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王看著付籬零,真的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了,現在他和墨怡在一起,而之前墨怡又見過她,再笨也猜到之前自己是騙她了,而他現在又不能說出自己是誰。
付籬零看見安逸王一臉糾結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安逸王看見她笑更鬱悶了,付籬零突然對那人道:“你什麼東西被他偷了。”
那人道:“我的錢袋,我正走著,他突然撞到我,然後我的錢袋就沒有了。”
付籬零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地說道:“照你這麼說確實很可能是他拿的了,不過你有證據嗎,有證據直接去官府吧,這樣比較方便吧,也不怕他會跑了。”那人聽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付籬零,付籬零接著道:“不過去官府如果不是他偷的,到時候他反咬你一口說你誣陷,你就不好過了吧。”
那人聽後皺著眉頭看著付籬零,付籬零道:“所以要有證據,如果從他身上搜出來才能證明是他拿的,你去官府也好有證據啊。”
那人聽後認真地看著安逸王,而付籬零在一旁則是一臉得意,墨怡輕輕往安逸身邊靠了靠,而安逸王牽著墨怡的那隻手也用力地握了握,似乎是安慰她。這一切付籬零全都看在眼裏,她沒說話,隻是看著那人要去搜安逸王身,而安逸王有些無奈地阻擋,最後實在受不了大聲道:“付籬零你到底想幹什麼。”
付籬零聽到安逸王叫自己無所謂地聳聳肩,而旁人聽到這個名字則愣了,這個名字在京城裏還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所有人都看向付籬零,連那個抓住安逸王的人都看向她了。付籬零幹笑了兩聲道:“這招不錯啊,把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我這了。”隨後走到那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錢不是他偷的,他也沒必要偷你錢,雖然不知道是誰拿的,不過我今天就當個冤大頭吧,錢袋裏有多少錢我給你便是。”
那人看著付籬零半天突然道:“你真是付丞相家的千金。”
付籬零撇了撇嘴,那人放開安逸王,對付籬零道:“我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既然你說不是他偷的就算了。”
付籬零沒說話,那人便離開了,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其實一直想謝謝您,雖然您大概忘記我是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付籬丞走到自己妹妹身邊道:“那人是誰啊,怎麼感覺似乎認識你啊。”
付籬零撇了撇嘴道:“我能記得才怪呢。”那人走後看戲的人也都陸續離開了,付籬零轉頭看了看安逸王什麼也沒說打算離開,而鄭墨怡卻叫住了她,“王妃請留步。”
付籬零轉身看著他們,有些懊惱地看著他們道:“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到,所以不用解釋什麼的,我也沒在意。”
鄭墨怡聽後愣了一下,隨即離開放開安逸王的手,對著付籬零道:“王妃誤會了,我並沒有和王爺怎麼樣,隻是今天有些事想和王爺說清楚罷了。”
付籬零道:“那你們繼續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轉身就離開,付籬丞看了安逸王一眼便追了上去,“零兒,你剛才說那個是什麼意思。”
付籬零無所謂地聳聳肩,“其實沒什麼,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而且嫁進王爺府也猜到是這樣的結局,對於哥哥來說我這樣的結局也算好吧。”
付籬丞聽後停了下來,付籬零也停了下來,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家哥哥,付籬丞一臉嚴肅地說道:“雖然我不希望你這麼早嫁人,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嫁一個好人家的,一直都在給你物色。”
付離零聽後愣了一下,隨即輕輕笑了笑道:“沒想到哥哥也會做這麼細心的事啊,真的有些讓人刮目相看啦。”
付籬丞一臉鬱悶地看著自己妹妹道:“你平時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啊,算了,我知道你又在轉移話題了,既然你不想說就別說了。”
付籬零輕輕笑了笑道:“哥哥,今天還是回去吧,我今天好像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付籬丞雖然知道自己妹妹在找借口,但還是將她送回了安逸王府,付籬丞走後,陌兒有些不解地問道:“小姐今天是怎麼了,剛開始還好好的,果然是因為王爺嗎,雖然嘴巴上說不在意,但還是會在意王爺和誰在一起吧。”
付籬零沉默了很久道:“和王爺沒有關係,如果硬要說的話,原因是我哥哥呢,不過算了,今天不想說了,我去花園轉轉,你不用跟來了。”說著站起來往花園走去。
