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的實力毋庸置疑,絕對是二十萬年鮮有敵手,暴衝的氣息動天亂地,讓這方混沌古地的天如同要塌下來,九萬丈下枯絕的大地,裂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天邊從外界趕來的修士們,一個個嚇得的亡命飛奔,要逃離混沌古地。
中心地九萬丈的高山上,那些修士們雖然安全無虞,卻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即便是活了上千年的超級修士也不例外。
然而比鬼帝更恐怖的是,弦歌的手無聲無息,直接扼住鬼帝的喉嚨,輕輕一顫之下,影響方圓十萬裏混沌古地的氣息消失無蹤。
鬼帝在修士們驚愕的眼光中,被弦歌的手瞬間提到她身前。
“你……你為何有這樣的實力!”鬼帝驚懼,他用那些修士們看不懂的速度,一息避過上萬次,卻被弦歌的手看似很慢,卻無聲無息的緊緊跟隨。
他認識到,如果弦歌一開始想殺他,完全不會給他機會閃避,如此做唯一的理由,他猜測應該是本體那邊出現什麼事情,讓他有存在價值。
“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殺你,是因為絕望之地的事情?”弦歌的聲音非常柔美,可是卻讓所有修士心中冰涼涼。
這也包括了之前那麼不可一世,認為自己是威壓四方的鬼帝。
此刻,鬼帝一臉驚疑不定,扭動著被擒住的脖子,艱難開口道:“難道不是本帝的本體,那邊讓你們感到刺手?你們想抓我去威脅!”
“哈哈,禁忌領域你從來沒踏入,卻這番自大!”弦歌大笑的臉色忽然冰冷,喝問道:“月族和楚族之事,以你之實力為何介入!”
“我……”鬼帝沒有了一絲霸氣,被弦歌看得渾身發毛,一時間話都吐不出完整。
“如果你是本體,因為早就投入黑暗,我並不會怪罪,可是你這具分身是修有太陰界的法,也是仙堂的法,那麼就別怪我無情了!”
弦歌深不見底的雙眸中,之前那縷火苗冒出,抓住鬼帝的那潔白手用力握緊。
“我我……繞過我吧,我不願意死,我是有自主意識的分身,並不是神識分化……你一個禁忌不能對未達者如此跋扈……”鬼帝完全沒有一絲強者的自尊,淒慘的求饒從他的口中不斷湧出。
“嗬嗬,你手下那幫小家夥一直傳音說我不講道理,你竟然跟我講道理?”
弦歌臉色冷笑手一扭,鬼帝身體崩裂,瞬間成為點點光芒,最後還被弦歌揮手間補進這方天地。
一霎那幹枯大地像似得到大補丸,綠意迅速取代了枯黃,強烈的生機蕩天地。
所有看見這一幕的修士目瞪口呆,一個霸道橫貫二十萬年沒有敵手的強者,就那麼簡單被殺掉,最後還淪為補藥。
他們心中都升起一個疑問,這是不是不是在做夢,不然為何如此夢幻,同時他們總算理解禁忌為什麼是禁忌了。
“我刻潛力榜不是為你們服務,隻是為了九境累積經驗,現在返回正途。”
整個天靈界以及外麵的太陰一大千三十六小千世界。
所有修士心底都冒起這樣的話,卻沒有人生出一絲反抗念頭,剛剛鬼帝死亡已經引起天地大變化,凡是修士都能感應到發生什麼事情。
鬼帝帶來的歪風也得到一個應有的整肅,現在修士再次憶起禁忌兩個字,也重新敬重這兩個字。
“是否修九境自行選擇,是殺戮也好是爭論也罷,一旦登上蓋世榜就要中立,誰也不能插手古九之爭!”弦歌的聲音再次響動所有修士的心間。
在遙遠不知名的一些大大小小山脈聖境秘地中,一些強大的修士麼也從閉關中醒來,他們怔怔思索心底響起的兩句話。
這一刻所有人都體會到其中意思了,如果再次出現不平衡的力量,幹預修者和凡俗,鬼帝就是前車之鑒。
兩句話完,弦歌的身影融入天地消失不見了,懸在黃二九丈九身前的符花靈鳳目留著淚水,她知道自己的娘親回絕望之地了,這一次分別再相見不知道是何時了。
她下方,天龍鱷和堂正大大的鬆了口氣,用如同送瘟神的眼神,看著弦歌消失的方向。
這一刻,不管是近前的修士,還是遠方的那些修士,沒有人臨近龍銘幾人所在地,雖然弦歌不在意古九之爭。
但是意思表達很明顯,天靈令是為了九境服務,不是修士們躲避歲月大刀的庇護場所。
纏訣神靈台中,龍銘心思億萬縷冒出,弦歌的表現讓他震驚,他無法想象這是種什麼樣的力量,他忽然非常期望自己能達到這樣的程度,去解決混沌種子裏那些人和事。
不過他回念到自己的修煉上,頓時苦澀不已,他如今爬先天金丹境的路,都不知在何方。
“這幫人這麼那麼膽小!”蛋蛋很是著急,咒罵的外麵那些修士。
龍銘頓時驚醒,他知道這坑貨的意思,肯定又是要幫他收集先天金丹境修士的屍體,他不敢言語,心思百轉之後如何應付。
外麵混沌古地的天際邊緣,被鬼帝氣息彈飛的劉鍋等七位大能,臉色相當難看,不過不是鬼帝分身之死,而是對九境之事。
他們這些人都是得力於古法的支持者,才趕走原來門派的掌控者,現在他們麵臨被肅反危險。
“劉兄,如今這情況,我建議抱團,放下之前門派的小摩擦!”舒天門的大能說道。
其餘的紛紛點頭,他們身處高位多年,如果因此被迫移位,那麼就如同跌落萬丈深淵,這是他們不願意見到,也不甘心交出手中權力。
“嗯,這個我同意!”劉鍋點點頭,這個提議他非常讚同,他眼睛望著上萬裏之遙的中心地九萬丈高山頂,狠厲道:“九境破壞不得,但是殺那些人並不違反定則,我們從這些人開始!”
