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千元所講的就是那些聽命於黑袍人,半透明黑色‘人’,這些人都是受黑袍人鼓動,所以他才開口請求。
龍銘沒有傳音點點頭,這些‘人’並不威脅到他,自己也不是殺人魔,就算對方不開口,他也不會下殺手。
至於鬼域山第三分部的諸人,不說對方吃人的事情,就是那個個心懷鬼胎,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人。
“既然要合作,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所以拿出你們的誠意。”龍銘神色平淡,即使他心中殺意止不住,但是不得不虛以為蛇。
“等需要的東西出現之前,我們不會出手。”
鬼不見內心其實想要殺龍銘而後快,可是如今境界被壓製,他不敢保證成功,也壓製著殺機降低身份與龍銘平和交談。
“不夠!”龍銘卻是臉色一整,聲音有些低沉。
“小子,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人物?如此緊逼,不怕我們下殺手?”黑袍人噪雜的冷聲傳出。
“你可以試試看。”龍銘的視線第一次落在黑袍人身上,與對方一對視,他從對方毒蛇一般的眼神中,看出別樣的味道。
“哼!”黑袍人甩手當冷哼當回應,此時他拿捏不住龍銘的底,完全不敢妄動。
龍銘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假假真真才能讓對方忌憚也少些麻煩,他轉頭陰陽魚瞳孔緊緊盯著鬼不見,他在無聲逼迫對方用道誓。
“我在外麵是一個凡仙境玄武階的修士,難道還不足以讓你信任?”鬼不見那冷麵有些僵硬,語氣有些許的火氣。
“信任與否以身份無關。”龍銘臉上浮現一縷淡淡的微笑,鬼域山極端會變臉的事情可是明傳天下,他又不是傻子,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好歹毒,你這是想掌握道誓之珠脅迫我等?”大餅臉黑執事冷冷的問道。
“哈哈,你倒是會轉移視線,你也不是小修士了,為何有如此幼稚的說法呢。”龍銘負手大笑,一頭烏發飛揚。
他要對方發誓,可這道誓可不僅僅隻有一種,平常修士用的是對大道發誓,並沒有多少人交出誓珠。
這人如此說法,明顯心懷鬼胎昭然之心了,他直接點出來,省得說個話都要遮遮隱隱。
黑執事被鬼不見搖頭製止出言,頂著僵硬的大餅臉狠狠瞪了眼後退。
“合作當然要有誠意,本座對太陰大道發誓,在封靈印出現之前不出手幹擾。”鬼不見知道龍銘是不見魚兒不撒網,隻能老實引動自己的靈力交感大道發誓。
可龍銘還是不滿意,這鬼域山的合擊陣法天下一絕,鬼不見僅僅隻是以自己名義,到時候在關鍵之時,還是能讓手下出手,依舊會給他造成失敗,他望著對方不言不語不動。
“狡猾的家夥。”
鬼不見身後的人紛紛暗罵,那雙眼不加掩飾的譏諷,讓在場鬼塚之族看得很清楚,一旁魂千元發現什麼要出言提示,被龍銘背著搖手製止。
“本人以太陰之道發誓,在封靈印出現之前絕不出手。”鬼域山諸人被迫無奈紛紛發誓,這些人身上一道道的靈力與莫名的法則溝動。
鬼不見忽然有些疑惑,不過僅僅一下就忽略了,他覺得自己是錯覺。
“誠意足夠,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龍銘一臉笑意,換來的是一雙雙冷漠憤怒的眼光。
不過他不以為意,轉頭看著黑袍人,道:“這出言,不要讓我提醒。”
“本座以太陰之道發誓……”黑袍人噪雜的雙聲響起,在龍銘狠狠怒瞪之下,改口道:“本座以死亡絕地神話法則發誓,不在封靈印之前出手。”
龍銘這才滿意點點頭,對方眼中的殺機幾乎要爆發出來,他依舊還是不在意,且還有一絲暗爽。
這些人一個個謀劃要殺他,最終被他逼著發誓,這是何等快感,他第一次有些成就,也第一次感受到坑人的感覺。
他心想難怪那幾個坑貨坑人上癮,原來無聲逼迫人,比持刀砍人來得更加舒暢。
魂千元幾人一直跟著鬼域山和黑袍人,特別是這一個月來,天天聽著這些人謀劃如何對付要到的人,此刻見到這樣的結局,讓他們望著龍銘露出非常佩服的神色。
另外,這些個被逼迫的人,一個個內心燃起無盡的怒火,本來占盡上風,到頭來反倒被對方輕易逼迫還不得發作,一個個憋屈的神色溢滿整張臉,握緊的拳頭青筋暴露。
鬼不見冷麵也有一絲怒氣,雙眼幾乎有火光閃現。
“與死胖子幾人還是差了一些,不過懶得跟你們扯了。”龍銘掃視了一圈內心自語。
“你還想怎麼樣,還不趕緊辦事。”大餅臉黑執事上前一步冷喝。
“你是白癡?人都被你們帶來了,你們不先出手找我做什麼。”龍銘斜了眼道。
黑執事氣得渾身發抖要出言反擊,不過在此被鬼不見搖頭製止。
龍銘則是笑笑望著對方,他真的不是挑釁,僅僅隻是覺得此人行為太過突兀,卻讓黑執事咬牙切齒雙目瞪得滾圓,紅色的血絲幾乎跳躍出來。
“你該做你的事情了。”鬼不見望著黑袍人,語氣不像是合作更像是對著屬下一般命令的口吻。
黑袍人毒蛇一般的眼斜了一下,不言不語把手中古樸的燈座拋到,龍銘站立一步之遙的祭壇中心處。
咚!
