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籬零聽了知府的話笑了起來,“我何必嚇您呢,我大晚上的冒著生命危險來您這府上,就為了嚇唬您一下,我到底是多蠢。”
知府看著她,總覺得有些心慌,他道:“你也不必嚇本官,這裏是番禹,何況這天底下姓趙的人那麼多,本官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忽悠。”
付籬零道:“是,這裏是番禹,是東南王的封地,可是大人也應該記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的君王隻有一個人而已。”
“你也不必拿這樣的大帽子來壓我,我心中自然是尊重皇上的,隻是你又是什麼東西,敢用皇上的名諱來威脅我,你可知這是大罪。”知府說道。
付籬零倒也不及,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道:“你覺得我有沒資格用皇上的名諱呢。”
知府看見付籬零拿出金牌,嚇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被旁邊的丫鬟連忙扶住,知府顫顫巍巍地走下來,到付籬零身邊,仔細地看著付籬零手上的金牌,想從中看出一些別的倪端。
“大膽,看見皇上禦賜金牌還不下跪,你想造反嗎?”付籬零大聲嗬斥道。
知府被她這麼一說,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伏在地上,嘴裏大喊著:“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廳裏的下人,看見他們大人下跪了,連忙跟著全部跪了下來,付籬零掃了一眼,對知府道:“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還不快把昨天被你抓來的人放了。你可知我朝已不知有的罪名抓獲同級官員是什麼罪嗎?”
“同級?!”知府抹了抹額頭的汗,“微臣不知今日那幾位也是朝廷命官,微臣該死。”
“嗬,你是想用一句不知者無罪蓋過去嗎?”付籬零問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隻是今日與幾位大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東南王剛好也來了,就順路把人都帶走了,現在人不在微臣這裏啊。”知府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誰,這事和你沒關係嘍。”付籬零問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有什麼需要微臣的王妃殿下盡管吩咐,微臣一定上刀山下油鍋也為您辦好。”知府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
“哦~你倒是知道我的身份了。”付籬零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我們皇上從登基到現在,一共就賞出了一塊金牌,自然全天下都知道這金牌是賞給了安逸王妃,下官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知府道。
付籬零笑了笑,道:“你既知道我是誰更好了,我這確實有件事要交代你做,附耳過來。”
知府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慢慢靠近付籬零,付籬零一個上前,在他耳邊說了要他做的事,知府睜大眼睛看著付籬零道:“王妃,這……這不太好吧,畢竟……”
“你想違抗命令?”付籬零甩了甩手上的金牌。
知府連忙道:“下官不敢,下官一定完成王妃交代的任務。”
“好,既然如此,今日我就回去了,你好身待著吧。”說完就和趙熠然、付籬丞和小駱一起出去了,知府將人送到門口,唯唯諾諾地送人離開。
看著付籬零走後,管家問道:“大人,這王妃讓您做什麼啊?”
知府踹了他一腳,道:“關你屁事。”氣的拂袖離去。
付籬零並沒有馬上回客棧,而是讓付籬丞和小駱躲在暗處,當然趙熠然被他趕回客棧了,趙熠然原本不肯,死活要跟著他,最後被付籬零威脅以後不再帶他出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先回去了,一邊走一邊還嘟嘟喃喃的。付籬丞不解道:“這個知府不是願意幫我們了嗎,為什麼還要躲這裏啊。”
“願不願意先不說,今天晚上會送消息出府的人一定有。”付籬零道。
“你是說那個知府敷衍我們,一麵應承,一麵偷偷派人通知東南王?”付籬丞問道。
“那倒不一定,今日一見,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知府是怕事的,他最希望的當然是兩邊不得罪,以後也好脫身,所以我交代他的事,隻要他夠圓滑也不至於會得罪東南王,做了事,我還會給他記功一件,想來不會這麼傻一轉身就翻臉。”付籬零道。
“那是東南王在他身邊安插了人嗎?”付籬丞沉聲道。
“對,不管知府的選擇如何,東南王安插的這個眼線一定會通風報信,而現在,我們還不能讓東南王知道,所以就攔截一下這個報信的人吧。”付籬零道。
