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王爺是怎麼一回事,爹寫給我的信裏麵也閃爍其詞,弄的我心焦,爹說你這段時間都會住在家裏,你不是都快生了嗎,怎麼好好跑回家來了,王爺他沒說話嗎?”付籬丞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疑問全部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付籬零笑了笑道:“我回來不好嗎?”
“不是不好,隻是這麼突然,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付籬丞道。
付籬零低著頭不說話,付籬丞站起來道:“你若不說,我自己去問王爺。”
付籬零一把拉住他道:“現在倒是會威脅我了啊,我也沒說不說,你別這麼急躁,慢慢來。”說著讓雲卷給付籬丞來一杯菊花茶,雲卷有些無奈,誰大冬天的喝菊花茶啊,不過既然王妃都這麼說了,便去準備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付籬丞道。
付籬零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最後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這事本也怪我,我一直也都知道隔牆有耳這句話,大概在王府待的幾年太安逸了,有時候和王爺說話也不太在意,所以被人鑽了空子,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付籬丞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完全沒聽懂她想說什麼。付籬零看著他疑惑的樣子,不自覺地笑了笑道:“皇上下旨讓王爺休了我,雖然王爺休書還沒送來,但這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皇上聖旨已下。”
付籬丞驚訝地看著她道:“為何皇上突然要王爺休你,王爺沒說什麼嗎?”
付籬零看著他道:“王爺能說什麼呢,皇上聖旨都下了,王爺還能抗旨不成,算了,這也算是我自找的,沒什麼的。”
“什麼叫沒什麼,當年他答應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說會讓你一世平安的,如今這算什麼,皇上說讓他休他就休,而且我聽說他還娶了什麼蒙古郡主,這也是皇上下旨的嗎!我看他根本就是一個負心漢,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付籬丞大聲說道。
“哥哥,你多言了。”付籬零提醒道,“與蒙古聯姻,也是迫於無奈的事,王爺不想娶也沒辦法,大概我與他本就是有緣無分,哥哥切莫動怒,這件事就算了吧,還是你覺得我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女人待在家裏給你們丟臉了。”
“怎麼可能嫌棄你,等你生完孩子養好身體和我去邊關吧,那裏雖然不及京城好,但至少自由自在,而且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付籬丞道。
“等哥哥娶了媳婦,就會忘了我這個妹妹了。”付籬零戲謔地說道,她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都快生孩子了,你為什麼連個老婆都沒找到,你是想我們付家絕後嗎!?”
“呃……”付籬丞現在真的怕別人問他怎麼還沒找到媳婦,別說正妻了,連個侍妾都沒有,說出去都被人笑。
“這種事不能勉強嘛,我長期在外,本來遇到的女子就少,而且也沒什麼女子讓我心動,爹爹都沒催,你催什麼!”付籬丞有些不爽地說道。
付籬零苦口婆心地說道:“爹爹怎麼可能會說這些話,二娘給你說了那麼多好女子,結果你都推了,爹爹其實心裏還是擔心的。”
“我長年在邊關,娶了這些嬌滴滴的女子,又不可能與我上戰場,一人留在這裏,豈不是讓她們守活寡嗎。”付籬丞無奈地說道。
付籬零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算了,本來這事也不是我該操心的,話說哥你剛回來,不去拜見父母就跑我這來,會被人說閑話的,你先去爹娘那裏吧。”
付籬丞道:“每次回來都是先找你的,你是想把我支開吧,算了,我先去爹娘那裏,你別到處跑,我等會兒還過來。”
“知道了。”付籬零有些無奈地說道。
付籬丞走後,付籬零把雲卷雲舒叫了進來兩個丫頭麵麵相覷,雲卷道:“王妃殿下叫我們有什麼事嗎?”
