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天才大多沒有表示出情緒,也沒有人出麵阻止,他們各自的支持者依舊吵鬧不停。
作為金燦骨學院的符花靈,對於下方爭執僅僅隻是嫣然一笑,沒有任何表示,讓一旁的餘玉有些不理解。
他聽到龍銘的指派,臉色有些不好看,道:“老大,我身上有跨界懲罰在,這裏離戰鬥台少說也有半裏,雖然居高臨下,可是我做不到啊!”
“做不到就扛著下去!”龍銘聲音平和,另一邊的少年想要說話,他不轉頭俯視著平台,道:“閉嘴!”
他身上沒有任何氣息,聲音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威嚴,卻讓少年和餘玉感覺麵對一隻凶物,暗暗吞了下口水,脖子一縮把想說的話都吞下去。
餘玉老實起身,一接觸繭子,感覺如被山包重壓,轉頭哭哈著臉,道:“老大,我連扛起來都做不到!”
龍銘搖搖頭,這家夥之前那麼囂張,本事還真沒有,他轉頭看著少年,道:“你也一起去!”
“為……”少年想要拒絕,但是被龍銘純淨無波動的烏眼一瞪,不情願的起身,當下接觸繭子,立即臉色大變。
這重壓之下,雙腿都有些顫抖,他忽然想道龍銘之前扛著兩個,一副輕鬆的樣子,他心中駭然,難道身後比他大不了多少的人也是個天才?
“別磨蹭了,兩人一起抬,還有你們找錯了,是這個才對。”龍銘指著前麵位子上右邊一個。
兩人絲毫不敢反抗雙腳跨在台階兩邊,一左一右彎腰扶起繭子,兩人頓時臉色有些蒼白,餘玉吃力問道:“老大,平台周圍都是規則,我們接觸不了怎麼辦?”
龍銘一臉淡定道:“沒事,有這個法則繭子包你們通行無阻。”
“哦,那我們該說些什麼,報什麼名字?”玄光學院的少年此刻很配合,心中完全沒有一絲不情願。
“金燦骨學院,開然!”龍銘摸著下巴,頓了頓道:“下方那群人如果不開眼,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有人會幫你們承擔後果!”
餘玉和少年看著下方吵鬧的人群臉色發白,不過聽到龍銘說有人會負責,頓時鼓起勇氣,很是配合的扛著繭子,從山腰通道階梯,非常慢的走向下方的戰鬥台。
符花靈眼神怪異的看了眼龍銘,道:“你不怕小然被圍毆?”
“怕什麼?我累死累活那麼大半天,如果開然還是那副樣子,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龍銘雙手交叉枕著後腦勺,一副輕鬆做派。
“下方可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甚至有些是帝境呢!”符花靈有些擔憂,道:“你怎麼自己不扔出去,要讓他們兩個出去!”
“蛋蛋和二胖不在,雖然別人認不出我的身份,但是有人知道我長什麼樣子!”龍銘眼中光芒閃爍看了眼東南方向。
之後轉頭看著仙顏的側臉,道:“那你自己都不下去,這可是學院的聲譽問題。”
“有那幾個在,學院早就沒有聲譽了,而且我們是來看戲的,要有作為觀眾的覺悟!”符花靈隨便找理由,但是那臉微笑神情,倒是顯示真不在意下方人的爭論。
他們兩個看戲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兩個扶著繭子的人就沒那麼輕鬆,都一臉戰戰兢兢,一邊怕不小心摔倒繭子掉下,一方麵怕等下被人群圍毆。
觀眾席位建在東邊半山腰,分割成三十六方位,龍銘他們選擇正麵對台階上正東方,作為通道從最上麵引申到最下麵也就是上百台階。
餘玉和少年很快就接觸到人群,這裏有兩撥人群,是東北經武和東南石王的支持者,也是這一個月來被收編,至此沒有改變立場的人,可以說是最為堅定的支持者。
當有人轉頭看到餘玉兩人的,立即喝問:“你們兩個站住,說是屬於哪一方支持誰!”
這人聲音很大,周圍上百人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直視,讓餘玉兩人頓時臉上煞白,他們兩個不是台上那些變態,麵對群人就完全無絲毫抗爭的意識。
少年準頭看著幾十丈上麵的龍銘,看到對方點點頭,他鼓足勇氣,道:“我們是東方,金燦骨學院開然支持者!”
“沒錯,就是正東方!”餘玉聲音顫抖重複東方,他心裏不斷祈禱,繭子中的人能力挽狂瀾,否則他的命危已了。
嘶!
