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了安逸王的話,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朕還沒說要讓你娶她呢,而且王妃再怎麼說也是宰相千金,怎麼可能按他說的做,你放心吧。”
安逸王聽了皇上的話退了回去,沒再說什麼。
“眾愛卿對次有什麼見解啊。”皇上問道。
“臣以為,這韃靼狼子野心,不可信任,況且想與王爺結合,簡直是癡人做夢。”一位大臣說道。
另一位立馬出來反駁道:“原都是我們嫁公主出去和親,這次韃靼願意嫁郡主過來,倒也沒什麼不好,雖然是敵國,對方是親王獨女,倒也像是門當戶對,臣以為,這門婚事也不是不能同意。”
“那胡大人的意思是讓王爺休了王妃嗎!”
“老臣並非這個意思。”胡大人說道。
兩邊吵的不可開交,皇上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宣布退朝了。
出了大殿,不少大臣圍著安逸王,據理力爭,畢竟這件事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安逸王有些無奈地不知道怎麼推脫,正好看見宰相從他旁邊走過去,他對圍著他的大臣說了幾句,便推開人群三步兩步追上宰相。
“宰相這是回府嗎?”安逸王問道。
“是啊,王爺有什麼事嗎?”付宰相停下腳步問道。
安逸王愣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叫住宰相應該說些什麼,宰相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糾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臣明白王爺的苦楚,相信皇上會作出公平的決斷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安逸王回到家,換了身衣服,便去找付籬零,結果看見付籬零在書房的院子裏考清輝讀書,安逸王坐在一邊聽著,零兒似乎很重視清輝,覺得他是可塑之才,不過這孩子也確實爭氣,連老先生都說他不僅有天賦,又很努力。
付籬零考了一會功課,便轉頭看向安逸王道:“王爺今日挺悠閑。”
安逸王笑道:“聽聽清輝的功課罷了,在國子監可還習慣。”
“回王爺,清輝在國子監一切安好,先生們待我都很好。”清輝老實回答。
安逸王點點頭,付籬零問完功課,便讓他去玩了,自己走到安逸王麵前道:“今日韃靼的使者到京城了吧,如何,他們可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安逸王喝的茶差點噴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心虛,他有些不敢看付籬零的眼睛,付籬零看著這樣的安逸王,大概就猜到事情可能和安逸王有關,“韃靼都派了誰來當使者啊?”付籬零轉移話題問道。
“就是在戰場上那個將軍。”安逸王道。
付籬零聽後笑了出來,“那豈不是看他不順眼,畢竟是抓過王爺的人啊。”付籬零帶著戲謔的表情說道。
安逸王苦笑一聲道:“你別挖苦我啊。”
“還有什麼人嗎?”付籬零繼續問道。
安逸王覺得有些心虛,最後慢吞吞地說道:“還有一位什麼親王郡主,大概比較貪玩,就跟著來安京了。”說萬連忙喝了一口水,想掩飾自己的不安。
付籬零看著安逸王,突然就明白大概發生什麼事了,“這位郡主,王爺在戰場上也見過了吧。”
安逸王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付籬零看這他道:“總覺得王爺今日似乎很心虛啊,遇上什麼事了嗎?”
安逸王有些無奈地看向付籬零,果然根本瞞不住她,零兒大概已經猜到了,安逸王心中歎了一口氣道:“韃靼的使者說是為兩國友誼,要聯姻,然後要把郡主嫁過來。”
付籬零輕輕笑了笑,“怕事郡主在戰場這麼一看,對王爺一見鍾情了,所以想嫁給王爺吧,她畢竟是韃靼親王郡主,所以想讓王爺休妻,娶她為王妃。”
安逸王拉著付籬零的手道:“我不會休你的,也不會娶別人,你不要去考慮這些東西。”
付籬零回握住安逸王的手道:“即便我去考慮也沒什麼用,我畢竟是後院女人,和親這是朝廷的事,自然要丟給皇上和滿朝文武來商量,用不著我費心什麼的。”
安逸王看著她道:“你沒有往心裏去就好。”
付籬零笑了笑沒說話,她明白安逸王很重視自己,所以不忍心繼續說下去,這件事皇上最後估計是會妥協的,為了不讓我爹難堪,很可能最後自己降為側妃,如果安逸王據理力爭,那個郡主不在意,那麼就是她作為側妃,娶她似乎已經定下來了,如果不出什麼情況的話。
