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付子望的話溫籬笑著點點頭,隨後收起劍,付子望道:“你們江湖中人都是這樣的嗎,動不動就拔刀,這樣很恐怖吧,我完全是被逼迫的。”
“是不是被逼迫的沒關係,隻有最後結果是我們想要的就夠了。”王哉在一旁不溫不火地說道。
付子望很不爽地看了看眼前兩個人,“好了,現在問完了,我可以去吃飯了吧。”說完便往樓下走去,完全不顧另外兩個人。
其實不少參加科舉的學子在考完之後都不會離開京城,一方麵是想等著結果,畢竟京城是最快知道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去拜訪一下京城裏各個大官,如果真中了,能認一個大官為老師,那麼你的仕途可以說是平步青雲了。這些付子望都知道,但是卻不喜歡做這樣的事,總覺的真的成為誰的門生,會一輩子受人製約,這點隻要一想到,付子望便覺的全身不自在,但是現在為了這樣的事,也不得不這麼做了。
第二天一早,付子望換上幹淨的衣服,便去了劉司徒府上,巧就巧在付子望剛好遇上了早朝回來的劉司徒,劉司徒看到他皺著眉頭道:“你是誰,在我府門前幹什麼。”
付子望作了一輯道:“小生是今年科舉的考生,想來拜會一下大人。”
劉司徒皺著眉頭看著他,隨後有些不耐煩道:“是不是在京城沒有錢了。”隨後對旁邊一個人道:“拿點銀子給他。”
“不是的。”付子望急忙打斷,“在下隻是想來看看大人,並不是因為銀子的問題。”
劉司徒道:“真不巧,今日本管比較忙,你改日再來吧。”說著就帶著人進府了,在他身邊的一個侍衛蔑視地看了他一眼跟了進去,付子望輕輕挑了挑眉頭便離開了。
付子望一回到客棧溫籬便問他有沒結果,付子望還沒說話,王哉道:“看樣子是沒什麼結果了吧,這件事果然還是我們去查比較好。”
付子望聳聳肩不可置否,隨後便上樓去了,溫籬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的他很孤單,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付子望剛進屋,溫籬便擠了進來,付子望有些無語地看著她道:“有什麼事嗎,今天我可是一點收獲也沒有哦,你跑來問我也沒用的。”
溫籬道:“我不是問你這件事的,我是想說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啊。”溫籬說的小心翼翼。
付子望笑了笑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一點事情也沒有啊。”
溫籬道:“雖然你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感覺今天的你似乎很悲傷呢,從回來以後就是這樣了,所以我覺的你大概是遇到什麼事了。”
付子望突然沉默了,溫籬看著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半響,付子望道:“以前對於功名這種事其實我並不在乎,我覺的一個人讀書並不完全是為了功名利祿,但是,今天我覺的我的想法也許錯了吧。”
溫籬沉默了一會道:“我並沒有讀過什麼書,隻是認識幾個字罷了,但是我卻覺的你原來的想法沒有錯呢。”
付子望聽後笑了起來,撇了撇嘴道:“也許吧,不過接下來也許我幫不上你的忙了,等著發榜的時間再說吧。”
溫籬笑著道:“沒關係,我可以和王大哥一起出去看看。”溫籬想了一會道:“而且我總感覺你一定會中狀元的。”
付子望聽後笑了起來,“那就借你吉言了。”
溫籬道:“那麼我先出去。”付子望點點頭溫籬就離開了,看著溫籬付子望突然覺的心裏很溫暖,也許這個女孩有一些暴躁,但是卻能看到他心底的東西,這讓付子望突然想到了自己母親,自己離開兩個多月了,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
接下來幾日隻要付子望起來,基本就看不到溫籬和王哉的影子,因為無聊,他一直在幫掌櫃做一些雜貨,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發榜那天。
那天早晨,付子望是被掌櫃叫起來了,他揉著眼睛道:“掌櫃,今天有什麼事嗎,為什麼那麼早叫我起來啊。”
掌櫃嘴角抽了一下道:“難道公子忘了,今天是京城發榜的日子,很早考生們都到街上去了,公子怎麼還能睡的著啊。”
付子望撇了撇嘴,“反正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去不去其實都一樣吧。”
即使付子望這麼說,還是被掌櫃趕去了街上,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等來到發榜的地方,早已人山人海,付子望也沒打算擠進去,隻是站在遠處看著。
沒多久貼皇榜的人便來了,他們趕開人群,將皇榜貼了上去,隨後有兩個侍衛站在皇榜兩側,剛一貼完,所以人都蜂擁而去,付子望撇了撇嘴,果然還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啊。
不知道站在遠處等了多久,一個人走到他身邊道:“不想去看看嗎,你也是考生吧。”
