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立即換上討好的表情:“離哥哥,那就是個籠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讓我留著做個紀念,如何?”
“你當我聾了還是當我瞎了?”裏麵傳出來的‘嘶嘶’聲,他隔得老遠都瘮得慌。
見瞞不住,唐洛洛隻好坦白:“好吧,我承認那裏麵是我抓的蛇,不過我發誓,那些蛇都被我拔了牙齒,不會咬人的!”
捕蛇,她可是專業的。
小時候在郡北那一快,要論捕蛇,就沒有人能贏得過她。
鳳笙離隻覺太陽穴隱隱作痛:“你抓蛇做什麼?你若要養寵物,養個兔子烏龜什麼的不就好了?偏生招惹這些毒物?”
“誰說我要養它了,我抓它們是為了泡酒。”她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阿爹說了,蛇酒最是補的,你近日為了我如此奔波,我這不也是為了讓你恢複恢複元氣嘛。”
“謝謝,不用了,你把它們扔了,我的元氣也就恢複了。”
他打小對蛇這種東西就敬而遠之,別說蛇酒,關於蛇的任何東西他都沒有碰過,遠遠看著他都能渾身起雞皮疙瘩。
蛇,就是他鳳笙離的天敵,有他沒蛇,有蛇沒他!
還以為這件事有回旋的餘地,沒想到鳳笙離的態度如此堅決,唐洛洛不舍地看了一眼籠子:“真的要扔嗎?”
“扔!”
最終,唐洛洛還是把好不容易抓來的蛇交給了侍衛,鳳笙離說,不能扔在城主府中,要扔的遠一點,所以,她是看著侍衛騎馬出去扔蛇的。
不能釀蛇酒,她又失去了一大樂趣。
陪著還有些虛的鳳笙離用了午膳,她百般無聊地趴在桌上,望著外麵的炎炎烈日:“要是有個人來陪我玩就好了。”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為夫難道滿足不了你?”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又不會玩,如何滿足我?”
“你想玩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都陪你。”
聽到這話,唐洛洛腦子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回頭對他道:“我想上街去走走。”
“現在?”看著外麵的烈日,鳳笙離有些猶豫。
“現在!”她十分堅定地說。
半盞茶的功夫後,鳳笙離和唐洛洛出現在回城的大街上,這是唐洛洛來回城之後,第一次出門。
回城與京城不同,沒有那等繁華,與江南亦不同,沒有那麼多的油紙傘,卻有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如能辟邪的鐲子,裝著蠱蟲的手鏈,風格倒是有些像西域,卻比西域更加貼近中原。
看出她的疑惑,鳳笙離在一旁解釋:“回城的人原本是從西域來的,後來受中原影響,漸漸的,生活越來越中原化,不過一些特色的手藝還存在,就像你手中的鐲子,裏麵雖有蠱蟲,卻不是活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正把玩著手中的鐲子,就聽鳳笙離道:“掌櫃的,這個鐲子多少銀子?”
一聽這話,唐洛洛連忙把鐲子放下:“我隻是看看,別浪費銀子。”
掌櫃的剛出來就聽到這句話,有些尷尬地問鳳笙離:“公子,這鐲子要是不要?”
“要。”鳳笙離快速從荷包裏掏出一錠銀子:“夠嗎?”
拿著銀子,掌櫃的用力咬了一口,臉笑的跟花兒一般:“夠,再拿一個也是夠的,姑娘不如再挑一個?”
銀子都給了,豈有不拿的道理。
唐洛洛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些鐲子,目光最終卻被一條精致的琥珀項鏈給吸引住了,那琥珀晶瑩剔透,中間躺著一隻蠱蟲,雖然知道那是死的,但一眼看過去,她竟覺得那是活的。
見她一直盯著那條項鏈,掌櫃的心領神會,立即把那條項鏈取了下來。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條項鏈的蠱蟲與你手中拿鐲子的蠱蟲本是一對,你與公子各戴一個,倒是也般配的很。”
鳳笙離眸子一亮:“就這條了。”
“好嘞,小的這就給二位包起來。”
“不必。”鳳笙離伸手拿過掌櫃手裏的項鏈,和鐲子。
轉身牽起唐洛洛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桌子套進她的手裏,左右端詳一番:“嗯,很合適。”
說罷,又把項鏈放在唐洛洛的手中。
看著手裏的項鏈,唐洛洛一愣:“幹嘛?”
“幫我戴上。”
她嘴角隱隱抽了抽,墊著腳幫鳳笙離把項鏈戴好。
戴好後,他自己低頭看了兩眼,有些不自然地問她:“可好看?”
她訕訕笑道:“好看,好看極了。”
聽到這話,鳳笙離很是滿意,與她一同離開了這個店。
之後,他們又零零碎碎地買了許多東西,但買的最多的,還是吃的,回城雖然不夠繁華,但好吃的卻出奇的多,僅僅一條街,唐洛洛就吃到了三十多種不一樣的小食。
因此,這條街獲得唐洛洛極大的認可,並稱“以後要多來這裏走走。”
逛完街,唐洛洛突然想起王大山眾人,對鳳笙離問:“王大哥他們在哪裏落腳,你可知道?”
“聽南宮城主說,是在城東,離這裏有些遠。”鳳笙離輕聲問:“你想去見他們?”
她點點頭:“我們回來也要兩日了,是時候去見見他們了,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我們帶過來的。”
鳳笙離同意她的話。
但是路途實在有些遙遠,於是便當街租了個馬車,往城東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唐洛洛都趴在車窗口看著外麵的街道,初次出來,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十分新奇,這個也想看看,那個也想摸摸。
如果不是趕時間,她估計要下車一路走過去。
馬車行了半個時辰,才慢悠悠地停了下來:“客官,城東到了。”
鳳笙離掀開車簾,走了出來,下車後,唐洛洛才出來,他牽著唐洛洛的手,讓她慢慢下了馬車。
“這裏就是城東?”唐洛洛掃了一眼周圍:“是不是有些太偏僻了?”
雖然都在一座城池內,但是城東和城主府周圍的環境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距,那邊街道上全是商鋪,小販行人無數,吃的玩的數不勝數。
而這裏人煙蕭條,房子雖有,看起來卻沒什麼人住的樣子,街上隻有幾間破舊的小店,打理的也都是七旬老人,看起來沒有一絲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