皇上安排安逸王陪同使者,安逸王最開始很排斥,不過付籬零勸解了一番,還讓安逸王多帶幾個年輕有為的大臣一同去,安逸王大概明白付籬零的意思了,便也就同意了。
“王爺,我都沒去過你府上,什麼時候能帶我去嗎?”奇奇格問道。
“本王府上並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明日皇兄應該會接待你進宮,皇宮才是真的富麗堂皇。”安逸王沒什麼情緒地說道。
“我來到京城之後有聽人說起,說你有一位絕頂聰明的王妃,可能讓我見一見。”奇奇格不死心地繼續搭話。
“明日進宮你大概就能見到了。”安逸王仍然看著前方,沒什麼反應地說道。
奇奇格撇了撇嘴,旁邊的將軍看到這一幕恨的咬牙起床,奇奇格郡主是韃靼的第一美女,如今郡主如此討好你,你居然愛理不理,不過是他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對郡主挑三揀四。
韃靼的將軍是一位武力至上的人,在他看來,與其挑安逸王這樣的人做夫君,還不如他們那個田將軍,至少強悍威武。
“我們郡主可是韃靼第一美女,王爺覺得,郡主與你夫人比起來,誰更美呢。”將軍看不下去,故意給安逸王難堪,問道。
安逸王看了他一眼道:“郡主自然是貌美如花,無人能及,隻是本王鍾情於王妃,即便別的女人再美,也沒辦法進入本王的心裏。”
安逸王這話說的巧妙,讓韃靼的將軍一時無言以對,卻又氣的半死,郡主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埋怨他的不會說話,將軍吃癟地瞪了安逸王一眼,不再說話。
同行的官員見氣氛比較僵,連忙轉移了話題,說是帶使者們去別的地方參觀,安逸王卻以有政務,離開了。
回到王府便看見付籬零在畫畫,安逸王有些好奇地上前,看見她居然在畫蛇,安逸王嘴角抽了一下道:“今日怎麼這麼有閑情逸致畫起畫來了。”
雖然見她畫蛇有些無語,但與付籬零成親快四年了,第一次看見她畫畫,她的文章曾經驚豔了自己,琴聲又為自己排憂,如今居然還會畫畫,不管畫的如何,在安逸王心裏,總有種自己賺到了,娶了一個如此有才華的妻子。
“今日突然想起來那條白蛇,便讓立行拿給我看了看,突然想起來還沒給我們小白畫過畫像呢,就來畫一副。”付籬零道。
安逸王從後麵抱住她的腰道:“那你什麼時候也給我畫一幅啊。”
“我有和王爺說過嗎,其實我手很笨,女工全部不行,這畫也畫不好,不過是閑來無聊亂塗鴉罷了,若王爺讓我給你畫像,我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畫完王爺生氣怎麼辦。”付籬零調皮地說道。
“零兒畫成什麼樣,我都不會生氣的。”安逸王笑著說道。
“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那下次我給你畫一副吧,我以前未出閣的時候,基本家裏人都被我畫過,除了我哥特別珍惜地裱起來掛在房間裏,其他人基本看到第一眼就毀屍滅跡了。”付籬零有些無奈地說道,“王爺見到了就知道了,說不定也當場毀屍滅跡了。”
安逸王親了親她臉頰道:“不會的,我一定和付將軍一樣,把他掛在房間裏。”
“別,你還是掛書房吧,晚上看到很瘮人。”付籬零連忙說道。
安逸王嘴角抽了一下,不禁感慨,你到底畫成什麼樣啊,連你自己都會嚇到。
付籬零轉頭看見安逸王一臉無語的表情,嘴角忍不住上揚,連忙轉頭不讓他看見,窩在他懷裏繼續畫小白。
“對了,明日皇兄要在後宮宴請韃靼郡主,讓我們一起進宮赴宴。”安逸王道。
付籬零邊畫畫邊說道:“行啊,我對這位韃靼郡主也挺感興趣的,為了不給王爺添麻煩,這次使者來,我都特別淑良沒有出門鬧事,天天呆家裏,一直都沒看到韃靼的使者到底長什麼樣。”
安逸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也沒讓你這麼乖啊,你要出去惹事就惹吧,反正有我呢。”
付籬零笑了笑,道:“你這是把我當孩子寵啊,我爹都不說這樣的話,我原來還在宰相府的時候,特別能惹事,我爹那是無奈,其實他特別想我天天待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安逸王道:“你不記得了吧,我原來就說過,你想怎麼鬧都行,隻要在我身邊,我就能護你周全,我喜歡你鬧事的性子,不要刻意去改變了。”
付籬零聽了安逸王的話,轉過頭,在安逸王看不見的角度裏,眼中閃過一絲恍然,臉上似乎帶著些許悲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