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萬澤一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
經曆過那些事之後,唐洛洛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歐陽萬澤對她是什麼心思,她心裏自是有數,但是她與他之間,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
但有些事,她又不忍明說,希望小黑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不一會的功夫,她就遠遠看到了楓園,她停下腳步:“到這裏我知道怎麼回去了,你去忙你的吧。”
歐陽萬澤抬眸看了一眼楓園的方向,點點頭:“那好,你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他剛要走,又停了下來,從袖袍中掏出一個小罐子遞給她:“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你拿著,興許用得到。”
不等唐洛洛拒絕,他就轉身走了,那速度,快得跟有什麼鬼追著他一樣。
唐洛洛看了一眼罐子,隻見上麵寫著‘金瘡藥’三個字,她把罐子揣進袖袍中,深深吸了一口氣,往楓園的方向走去。
踏進院子,卻發現院子裏空無一人,房門也緊緊關著。
奇怪,鳳笙離這廝難道出去了不成?她提著裙擺快步走到門前,剛要推門,卻聽到裏麵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太子殿下,近幾日天氣潮,奴婢備了些竹炭,您看放在哪裏好?”
“都行。”
原來他在裏麵,不過既然有丫鬟在裏頭,為何關門呢?
“太子殿下,飯菜快涼了,要不奴婢再給您熱一次?”
“不必。”
“哎喲……”裏麵突然傳出一陣摔倒的聲響,緊接著丫鬟的聲音又響起:“太子殿下,是奴婢不好,沒傷著您吧?”
唐洛洛的火氣頓時蹭蹭上漲,他竟然關著門在裏頭與丫鬟調。情?!
砰!
她猛地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見丫鬟正在整理衣裳,怒火更是燒的不可收拾。
看到唐洛洛進來,鳳笙離眸子一亮,但這絲情緒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淡然地坐在那裏喝茶。
見他沒有反應,丫鬟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微微對唐洛洛福了福身,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站住!”
丫鬟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敷衍地屈膝問:“太子妃還有何吩咐?”
“你從這裏走出去後,就不必回來了。”
聞言,丫鬟立即變了臉色,撲通一聲給唐洛洛跪了下去:“奴婢可是做錯了什麼?還請太子妃恕罪!”
“自己做錯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身為女子,本妃給你留點麵子,趕緊走,看到你我心煩。”
唐洛洛本不是什麼會玩心計的人,但誰也不是傻子,她對鳳笙離有心也就罷了,偏要在她不開心的時候找不痛快。
丫鬟頓時慌了神:“太子殿下,奴婢伺候了您幾個月,可是從未有過疏忽,您說句話吧!”
“既然她讓你走,你走便是。”鳳笙離微微抬眸:“再說,讓你走又不是趕你出城主府,不過是換個主子伺候,有何不妥?”
丫鬟語噎:“話雖如此,可是……可是……”
“還不走?”唐洛洛擰眉嗬斥。
見鳳笙離久久不說話,丫鬟隻好依依不舍地起身,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楓園。
等丫鬟離開發,唐洛洛立刻去把門關了起來,氣呼呼地往裏屋走。
鳳笙離見了,無奈地揉著太陽穴,起身跟了上去,卻見唐洛洛進了裏屋,就脫鞋躺了上去,背對著他,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背對著唐洛洛問:“方才去哪了?”
“不知道。”雖然有賭氣的成分在裏麵,但她確實不知道自己剛才去了哪裏。
說完,她突然想起南宮玉兒給她的信,氣呼呼地從袖袍中把那已經揉成一團的信丟給鳳笙離:“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鳳笙離慢慢攤開信封,滿臉疑惑。
“自己看。”說完,她就把被子蓋過腦袋,不再搭理他。
鳳笙離拆開信封,把裏麵的信緩緩展開,看到裏頭的字,眉頭就擰了起來,這明顯不是唐洛洛的字跡。
他看了一眼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的小東西,無奈歎了一口氣,把信丟在一旁,抱住被子裏的人,輕喚:“洛洛。”
“別抱我,我覺得我們不是很熟。”裏麵的唐洛洛掙紮了一下。
鳳笙離眉頭輕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說什麼?”
“反正你覺得我說的話不重要,我跑出去也不找我,讓我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府邸裏麵迷路,還偷偷在屋子裏與丫鬟打情罵俏……”唐洛洛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後,眼淚已經忍不住掉了下來。
“還學會用成語了,還不算笨。”
這話一出,唐洛洛立即掀開被子,從裏麵冒出頭來,怒視他。
不等她開口,鳳笙離就搶先道:“但是我沒有打情罵俏。”
這話消了唐洛洛一半的怒火,但她還是罵道:“方才我在外頭都聽到了,你還抵賴!你就是個負心漢,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鳳笙離抓住她亂揮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胸口上:“那你如何才能信我?把我的心挖給你看?”
“誰要你的心。”她把手抽了回來,雙眼淚水充盈:“反正我不相信你了,你準備準備,我們合離!”
之前的話他都當是玩笑,這話一出,鳳笙離的臉色徹底變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她堅定地說:“你不愛我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太子哥哥了,你還罵我,我不要跟你一起生活,我要回郡北找我三哥。”
話音剛落,鳳笙離就欺身而上,用力地吻了下去。
“唔……”她猛地推開鳳笙離:“你幹什麼!”
“我要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你。”他緊緊束縛住她的雙手,不顧她的抵抗,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絲侵略的味道。
這樣的鳳笙離讓她感到害怕,她想掙紮,卻絲毫動彈不得,最後,她放棄了掙紮,隻默默流淚。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她的異樣,鳳笙離停下了動作,看到她眼角的淚水,先是一愣,隨後懊惱地錘了一記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