燈座劃過一道拋物線穩穩落在指定點,似乎這燈座非常厚重,讓整個祭壇不斷抖動,一時間修為比較弱的幾乎要跌倒。
承受最重的龍銘反而沒有一絲感覺,他摸著下巴好奇的看著這燈座。
大仙黃金時代神物,出自天威五人其中一人之手,算是一件禁忌兵器,卻如此普通毫不起眼,比之凡俗大戶人家的燈座還寒磣,他內心腹議那幾個人欣賞眼界還真是不怎麼樣。
可是他忘記自己的本命法寶‘黑板’更加不起眼,他的想法要是被蛋蛋幾人知道,不知道會被噴多少唾沫。
此時是辦正事的時候,他收斂亂七八糟的想法,對著胸膛衣服裏躲著的永恒之火,輕生道:“小火,不要睡覺趕緊出力。”
嘶嘶!
永恒之火傳出簡單的情緒音波,龍銘忽然理解,而且是非常清晰,他有些無語的拍拍胸膛,走向幾步遠的鬼塚族幸存的人,道:“族長,麻煩你跟我來一趟好嗎?”
對方是這次關鍵人物,之前他不知道是什麼,現在經永恒之火提醒,他知道蛋蛋幾人留下什麼手段可以讓燈重新燃起,也許也是鬼塚之族完整的最後一步。
“恩公,燈座的事情,那三位前輩並沒有交代,我也不清楚如何操作……”魂千元跟著龍銘身後,他小聲告知燈座其實一直以來,鬼塚沒人能掌控,黑袍人也隻是能握住,從來都是不是掌控。
“我知道,這燈座屬於另外時代之物,你們掌控不了很正常,你隻要跟上我著就是了。”龍銘輕笑道。
不過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操作,他如此淡定,全部是仰仗衣服裏的永恒之火。
轟隆隆!
當魂千元來到燈座身邊時,燈座忽然爆發出巨大的震動,刺眼得的光芒讓在場的人紛紛閉眼,唯有龍銘、黑袍人、魂千元、鬼不見、黑執事五人能直視。
咚!
一聲巨響傳出刺眼的光芒斂去,一座高達八十一丈的燈座聳立,魂千元身上有一道道粗如拇指法則冒出,飄進燈座頂端。
呼!
法則如同風一般盤旋燈座頂端,一個個大仙黃金時代的道符浮現,這次的光芒不再刺眼,唯有璀璨和柔和,讓人仿佛被溫柔的母親懷抱一般。
這些奇怪的道符號,在場的隻有龍銘懂得出自哪裏,其他人看到都是一條條蚯蚓,甚至多看一眼就頭昏目眩。
這時,龍銘懷中的永恒之火飄出,向著燈座頂端飛去,當進入燈座頂端中心,那些個法則像是迷失的孩子找到依靠,紛紛繞著永恒之火。
轟!
燈座金黃色柔和的火焰冒出,把碧綠的這方天地映照得黃橙橙一片,那些大墳冒出來的人影,也似乎非常享受,一個個的露出愉快的神情。
“晦氣!”
龍銘暗罵不已,他剛剛因為綠色壓頂被壓蓋的好心情,一下被人影給破壞幹淨,在他心裏這些人越是歡快,等於他身上的枷鎖越重。
這時龍銘不用任何提示,也知道鬼塚族少了什麼,才沒能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了,他身體升高與燈座同水平。
“竟然真是如此,這燈不但是文明標記,竟然還是當初輪回湖的永明之燈,你們幾個真的是閑得慌。”
龍銘罵罵咧咧,燈座和祭壇本是一體,卻被天威幾人分開幾處,讓蛋蛋幾人當初的實驗隻能完成一半,最後還得讓他親自出手,他是一肚子火氣冒出。
龍銘一步邁入火中,他本身是忌憚討厭火焰,但是裏麵因為永恒之火,鑒於對這火無由來的信任,他沒有猶豫,不然換做任何火焰,他第一時間遠遠就會避開。
“化而為人需要一口氣,這燈就是天地間最初的陽氣。”龍銘身在火中仔細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