其實今天付籬零心情突然變化還真和安逸王沒什麼事,想到自己哥哥對待自己未來認真的樣子,付籬零有些不知所措,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事,與其說不想去想不如說不敢去想,越是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未來,但是聽到自己哥哥為自己想這麼多,大概覺得自己辜負了他,突然心裏很不是滋味罷了。
付籬零走到那棵樹下,坐到秋千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這裏,大概因為有一個秋千吧。她坐在秋千上發著呆,突然一個聲音在她後麵響起,“你果然在這裏。”
付籬零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以為你會和鄭家小姐多呆一會呢。”
安逸王沉默了一會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付籬零坦率地說道:“從第一次在這裏見到你的時候。”
安逸王有些不爽地說道:“知道你還當做不知道。”付籬零沒有說話,安逸王沉默了一會道:“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要幫我和墨怡和好。”
付籬零從秋千上站起來,轉身看著安逸王道:“其實也沒什麼,皇上賜婚,你排斥,不代表我願意,不用覺得什麼,就當是我弄死你烏龜的補償吧。”說完從安逸身邊走過,安逸王看著付籬零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如果不在意的話為什麼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付籬丞回來的消息沒多久就傳到皇上耳朵裏了,皇帝讓人準備酒宴,要宴請宰相一家以及安逸王。三天後付宰相和付公子,以及安逸王和王妃被請去了宮裏,皇上在禦花園擺了酒宴,等人到齊後便開宴。
“付將軍這麼急著跑回來,朕真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後想到是不是想趕回來參加妹妹的婚禮,不過婚禮辦的太急,沒能讓將軍參加真是過意不去啊。”
付宰相連忙道:“皇上言重了,臣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犬子這次私自回京,還請皇上降罪。”
皇上笑了笑道:“丞相真是言重了,丞相為朕分憂解難,這點事情若朕都不能包容也太沒心肝了,而且現在我們也是親戚了,今天就我們一家人,不要顧及君臣之禮了。”說到這皇帝轉頭看向付籬零道:“王妃嫁進府後一切可適應。”
付籬零拿著酒杯對著月亮,答非所問地說道:“皇宮裏的東西就是精致,這麼個酒杯都能做的典雅高貴。”
在一旁的妃子聽後笑了起來道:“王妃真是說笑了,這安逸王府裏的東西基本都是皇宮裏搬出去的,這王府裏的東西和宮裏的基本都一樣。”
付籬零聽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妃子道:“那我還真沒注意過,不過大概是先入為主了,就覺得皇宮裏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不過人不都這樣的嗎,任何事情都是先入為主了麼,對吧,皇上。”
皇上看著付籬零,突然笑了起來,“真有意思,好久沒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人了,來人,賞,不知王妃想要什麼呢。”
付籬零聽後站起來,行了個禮道:“那皇上賞我一隻大烏龜吧,最好是禦花園池子裏的,王爺那隻被我弄死了,他氣了很久呢。”
安逸王聽到後反駁道:“我生氣的是你把死烏龜給我燉湯。”
付籬零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過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反正都死了,就想著別浪費了不是。”
皇帝聽到這裏大笑了起來,隨後對身邊的一個太監道:“小烏子,叫人去池子裏撈一隻大烏龜賞給王妃。”
小烏子聽後說了句是就離開了,皇帝看著安逸王和付籬零道:“朕還擔心朕指婚,你們倆會不願意呢,不過現在看來你們相處的似乎不錯。”
聽到皇帝這麼說,安逸王下意識的看向付籬零,隻見付籬零輕輕笑著看著皇帝,一點也看不出別的情緒,突然覺的有些不爽,隻有自己一個人這麼容易露餡嗎。
宴會結束後,付籬零也沒和自己父親和哥哥多說一句話,和安逸王一起離開了。雖然兩人坐在同一輛馬車裏麵,但是誰也沒說話,快到王府時安逸王道:“為什麼沒把我和墨怡的事告訴皇兄。”
付籬零撇了撇嘴,輕輕歎了口氣道:“你不是和皇上是同一個爹娘麼,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啊。”
安逸王聽後生氣地看著付籬零,最後把頭轉向一邊不再說話。付籬零看了看他笑了起來,過了很久輕聲道:“你以為皇上不知道嗎,就是因為知道,而且還讓我哥哥也知道了,他才會在今天宴請我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