周圍的人群倒吸一口冷氣,紛紛退讓出一條通往平台正東方的路。
平台上,東北方向的經武一直平淡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東南方向的石王魁梧的身軀冷意氣息爆發,喝道:“好大的膽子,我倒要看看是誰,竟敢占據正東方……”
他的這話讓平台上幾個天才紛紛側目,氣息鎖定東方的兩個人,連台下四周圍吵鬧的聲音頓時寂靜下來。
這些修士之所以因為聽到東方位置會驚詫,是因為正東方在修士們眼和心中,代表著最強者,也代表俯視天下的帝者,一旦在台上占據正東方就表示接受群毆。
因此,如果沒有絕對把握,不是在上麵比鬥台,一般人會避開正東方這個方位,哪怕是石王這樣絕對自信的人,也隻敢占據東南方向。
“完蛋了……”餘玉和少年心中一顫,苦哈著臉,繭子差點掉到地上,站在原地不敢動。
龍銘自然知道這個規矩,但是毫不在意,傳音道:“不用怕,直接站上去,那些人的氣息傷害不到你們!”
方圓一裏的界王小試台,建立萬年有餘,分為八個方向,每個方向一個九級青石台階。
餘玉和少年幾乎要哭出來,卻硬著頭皮在兩邊人的注視下,扶著繭子走向正東方的平台的台階。
當他們踏上台階那一刻,東南東北兩方的支持者皆爆發出氣息,有人冷漠道:“那個少年你很好,作為支持者,你等下也接受我們挑戰!”
啊!
餘玉和少年同時大叫,才邁上三個台階就跌倒了,這是驚嚇也是因為心理壓力。
“哈哈,竟然隻能邁上三個台階,還有臉說要挑戰!”有人笑得很張狂,八個方向的九級台階,唯有上去之人才有資格挑戰。
餘玉和少年的表現讓上位一幹人都搖搖頭,他們並不知道繭子是正主,以為餘玉是那個要占據正東方的人,少年是支持者。
然而台上七個天才卻不那麼看,一個個眼神異樣盯著繭子,特別是離得最近的經武和石王,他們認識開然這號人物,也聽說他事跡。
此時他們兩個感覺那繭子有無形的法則,屏蔽著他們的氣息,一致認出不凡之處,畢竟在外麵真實環境中都是先天強者。
餘玉和少年跌跌撞撞爬上九級台階,站在平台上,本來以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站到這裏,此時卻因法則繭子,打破了常理。
可他們心裏卻沒有一絲高興,不用說東方被群人窺視,就單單七個天才中的一個,他們都對付不了。
兩人非常默契,扔下繭子就要逃出台階,然而繭子發出‘哢哢’聲音,表麵有一道道裂縫,激發出衝天的光芒,而那股維持穿過平台的規則之力也收縮,他們頓時被無形的牆阻擋。
兩人臉一下綠了,這平台出去跟進來都是要靠自己實力,他們根本就沒有,現在進退兩難了。
“老大……你坑我!”餘玉大聲呼喝,雙手捶打著無形的牆,引氣虛空一陣陣漣漪。
“我倒要看看繭子中是何方神聖!”
“哼,真以為是天靈令背麵那些妖孽?敢一人獨自對戰七人!”
“是自大還是自信,等下就揭曉了!”
“……”
他的喊聲一下被戰鬥台下吵鬧的人群聲掩蓋,現在這些人都反應過來,正主是那個繭子,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完全忽視他和少年。
“嗬嗬,這兩個家夥以後估計會收斂點了,不會那麼二百五了。”龍銘很是淡定,笑得眼睛眯成縫,他其實聽得到餘玉的喊話。
符花靈聽到他的話,苦笑道:“你可真是,餘玉兩人以後怕是在修煉上困難重重!”
“不,我不是小心眼,隻是順手而為,至於這兩個家夥,如果能撐得住,說不定以後也是一方人才……”
龍銘聳聳肩,他不否認丟那兩人是為了報之前,兩人對符花靈露出猥瑣表情的事情,但是另外一方麵來說,等於是幫助餘玉兩人開辟新的修煉路。
要知道那戰鬥台可不僅僅隻是比鬥這點小事,也有著幫助一個人對道的理解。
因為這是那兩個蓋世榜上的人親自建立,對於沒有問道理心的人,可謂是巨大寶藏。
龍銘之所以讓開然上,可不是為了學院名譽那種虛無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希望他能在台上麵對。
因為,開然的童年最大的陰影之一正在台上,之前的事情不過是前奏,現在才是正餐。
下方戰鬥台上,繭子完全裂開了,光芒漸漸斂去,一道身高比常人矮小,不足十二歲之齡的身軀顯現。
哈哈哈!
寂靜的人群爆發出哄堂大笑,他們以為是一個蓋世無比的身軀,以為是絕代美人,然而竟然如此矮小,即便沒有看清容貌,他們心中也在嘲笑和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