付子望看了看與他說話的人,是一個大概剛到而立之年的男子,男子對他笑了笑,付子望道:“人這麼多擠不進去吧。”
男子聽後笑了笑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幫你進去看看。”
付子望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但最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那人在聽到付子望名字的時候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被掩蓋了過去,卻被付子望發現了,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看公子年紀不大啊,竟然就能考上舉人參加科舉,即使這次沒考上,以後機會也很多啊,公子今年多大了。”男子問道。
付子望道:“剛滿十六沒多久。”
男子聽後很驚訝地看著他道:“看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呢。”
“你不是要幫我去看嗎,怎麼又不去了。”付子望故意說道。
男子笑著道:“突然覺的還是你自己看到比較好吧,不管有沒考上,總是自己見到會比較好吧,若是擠不進去,我倒是可以幫你。”
付子望撇了撇嘴道:“那倒不用了,等人少一點我再進去吧。”
男子聽後微笑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啊,是因為胸有成竹。”
付子望看著遠處的人群道:“我一次參加科舉,怎麼可能是胸有成竹呢,去年開始鄉試,我娘讓我去參加,沒想到就這麼一路考上來了,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啊。”
男子有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等人群散了一些後,男子和付子望一起到了發榜處,付子望卻從尾巴開始找起,男子並沒有跟著他,等他找了一會男子走到他身邊道:“找到了嗎?”
付子望道:“也許是落榜了吧。”
男子笑著道:“我倒是在前麵看見一個叫付子望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
付子望看了他一眼,走到最前麵,就看見狀元的下麵是自己的名字,他愣了很久,而男子在一旁看著他,付子望愣愣地轉向他道:“中感覺有點奇怪誒,這個是我的名字吧。”
男子聽後笑了起來,“你自己的名字反而來問我嗎,對自己寫的文章那麼沒信心嗎?”
付子望道:“也不是,畢竟是我自己認真寫出來的,但是沒看過別人的文章,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啊。”
男子笑道:“這裏人比較多,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吧。”說完便帶著付子望來到一家很安靜的茶樓,要了一間雅間。
付子望看著他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男子道:“你是狀元,所以當然要討好你啊。”說完笑了起來,付子望道:“一點都沒有讓人覺的信服啊。”
男子想了想道:“不過據我所知,今年的卷子皇上親自批卷的,能得到狀元還真是很厲害的一件事呢。”
付子望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道:“你知道的還真多啊,公子是什麼人呢。”
男子笑著道:“不過普通人罷了,公子是打算回去報喜呢,還是等著一個多月後皇上的殿試呢。”
付子望想了想道:“我還沒想好,大概要先回去一趟吧。”隨後沉默了一會道:“不過有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男子道:“有什麼就直說吧。”
付子望看著他道:“您不是普通人吧,為什麼突然來接近我呢。”
男子收斂了笑容道:“你覺的我不是普通人,那你覺的我是什麼。”
付子望道:“剛才我在告訴您名字的時候你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最開始我也很疑惑,您為什麼聽到我名字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後來和我一起去看榜單,明明我是從末尾找起,隻是剛認識的人,自然也是跟我一樣從末尾找起,您卻去看榜首,然後過來暗示我我中了狀元,那時我就在想您在聽到我名字震驚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我中了狀元。”說到這裏付子望頓了一下,看著男子,男子沒說話,示意他繼續。
付子望吸了口氣道:“然後就是來到這裏,你告訴我這次的卷子是皇上改的,除了禮部的大人以外,我想應該沒人會知道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