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上的盤纏不多,付子望找了個很偏僻很破舊的客棧,因為到達魯郢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展櫃給他安排了一間房間付子望立刻就去睡覺了,想著明天一早就離開。
付子望回房間後,看了會書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停聽到屋頂似乎有動靜,想了想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而就在他推開窗戶的那瞬間突然一個身影跳了進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劍突然架在他脖子上,付子望徹底愣住了。
“不許叫,敢叫我就殺了你。”拿著劍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眼前這個人蒙著臉,但是聽聲音就知道應該是一位年紀很輕的姑娘,付子望幹笑兩聲道:“那個姑娘啊,我不會叫人的,你能不能先把這個東西給挪開啊。”
眼前之人看了付子望一眼收起刀,隨後直接坐下來倒了杯水喝了起來,付子望嘴角抽了一下道:“我說姑娘,你半夜三更地闖進一個男子的房間,還毫不介意地坐在這裏,這樣不太好吧。”
女子看了他一眼道:“有人追我,我不會出去的。”
付子望無語了,看了她一會,突然爬上床道:“那麼你坐著吧,我明日還要趕路呢,就不陪著姑娘你了。”說完便躺下睡覺了。剛躺下女子突然過來將他拽起來道:“不行,你不能睡。”
付子望無語地看著她道:“為什麼我不能睡啊,我花錢住客棧我還不能睡,這是什麼道理啊。”付子望看著她一會,接著道:“姑娘,你蒙著個臉不難受麼。”
女子顯然愣了一下,道:“你管我,我是要問你事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途經此處罷了,姑娘要問問題,找下麵的展櫃比較好。”還沒等眼前的人問出問題,付子望先一步說道。
女子顯然很不爽,又準備抽劍,付子望跳起來道:“你問吧你問吧,我不打斷了。”
女子放下劍道:“你是此次要上京考科舉的舉人嗎?”
付子望點點頭,女子沉默了一會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安京,但是我要作為你的書童去,你沒意見吧。”
付子望低頭小聲自言自語道:“我要有意見也不敢說啊。”女子瞪了他一眼,他立馬道:“沒意見,怎麼會有意見呢。”看著女子似乎情緒緩和下來,付子望接著道:“現在我可以睡覺了吧。”
見女子沒說話,付子望又躺了下去,但是這一夜卻沒睡好,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讓付子望很不舒服。
第二天起來屋子裏什麼也沒有,昨天晚上突然跑來的那位姑娘也不在了,付子望揉了揉後腦勺,該不會全部都是自己做夢吧,隻是那夢也太真實了吧。剛想到這裏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少爺,您起來了啊。”小廝打扮的人說道。
付子望無語地看著她道:“你看我這樣哪點像是少爺啊,你叫也要想清楚啊。”付子望在聽到她聲音後就確切昨天晚上不是夢了,真是不知不覺就招惹到了這麼一個人啊。
兩人吃了早飯便上路了,上路後女子才發現付子望什麼也沒有,“喂,你該不會想這麼走著去京城吧。”走了半天後女子叫囂道。
付子望看了她一眼道:“都說了我沒錢啊,不這樣怎麼樣,你現在要離開也來得及,不用跟著我。不過你不是會武功嗎,才走了多久啊,就不行了嗎。”
付子望的話顯然刺激到女子了,她加快了速度,超過付子望的時候說了句“慢死了,快點。”說著便繼續往前走,付子望笑了笑跟了上去。
最後走了一天兩人也沒看見村落,隻能在野外露宿一晚了,付子望點了火,從包袱裏拿了塊幹糧遞給女子道:“吃一點吧,雖然不好吃,但是趕了一天的路了,多少吃一點吧。”
女子接過東西看著付子望道:“醜書生,你叫什麼名字啊。”
付子望撇了撇嘴道:“在問別人名字的時候你不是應該先說自己名字嗎,不然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啊,你們江湖上的人應該很講究這些的吧。”
被付子望一句話塞的沒話說,女子沉默了很久小聲道:“我叫溫籬,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付子望輕輕笑了笑道:“付子望,無字無號,就這麼一個名字。”
女子聽後笑了起來,“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為什麼奇怪了。”付子望問道。