三人大概在外麵等了半個時辰,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打開後麵的側門,東張西望,隨後走出來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剛走兩步,小駱就跳到他身後,一個手刀將他打暈過去了。
“是這個人嗎零兒。”付籬丞問道。
付籬零盯著男子的臉看了一會道:“不是,剛才正廳裏麵沒有這個人,想必隻是被差遣送信。”
“若這個人一直不回去,豈不是引起懷疑?”小駱問道。
“是,所以我們要找出這個人,一起抓了。”付籬零道。
“怎麼找?”小駱問道。
”大概一個時辰後,換上他的衣服,混進知府府,我們來一個將計就計。”付籬零嘴角一勾,笑著說道。
“這件事交給屬下去辦即可,王妃與將軍早些回去休息吧,想必王爺還在客棧一直等消息。”小駱道。
“那交給你了,人抓到直接帶來客棧就可以了,這個人我先帶走了。”付籬丞道。
三人分別後,付籬丞扛著知府府的小斯偷偷溜回了客棧,付籬零則正大光明地走進來,回房休息了。
安逸王見她平安歸來,倒也不急的問話了,讓雲卷雲舒把準備的藥浴拿到房間給付籬零泡,泡了澡就讓她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王爺一點都不好奇嗎?”付籬零問道。
“好奇,但是與你的身體相比,我的好奇,並沒有那麼重要,你先休息吧,今天一天發生那麼多事,你東奔西走的也很累了,別累倒了。”安逸王柔聲說道。
付籬零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麼了,安逸王也翻身上床,見付籬零沒有拒絕便摟著她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付籬零便被外麵的吵鬧聲吵醒了,安逸王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肩頭,道:“沒睡夠再睡一會兒吧,我出去看看。”
付籬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安逸王看這她這樣迷迷糊糊的樣子,心裏喜歡的緊,寵溺地笑了笑,然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將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自己穿上外衣出去了。
結果居然看見趙熠然在和昨天那群孩子鬧,安逸王嘴角抽了一下,這個趙熠然,自從離開南寧,行為真是越來越奔放了。
“一大早鬧什麼呢。”安逸王開口說道。
找熠然發現是安逸王,無奈地對孩子們聳聳肩,“好吧,沒得玩了。”
安逸王嘴角抽了一下,道:“你都這麼大還和這麼小的孩子鬧,你爺爺知道了,估計要大跌眼鏡了。”
趙熠然撇撇嘴道:“居然沒把付姐姐吵醒啊。”
安逸王無語地看著他,你直接就把你目的說出來了好嗎。“有什麼事找她嗎,她昨日比較累,今天想讓她多睡一會兒。”
“我是沒什麼事啦,今天早晨聽了付大哥說了他們昨天去幹嘛,讓我極度不爽,居然把我排除在外,太生氣了,所以我要吵她。”趙熠然說的理所當然。
“你幼不幼稚。”付籬零靠著屋門說道。
趙熠然看見付籬零起來了,嘻嘻笑了兩聲,付籬零走到孩子麵前道:“小姑娘好一點了嗎?”
“嗯,姐姐好了,大哥在陪她。”最小的孩子奶聲奶氣地說道。
付籬零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那就好。”
隨後付籬零轉身問趙熠然道:“既然你一早就見到我哥,看見小駱了嗎?”
“看見了,不過他和付大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嘛,叫我來看著,說你醒了的時候過去一下。”趙熠然說道。
“王爺與我一同前去吧,正好昨天的事也一起和你說明一下。”付籬零道。
趙熠然眼珠子轉了一圈,貼上來道:“姐姐,我也想去看看,這事畢竟與我也有關係嘛。”
付籬零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想報複我嗎,大清早就開始吵我。”
“才沒有,我隻是陪他們玩。”隨後轉身對小孩們訓斥道:“怎麼能在付姐姐門口吵呢,害付姐姐都沒睡好。”
其中一個小孩道:“明明是哥哥你說無聊,讓我們陪你玩的。”
趙熠然不停地對小孩子們擠眉弄眼,可惜每一個孩子明白他的意思,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得了,別再演了,演技這麼差。”付籬零吐槽道。
“嘻嘻,姐姐,我們一起去吧,再怎麼說我們昨天晚上也是同擔苦共患難了。”趙熠然道。
付籬零白了他一眼道:“要來就跟上。”說著便往付籬丞房間走去。
“那個哥哥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問旁邊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道。
“噓,這話可不能直接說出來。”大孩子教育道。
幾個孩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