“嗯,這萬年來鬼帝並不出手,我們也並不是處於弱勢!”風刃門的大能捋這胡子,眼中精光閃爍。
他旁邊開天門的大能,微笑開口道:“其實這次對我反而有利,我們可以散播九境是滅絕修士們的路!”
“理當如此,失去依仗並見得一敗塗地,我們應該利用可以利用人事物!”劉鍋點點頭。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布局,要在萌芽階段扼殺所有修九境的修士,當然不敢絕滅,卻想要把影響縮到一定的程度。
其實一直以來,真正掌控門派勢力的都是大能,或者在特殊時代是之上一兩個境界的人,畢竟大能之上一萬個都見得出一個,所以他們眼界和力量可以說是修士界的尖端了。
幾個活了兩千多年,掌控勢力久遠的老妖怪,一個個算計謀劃起來等心應手。
僅僅半刻中,不但從頹廢中反省出來,還謀劃出驚天大局,首先為首的就是針對龍銘幾人。
他們不但這個時候不殺龍銘等人了,反而計劃推波助瀾把十人的名聲傳播出去,
因為龍銘等人可以說是如今超級修士之下,是修九境的代表,隻要一個出事就能影響到整個大局。
不過他們謀劃他們的,低層的修士可沒想那麼多,眼界界沒那麼廣,都隻注意到眼前的利益。
古九之間的爭鬥,最後肯定燒至大能境以上,他們注定要成為馬前鋒,特別是金丹境的修士,往往就會成為炮灰。
這些人心裏也有小九九,一個個眼神貪婪盯著龍銘,之後是以金丹境活了二十萬的蛋蛋三人,甚至是堂正和符花靈這樣恐怖的天賦,也成為他們的惦記。
此刻,因為刻畫九境是弦歌親自維持,他們不敢打擾,但是之後就沒有限製,一些手段比較活絡的人,開始拉幫結派,準備在九境刻畫萬後出手。
不過誰是獵物就說不定了,他們躁動都被龍銘等人知曉。
蛋蛋就不用說了,收屍體癖好的心,正蠢蠢欲動的等待著。
旁邊黃二更是走到哪裏坑到哪裏主,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損人的招數。
護著他們身體的符花靈倒是不關注,但是天龍鱷這財迷,已經狂流著口水,在惦記修士們身上可以換黃金的東西了。
一頭火紅頭發,長相魁梧的堂正,就是個好鬥的主,發現到周圍那些修士的盤算,一雙銅鈴眼散發興奮的光芒。
唯一有擔憂的是龍銘,他並不是怕這些修士,而是對蛋蛋嗜好的恐懼,現在場中如此多修士,真打起來的話,天知道會有多少屍體。
他想到乾坤袋和天馬飛車,被堆滿屍體的場景,嘔吐感陣陣泛起。
此時,他們刻畫的九境已經是最後一筆了,這一筆他們分外的集中精神,雖然都有自信不會出事。
但是謀劃了二十萬年,都不想最後一刻因為鬆神下失敗。
鐺!
當纏訣身用單柄三刃黑刀最後勾起,懸空的天靈令背麵光芒刺眼,驚天的金屬聲蕩起,響動在所有人心間。
不管是山頂平台上的修士,還是外麵趕來的修士,有人歡喜、有人憂慮。
但是不管怎麼說,潛力時代遠去,九境時代降臨了,修士們如何抉擇,將是未來時間裏爭論的中心話題。
除非龍銘十人中有超過八人走到大能境之上,否則這樣爭辯會一直伴著血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