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房中竟然有暗室!施惜兒驚得張大了嘴。
難怪鳳茂勳從來不讓她進入他的暗室,原來是這麼回事。
不過,這暗室裏麵是什麼人?竟讓他主動端飯端菜?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金屋藏嬌,這裏麵是他的老相好不成?
想到這一層,她氣的咬著手裏的手絹。
鳳茂勳,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男人,明著喜歡唐洛洛也就算了,暗著家裏還藏著一個,真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以為本姑娘是吃素的!
想著,她輕輕向後退了一步,打算折回自己的房間。
誰知剛後退,後腳就踩到一個枯木。
啪——
“誰?”鳳茂勳轉頭朝她所在的窗戶看了過去,幾個跳躍,便跳出窗外,目光在周圍環視一周。
沒人?
鳳茂勳眉頭微微擰起,奇怪,難道是他聽錯了不成?
以防萬一,他又看了一眼周邊,與方才一樣,周圍還是一片寂靜。
確定沒有人後,他才打開窗戶,又回到房中,開始批閱奏折。
而此時,跌進一個窟窿裏麵的施惜兒滿頭是汗,她原以為剛才要被鳳茂勳發現,沒想到竟然被無意間踩到的窟窿給救了。
果然是天不該亡她。
施惜兒嘴角隱隱勾起,正想起身從窟窿裏爬出去,腳踝卻傳來一陣劇痛。
“嘶……”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摸了摸腳踝,發現腳踝已經腫了起來,觸碰時也隱隱作痛。
看來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扭傷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離她頭頂有半米距離的地麵,內心升起一絲絕望,現在鳳茂勳估計還沒走遠,她不能大聲呼喊,可是以她現在的狀態,也爬不出這個坑。
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這裏,等著晴兒過來找她。
坐了一會,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鳳茂勳從暗室中走出來時,臉上掛著的淡淡笑意。
氣死她了!
她一腳踹在旁邊的土堆上。
嘩啦——
土牆突然全部塌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地道。
“奇怪,這地方怎麼會有個地道?”她坡著腳慢慢走到地道前麵,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隨身帶著的火折子,輕輕吹了一下,頂端便冒出一寸火焰。
她舉著火折子往裏麵探頭看了看,隻見前方的地道深不見底,黑黝黝的,宛如通向地獄的通道一般。
裏麵淡淡的陰涼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有些害怕地退了出來,可剛坐下不久,她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向那條地道。
那個方向好像是通向書房的,說不定這個通道能走到暗室,一睹裏麵那個小賤人是什麼模樣。
在理智以及好奇的多番掙紮之後,施惜兒的理智最終還是被好奇戰勝了。
她在通道前麵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著火折子,一點一點地往深處爬了過去。
這地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挖的,空間竟然隻能容下一人,若是身子胖些,估計爬到一半就會被卡住。
她在濕黏的地道中爬行,莫約爬了一刻鍾,手突然摸到一個軟軟,蠕動的東西。
“啊!”
正在暗室中的唐洛洛剛睡下,突然聽到一道慘叫聲,嚇得猛地坐了起來,眼光狐疑地環顧四周。
“奇怪,哪裏來的聲音?”她警惕地看著周圍,可是好一會,都沒有看到除她意外的其他人,而且,那道慘叫聲就像幻覺一般,出現一次,便再也沒出現過。
難不成她出現幻覺了?
懷著疑惑的心情,唐洛洛又躺了下去。
而在地道中爬行的施惜兒把火折子照亮剛才她手按到的地方,原來是有兩隻蚯蚓在那裏,她幹嘔了一下,連忙越過那兩隻蚯蚓,繼續前行。
不一會的功夫,她便爬到了地道的末端,讓她驚訝的是,這個地道最後麵竟然是一道門。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剛要伸手開門,卻聽到門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巨響的呼嚕聲。
施惜兒嚇得把手縮了回去,這裏頭不會關著什麼巨獸吧?
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手再次伸到門前,但最終,還是不敢去開這道門。
實在無法,她隻好把臉貼在門上,透過門縫往裏麵看,裏麵的空間並不大,地上堆著一些破舊的書籍,裏頭還有一張床與一套桌椅。
床上似乎躺著一個東西,那如轟雷般的呼嚕聲,便是從床上傳出來的。
她想看清床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左看右看,硬是看不清楚,她倒是想進去看個究竟,可如果那是個怪物,她豈不是逃無可逃。
幾番猶豫,她最後選擇了原路退出地道,這麼大的鼾聲,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姑娘家傳出來的。
看來是她誤會鳳茂勳了。
想到鳳茂勳並沒有在府中私藏女人,她的心情愉悅了不少,導致原路退回時,她忘了通道上還有蚯蚓,手再次壓到了那糯軟的東西。
“啊!”
她尖叫地快步爬了出去。
而剛入睡的唐洛洛再次被吵醒,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周圍,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
“這地方不會是鬧鬼吧?”她抱著被子喃喃自語。
經過施惜兒這麼一鬧騰,唐洛洛嚇得一夜沒睡,而施惜兒因為那兩聲大叫,引來了周圍巡邏的侍衛,得以獲救。
讓她開心的是,此時鳳茂勳並不在王府中,即便她從書房的的地洞裏麵出來,也沒有人會懷疑她偷聽的事情。
鳳茂勳確實不在王府,因為他去了皇宮。
給唐洛洛送完飯後,他的探子便來報,鳳笙離在兩個時辰之前,已經離開京城。
天子重病,太子離京,正是他想要的契機。
進了皇宮,他立刻去了大皇子府找鳳天元商量對策。
聽聞鳳笙離離京,鳳天元大喜:“當真是天助我也,真沒想到,我們還沒動手,鳳笙離就自己放棄了皇位。”
“皇兄,你這話可說的不對。”鳳茂勳淡淡抿了一口茶:“太子離京,可是我好不容易安排好的。”
聞言,鳳天元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佩服:“你是如何做到的?”
如今這等形式,能讓太子主動離開京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他這一離開,就意味著與皇位失之交臂。
這世間什麼東西對男子而言最為寶貴?
權力,高位,而皇帝,則能讓一個人站到至高無上的權力之上。
試問,哪個男人能輕易鬆手?
可是鳳笙離卻鬆手了,讓他鬆手的則是他眼前這個男人,這如何讓他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