個人身上火熱,不像是大神,一直是冰涼的體溫。
顧水寒明明是個畏寒的體質,可是和帝君吾在一起的時候卻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相反的,他帶著淡淡涼意的懷抱讓她無比安心。
可眼前這個人的身體暖的像是火爐一樣,自己竟然說不出的排斥,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都排斥眼前這個男子。
“變態人妖!”
紅衣男子:“......”
今天他已經被人說了兩次變態人妖了,對他來說倒是破天荒頭一遭。
“阿寒,本座還能更變態更沒有下線一點,你要不要看看?”
顧水寒:“......”
臥槽!這貨是不是腦子有病!第一次跟小姑娘見麵就抱人家,還滿嘴跑黃色廢料!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變態!”
“嗬嗬。”
紅衣男子輕輕笑了起來,眼裏的似乎有痛處,有失而複得的小心翼翼。
“阿寒,你怎麼不叫我?”
顧水寒覺得這個男人腦子有坑。
他們是第一次見麵吧?叫他,叫他什麼?傻X?
顧水寒翻遍了記憶也沒發現有這個紅衣男子的影子。
自己穿越的時間不長,見過的人屈指可數,那就隻能是原主認識的人了,可是原主的記憶裏沒有一點關於這個紅衣男子的東西。
畢竟這麼紮眼的一個人,如果見過,就一定不會忘記。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