付籬零道:“雖然王爺休書還沒送過來,但是休妻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你們以後不要叫我王妃了,直接叫小姐吧。”付籬零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們原就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後來王爺看我身邊沒有一個好使的人才讓你們過來的,如今我已被休了,你們若要回王府就回去吧。”
兩個丫頭愣了一下,雲 突然跪下來道:“小姐,當時王爺把我們給了你,以後我們就是你的人了,請不要趕我們回王府。”說完拽了拽雲舒,雲舒也連忙跪下。
付籬零輕輕歎了口氣道:“跟著我,以後可能就沒那麼多好日子過了,你們倆都是嬌貴的女孩子,還是回王府吧,想必王爺也會明白的。”
“請小姐留下我們,即便不做小姐的貼身丫鬟,隻要能照顧小姐,我們就心滿意足了。”雲卷堅定地說道。
雲舒一切都跟著姐姐,什麼話也沒說,付籬零本還想勸兩句,門口突然傳來付宰相的聲音,“她們既然想留下來,就讓她們留下來吧,我們宰相府也不差兩個人吃飯。”
付籬零有些無語地看著自己父親,隨後付籬丞也跟了過來,付宰相便讓兩個小丫頭先退下了,隨後付籬丞關了房門。
“零兒,你老實告訴哥哥,你接下來是有什麼打算嗎,爹剛才說什麼休妻是你計劃中的。”付籬丞向付宰相請安時,不停地說零兒被休的事,付宰相無奈,隻能偷偷透露了一些。
付籬零瞟了他爹一樣,一臉你怎麼就告訴這個大嘴巴了,付宰相嘴角抽了一下,一臉你考慮一下我這把年紀被他搖晃是多難受啊。
付籬零看看自己爹,再看看自己妹妹,“你們別動不動就用眼神交流,從小到大都這樣,故意的吧,我不是親生的吧。”
付宰相一時語塞,付籬零卻笑了出來,最後道:“不告訴你也是怕你萬一不小心說漏嘴,可是殺頭之罪啊。”
付籬丞不滿地說道:“憑什麼我一定就會說漏嘴。”
付宰相和付籬零一模一樣的表情看著他,付籬丞突然覺得有點心虛,付籬零道:“從小到大,我和你一起幹壞事,哪一次不是被你泄露的,我已經對你絕望了。”
“那些都是小事,而且泄露之後被打的都是我,有什麼關係,如果關係到你的安危,我肯定會認真保守秘密的。”付籬丞辯解道。
付籬零很想表示一下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但是既然都被他知道了,以他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估計自己是逃不過了,隻能歎了口氣道:“有時候就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吧,爹爹原先想告老還鄉,但是被皇上退回了,如今爹爹一人獨攘重權,總歸不是好事,能全身而退才是最好的結局,至少對我們付家,所以,我隻是想要這麼一個結局而已,至於接下來我會做什麼,哥哥,你就別管了,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像現在這樣,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你問我接下來想做什麼,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定要說,大概就是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至於王爺要不要,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想要也不給他,這是我們付家的孩子。”付籬丞霸道地說道。
付籬零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趕付籬丞出去了,說是自己累了,想休息。
今年的春節付籬零過的極為安穩,她明白幾位姨娘對於她被休是很不恥的,但是礙於二夫人與他爹的麵子,不敢當麵說罷了,既然不當麵說,付籬零也就懶得去管。
初一那天早晨一睜開已經,付籬零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今日是王爺生辰,想到這裏,付籬零愣住了,最後隻能苦笑一下,即便記得又如何,她與他之間,大概已經沒有什麼未來了。
付籬零不再打聽安逸王的任何消息,付宰相似乎也明白她的心境,不再在她麵前提起安逸王的名字,現在是過年休沐,也不用上朝,一家人至少表麵上還是其樂融融的。
過了初七,開始上朝,因為付將軍被批準可以等付籬零生產後再回邊關,自然而然也要上朝,雖然付宰相一直千交代萬交代,不要與安逸王發生任何衝突,付籬丞雖然嘴巴上應承了,但是心裏卻想著一定要質問他一番。
卻不想到了朝堂之上,卻看見一個滿臉病容,虛弱不堪的安逸王,原來的安逸王器宇軒昂,儀態高貴,這也是見過皇上的人第一眼就能猜到他是安逸王的原因之一,如今卻變得這般,這讓原本想質問他的付籬丞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剛過了初七,各地也沒什麼大事要報,皇上隻是說了些節日禮節類的話,而安逸王卻一直看著付將軍,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付籬丞將頭轉向另一邊,不願意與他對視。
“巴特爾王子過了元宵就要啟程回蒙古了,朕打算送他一份禮物,眾愛卿可有什麼好主意啊。”皇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