“書生,而且還是一個舉人了,不是有一大堆的名字嗎,而且昨天晚上我就這麼闖進你房間,你不叫也不鬧,居然還在一個陌生人麵前睡著了,你不怕我殺了你啊。”溫籬笑著說道。
付子望撇了撇嘴道:“第一,起那麼多名字最後誰也記不住,第二,你要殺我在我醒著的時候就可以,何必等我睡著這麼多此一舉呢,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啊。”
女子看著付子望良久道:“你果然很奇怪。”
付子望沒理會她,隻說道:“你先睡吧,我守夜。”
溫籬也沒有和他客氣,便靠在一邊的樹幹睡著了,這一睡就是一晚上,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付子望坐在不遠處也睡著了,火早就熄滅了。女子看著他,真是的,還守夜呢,萬一出了什麼事你都不知道,想到這裏溫籬細細地打量起了付子望,感覺比看上去還要年輕,這麼小就能中舉人,應該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吧,至少讀書很厲害。
付子望睡的迷糊間就感覺似乎有人盯著自己,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溫籬俯視著自己,嚇的他大叫了起來。
溫籬一臉不爽道:“你叫什麼啊。”別說著便揉了揉耳朵。
“一醒來就看見一個人這麼看著自己,是你你能不叫嗎。”付子望心有餘悸地說道。
溫籬沒有理他,“好了,起來趕路吧,到下個城鎮前不許休息。”說著拿起包袱,付子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隨後也撿起自己的包袱跟了上去。
不過付子望運氣一直都不算壞,到了晚上剛好走到了一個小鎮,溫籬要找客棧,付子望道:“你去吧,我反正沒錢住了。”
溫籬一臉不爽地說道:“喂,為什麼你這麼沒出息啊,走啦,我有銀子。”說著硬拉著付子望去了客棧。第二天一早溫籬便出去了,讓付子望在客棧等她,沒多久就拉了兩匹馬回來。
付子望呆呆地看著馬,隨後又呆呆地看著溫籬道:“你買馬幹嘛。”
溫籬一臉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道:“當然是騎啊,你以為從這裏到京城有多遠啊,你真走的話要走到什麼時候啊。”
付子望撇了撇嘴道:“你買回來也沒用,反正我又不會騎馬。”
溫籬先是一愣,隨即道:“喂,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連馬都不會騎,還考什麼科舉啊,回去學騎馬吧!”
“誰規定男人就一定要會騎馬的,倒是你啊……”付子望也大聲回應著,這是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兩位,你們要吵能不在我門口吵嗎?”
付子望和溫籬看了看周圍路人斜過來的眼神立刻停止吵架,溫籬牽著馬對付子望道:“你等著。”說完又離開了。大概到中午的時候就看見溫籬趕著一輛馬車回來了,付子望嘴角抽了一下,但還是跟著溫籬一起離開了。
“我總感覺有點怪,我們是不是應該反過來,你坐車裏麵,我趕馬。”付子望將頭伸出馬車對溫籬道。
溫籬白了他一眼道:“你會趕車嗎,真是的,居然什麼都不會。”
付子望一臉不爽地看著她,但最後什麼也沒說。不過也多虧了溫籬,付子望用了十天就從魯郢到達了安靜,進入安京後,付子望震驚了,果然是京城,感覺就是不一樣,不知道在這裏生活的人會怎麼樣呢。
就在付子望東張西望的時候,溫籬消失了,等付子望發現的時候,她早已沒了蹤影,付子望在大街上找了她一會,仍然沒有影子,突然想起以前溫籬是說要和他一起來安京,既然安京到了自然就離開了。
“真是的,離開了也不會說一聲,我又不會纏著你。”付子望小聲自言自語道,大概是因為相處了近半個月,溫籬的突然失蹤讓付子望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但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忽略了,畢竟來到安京,首先還是要找住的地方啊。
安京是整個東齊最繁華的地方,自然物價也高,隨便的一家小客棧都價格不菲,離開考還有一段時間,若不省著點用會活不下去的,付子望自能再找找有沒有別的地方,而這個地方確實讓他找到了。
看到眼前這座破舊的房子時,付子望差點以為沒有人居住,更別說是客棧了,但剛才問路時,路人確實說這是客棧,付子望想了想走了進去,“請問有人嗎,我想住店。”
他剛說完就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看見他時愣了一下,付子望道:“這裏不是客棧嗎?”
那人連忙道:“是,隻是長久沒人來住了,有些驚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