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方天他心中驚駭,口中喃喃,顯然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就在這時,陣法的力量猛然增強,仿佛天地間的力量都被調動,凝聚成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狠狠地壓在方天的身上。
方天隻覺胸口仿佛被萬斤巨石壓迫,喉嚨一甜,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癱倒在地,連最後一點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赫東雄見狀,臉色大變,心中瞬間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原本對方天寄予厚望,認為這位中海頂尖的風水師定能對付韓塵,誰料方天竟然會被韓塵隨手布的一個陣法給困住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失利,而是徹底的潰敗!
“方大師!”
赫東雄失聲喊道,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
方天的慘狀讓赫東雄的內心動搖不已。
他一向自負赫家在中海勢力龐大,根基深厚,手下人才濟濟,連韓塵這樣天資卓絕的人也不過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然而眼前的局勢讓他感到,這條“強龍”似乎根本無法以常理度量。
赫元霆此時也不再囂張,臉上隻剩下了驚恐與不安。
他緊緊盯著方天,腦海中一片混亂,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素來驕傲,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尤其是在中海這片地界,可韓塵的出現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碎了他那顆傲慢的心。
“父親……方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赫元霆聲音發顫,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但他內心的恐懼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韓塵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那份自信和從容如同冰冷的刀鋒,劃過赫東雄和赫元霆的內心。
他緩緩轉身,目光淡然地掃過方天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淡淡說道:“風水之術,並非你們所想的那般簡單。”
“借天地之力,本是順應自然,而你方天卻妄圖逆天改命,實在不自量力。如今陣法反噬,便是天意。”
方天聽到韓塵的話,整個人如墜冰窟,臉色更加慘白。
他此刻終於明白,韓塵的風水造詣遠超自己的想象,自己不僅低估了韓塵的實力,更低估了這陣法的恐怖之處。
他此時才意識到,韓塵根本不是在虛張聲勢,而是有著真正掌控天地的本領。
“韓……韓先生……請饒命!我……我不該輕視您……”
方天終於忍不住,聲音顫抖,他求饒的聲音還沒有說完,突然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韓塵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漠如冰,沒有絲毫憐憫。
赫東雄見狀,心中徹底冰冷。
連中海最頂尖的風水師都如此不堪一擊,他終於明白,韓塵的實力早已超乎凡人所能理解。
這不僅是一個武道宗師,更是一個真正懂得天地之力的恐怖存在。
“韓……韓先生……”
“韓……韓先生……方大師他……這……”赫東雄的聲音顫抖,試圖說些什麼,但在看到方天的屍體後,整個人的內心已經被極度的恐懼侵占。
然而,就在這時,赫元霆那不識時務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韓塵!你竟然敢殺了方大師!你知道他背後是什麼人嗎?!”
赫元霆的聲音帶著一絲癲狂,眼中滿是怨毒:
“你別以為自己是武道宗師就可以肆無忌憚!方大師的那些朋友,還有我們赫家聯合徐家,你韓塵必死無疑!我們絕不會放過你!”
赫元霆顯然已經徹底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以為憑借赫家和徐家的勢力,能夠與韓塵抗衡,甚至能扳回一局。
聽到這些話,赫東雄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心裏一顫,猛然意識到赫元霆的愚蠢之舉隻會將他們整個赫家推向更深的深淵。
“住口!”
赫東雄突然一聲暴喝,毫不猶豫地抬手狠狠抽了赫元霆一巴掌。
這一巴掌帶著赫東雄心中壓抑已久的恐懼和怒火,赫元霆整個人被抽得踉蹌倒地,嘴角立刻溢出了鮮血,顯然根本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父親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父親,你……”
赫元霆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赫東雄,他從小在赫家驕橫慣了,從來沒有想到父親會在這種時候對自己動手,還是在外人麵前。
“蠢貨!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現在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人物嗎?!”
赫東雄眼中充滿了怒火,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恐懼。
他知道,若不及時認清局勢,赫家將在頃刻間覆滅。
赫元霆捂著臉,眼神憤怒卻又不敢反駁,他隱隱感覺到父親的恐懼,但心中的不甘卻讓他難以平息。
韓塵冷眼旁觀這一切,眼中滿是漠然。
他的雙手依舊背在身後,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方天的死、赫東雄的恐懼、赫元霆的囂張,對他來說都不過是螻蟻的掙紮。
他不慌不忙地邁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赫東雄和赫元霆的心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你赫家想與我韓塵作對,可以。”
韓塵的聲音如冰冷的刀鋒劃過空氣,“但我韓塵從不留活口。方天已死,你們赫家若再不知收斂,等待你們的,將是滅頂之災。”
赫東雄聽到這話,心中一顫,他感覺自己正一步步被逼入絕境。
韓塵的強大遠超他的預期,他根本無力反抗,更別提報複。
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掙紮,最後終於重重地歎了口氣,直接跪倒在地,聲音沙啞:“韓先生,赫某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我赫家願意獻上賠禮,隻求您能放過我們一馬……”
這一下,整個場麵都安靜了下來。
赫元霆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父親的舉動,完全不敢相信堂堂赫家家主,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屈膝求饒。
他心中的驕傲與尊嚴頓時如泡沫般破裂,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羞恥。
但赫東雄已經顧不上赫元霆的感受了,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赫家的性命。
馮貝貝見狀,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現在才求饒,早幹什麼去了?我師父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
韓塵眼神冷漠,仿佛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他從來不認為赫家能在自己麵前翻起什麼浪花,無論是陸家,還是赫東雄,都是螻蟻般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多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