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是來這裏尋開心的,對嗎?”
其中一名副總問道。
韓塵笑了笑說道:“我又沒有邀請函,為了參加拍賣會,隻好用這個辦法,如果可以的話,能把錢幣還給我嗎?”
說完他攤開了手掌。
“這個………”
許博握著那枚錢幣,輕輕摩擦著,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沉吟了一會兒,他才說道:“凡事都有個價格,不如韓先生先開個價,我們再慢慢商量不遲。”
韓塵輕輕搖了搖頭。
“5,000萬,您看如何?”
許博直接伸出了五根手指,一臉激動的說道。
聽了這話,周圍那些副總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總,小小一枚錢幣值這麼多錢嗎?”
“對呀,您可千萬別上當?”
“這西王賞功的錢幣,隻是在曆史中提了一嘴而已,誰都沒有親眼見過,你怎麼能確定它是真的呢?”
“您還是三思啊!”
眾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同時心裏也有些好奇。
在他們的印象中,許博做事向來沉穩老辣,為何今天這麼沉不住氣呢?
他們哪裏知道愛惜古董的人就跟色鬼見到美女,酒鬼見到美酒一樣,根本就把持不住。
見到韓塵不為所動,許博又說道,“那就一個億!”
聞聽此言,那些副總們互相看了一眼,更是搖了搖頭。
別人買東西都是一點一點的加價,許博倒好,直接就加了一倍。
一個億呀。
就買了這麼一塊不知來曆的小小錢幣?
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就算他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也不能這麼浪費呀。
“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
此時韓塵也是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枚錢幣一定能起到通行證的作用,卻沒想到這個姓許的竟然如此執著。
“兩個億不能再多了!”
許博一排桌子站了起來,同時輕輕咬了咬嘴唇,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顯然對他來說,一下子拿出兩個億也有些肉痛,但也在能夠承受的範圍。
一刻拿不到的錢幣,他便感覺到心中騷癢難耐,就好像有1萬隻蟲子在爬來爬去一樣。
此時那些副總們的臉色也徹底變了。
兩個億!
恐怕不管放在任何國家,任何地區,任何人的眼裏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他們這些副總,每年的分紅也就一兩百萬而已,他們要一輩子不吃不喝,也未必能攢下兩個億呀。
眾人都忍不住做了做牙花一臉的羨慕之色。
然而韓塵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錢幣的事情先不忙談,我們先聊聊其他的事情吧。”
聞聽此言,許博抽了一下嘴角。
他自然明白,韓塵說這番話就等於是婉拒了。
古董這一行就是這樣,幾乎沒有一件東西是立馬就能談下來的,有些人為了將寶貝拿到手,甚至要花10來年的時間,來跟對方搞好關係。
像這種珍貴的錢幣就更加不用說了。
普天之下可就這一枚啊。
說它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許博隻有兩個億,否則一定會拿出更多的錢來。
來日方長,現在不用著急。
想到這裏,許博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有氣無力的問道:“不知道韓先生想談什麼?”
韓塵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聽說你們這裏有一盒虎皮阿膠要拍賣,對嗎?”
“沒錯。”
徐博笑了笑問道:“怎麼,韓先生對這虎皮阿膠感興趣嗎?”
韓塵點了點頭說道:“這虎皮阿膠我要了,不用上拍了。”
“這怕是有些不合適吧?我們已經把圖錄發出去了,有不少人都是衝著這虎皮阿膠來的,若是撤拍的話,會給我們的生育造成影響啊。”
許博搓了搓手說道:“既然韓先生有心想要不如等明天拍賣開始的時候再來吧。”
聽了這話,韓塵也是皺了皺眉頭,“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好意思,規矩就是規矩。”
許博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為你韓先生,可我若是壞了規矩的話,以後誰還敢信任我們呀?”
韓塵自然也明白他的話很有道理,因此也隻能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再來。”
許博點了點頭,這才將錢幣戀戀不舍的還給了韓塵。
剛來到門口,那保安便小跑著迎了過來,點頭哈腰的問道:“兩位這是要走嗎?”
此時他那諂媚的模樣跟剛剛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知道你像個什麼嗎?”
韓塵回頭望了那保安一眼,笑著問道。
“不知道,您說呢?”
保安眨了眨眼睛問道。
韓塵笑了笑說道:“你就像是一隻在主人麵前搖尾討好的狗!”
如果是其他人,聽了這話後,恐怕早就爆炸了。
可是那保安卻臉色不變,笑道:“沒錯,我就是一隻狗,我學狗叫兩聲,你聽像不像,汪汪汪,汪汪汪。”
他趴在地上,果真學起了狗叫,而且惟妙惟肖。
這也沒有辦法。
因為他知道韓塵不是個平常人,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他隻好委曲求全。
與自己的前途相比,這算得了什麼?
看到他這搖尾乞憐的樣子,韓塵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什麼樣的畸形種都有。
此時張學文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兩人徑直往別墅行駛。
剛剛行駛到一半,突然有一輛大卡車停在了前麵。
張學文皺了皺眉頭,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就想掉頭,可就在這個時候發現後麵也有兩輛車,堵住了去路。
這道路不算狹窄,可是也被圍得水泄不通。
前有堵截,後邊被堵住,左邊是懸崖,右邊是高山。
兩人已經被困住了。
“大哥該怎麼辦?”
張學文一臉焦急的問道。
雖然他也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可此時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因為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己方隻有兩人。
“慌什麼慌?記住,心有驚雷而麵如平湖者,可圖王霸業!”
韓塵淡淡的說道。
此時他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假寐,聲音也十分平緩,似乎根本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