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會跑的樹

顧水寒眼神冰冷的看著樹怪,手上還有藤蔓碎裂時爆出的綠色汁液,順著纖細的指尖流到地上。

她臉頰上被樹怪傷到的地方,此時就像是淬了寒冰一樣,冷到她骨子裏去,可是這種冷不但沒有將疼痛減輕,反而還加重了疼痛的蔓延。

疼!不是身體上的疼,而是侵入靈魂的疼,就像是剛剛踏進內圍的時候的那陣寒意一樣,直往人靈魂裏鑽。

那道傷口明明不深,可是顧水寒卻覺得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了。

而那樹怪嚐到了顧水寒鮮血的味道,此時樹幹不住地顫抖著,樹葉簌簌的往下落,樹葉斷口處血色流轉,一層樹葉淺淺的鋪在樹怪的腳下,綠色與血色交織,那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顧水寒強忍下那種浸入骨子的疼痛,看著樹怪跟打擺子似的亂顫,一臉黑線。

這樹怪怕不是有點毛病,閑的沒事亂顫個什麼勁,樹葉都給抖沒了。

顧水寒總覺得樹怪的表現有些詭異,她覺得要是這個樹怪如果有眼睛,此時看著她估計就和看到美味的大餐一樣。

顧水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但下一刻,她嘴角就抽了抽。

樹怪在嘴的上方,應該長眼睛的地方,又裂開了兩道縫隙,露出一雙詭異的綠眼睛。

顧水寒:“......”

自己這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樹怪看著顧水寒,就像是在看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味一般。

這個人類女子的血太鮮美了,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嚐到這麼美味的血。

樹怪一雙眼裏閃著邪惡的光,似乎把顧水寒當成了自己的食物。

顧水寒被它的眼神激怒了,樹怪似乎已經把她當做囊中之物了,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個死人。

顧水寒眼眸一沉,一道火球打了出去,正打在樹怪的根部。

說來也怪,火球一靠近樹怪就自動熄滅了。

顧水寒看著這個場景,俏臉一沉,火攻無用!不是木係的植物都害怕火嗎?這玩意兒是怎麼回事?

沒來得及細想,顧水寒就看見剛才被自己捏碎的藤蔓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瞬間恢複成了原樣。

......

臥槽!這又是個什麼技能?

她隻來得及吐槽一句,那樹怪的攻擊就打過來了。

顧水寒原地一滾,躲過那道攻擊,右手凝力,一道攻擊轟在藤蔓上,藤蔓瞬間碎裂,可在碎裂的一瞬間又立刻結成了一條新的藤蔓。

顧水寒眉頭微皺,來不及想太多,身體瞬間向一側退去,躲過了那怪物的第二次攻擊。

樹怪看著顧水寒一連躲過了它兩次攻擊,有些怒了。

它要不是被那個人打成重傷,這個才人級的小毛丫頭還能在自己手裏過招?想到這,樹怪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那個白衣人太可怕了,要不是自己跑得快,而恰巧白衣人似乎在尋找什麼,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了!

樹怪看著顧水寒,眼裏的貪婪毫不掩飾。

自己借助那些人的空間裂縫來到這裏,想要瓜分血主傳承裏的精血,可是在元西山脈裏麵,自己連傳承的影子都沒看見,反而差點兒丟了性命。

樹怪看了看顧水寒,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角,不過這個丫頭的血極為精純,自己來這一遭倒也不是沒有收獲。

顧水寒被樹怪盯著,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雙眼冷冷的看著它,眼底的殺意近乎凝成實質。

那根藤蔓一動,又要攻擊。

顧水寒冷冷的看著那根藤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藤蔓即將到達自己麵前的時候,她右手一翻,死生之刃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黑白分明,死生之別!

“生刃,滅殺!”

顧水寒低喝一聲,死生之刃揮出,那根藤蔓被劍鋒砍到,瞬間化成了綠色的汁液,融進了泥土中。

在顧水寒砍到藤蔓的一瞬間,那棵樹突然大幅度的顫抖了起來,連樹上的葉子都有變紅的趨勢,似乎極度痛苦的樣子。

死生之刃,生刃滅生機,死刃斬魂魄!

顧水寒冷冷的看著它,劍身一滴綠色液體也沒有沾染,黑白兩色涇渭分明。

樹怪似乎也知道那把劍的厲害,也不敢再把藤蔓伸出去,綠色眼瞳猛一收縮,一道攻擊發出。

顧水寒側身,用死生之刃挑開那道攻擊,身體微微退了幾步。

這樹怪主靈魂攻擊!

顧水寒此刻臉上的那道傷痕還疼著,也是因為那道傷,讓她知道這樹怪主要是靈魂攻擊,傷人之餘,直擊靈魂!

顧水寒眯了眯眼,混沌之力灌入死生之刃中,身形躍起,劍身一橫,發出一道淩厲的攻擊。

“死刃,斬魂!”

既然這個樹怪這麼喜歡傷人魂魄,那麼她不介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樹怪一驚,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人能發出靈魂攻擊,而那道攻擊有過於淩厲,它躲不開,隻好硬抗。

樹怪將所有的藤蔓都召了出來,,擋在身前,抵擋那一道攻擊。

“轟”的一聲,藤蔓瞬間被炸飛,樹怪此時的軀幹上全是爆炸所形成的傷痕,綠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淌進泥土裏。

顧水寒一雙肅殺的眸子看著它,舉起死生之刃,似乎又要給它一擊。

樹怪見顧水寒舉劍,以為她又要來一道剛才的攻擊,樹身瘋狂顫抖。

笑話,那把劍的威力那麼大,自己要是再被打中,可真的就是靈魂消散了!

於是,顧水寒看到了一副終生難忘的畫麵。

那樹怪渾身瘋狂抖動,突然連根拔起,樹根已經支離破碎,此時像人類的腳一樣,瘋狂擺動,速度快的比逃跑的兔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溜煙的跑走了。

顧水寒:“......”

她還是第一次見能長腿自己跑的樹,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顧水寒將死生之刃收起,後背靠在一棵樹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剛才打鬥她還沒什麼,可此刻一放鬆下來,臉頰上的傷口卻一陣鑽心的疼。

顧水寒抬手摸了摸傷口,仍舊有絲絲縷縷的鮮血往外流,這傷口愈合的極慢,明明是一道很淺的擦傷,可打鬥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沒有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