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吼,緊接著屋門被人推開,三個人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濤哥,您來得正是時候。”
趙光明一指韓塵,說道:“就是這個家夥,不僅來我們學校搗亂,還敢打我,快把他給我處理了。今天晚上,兄弟們出去玩的開銷,都算我的。”
聞言,濤哥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們就喜歡這樣的差事。
賺錢實在是太輕鬆了。
濤哥哈哈一笑,說道:“咱們都是兄弟,趙副校長這麼客氣幹什麼?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說著,他來到韓塵的麵前,頤指氣使地說道:“就是你打了趙副校長啊?”
“沒錯,就是我。”
韓塵淡淡地說道。
“混哪條道的啊?報個蔓兒吧。”
濤哥頤指氣使地說道。
韓塵攤了攤手,“沒有蔓兒。”
“特麼的,原來是個空子!”
濤哥本來還在試探,聽了這話後,徹底放下心來,大大咧咧地說道:“既然如此,就跟我走一趟吧,別把人家學校弄髒了。”
“我在學校還有事要辦,哪兒也不想去。”
韓塵淡淡地道。
“媽的,老子是在命令你,沒有跟你商量。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濤哥將抽了一半的煙頭扔在地上,就在要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劉馨兒站了出來,擋在韓塵的麵前,大聲道:“光天化日,你們想幹什麼?這裏可是學校,你們還有王法嗎?”
“你……”
濤哥怪眼一翻,正要發火,可是當看到劉馨兒的長相之後,這火氣一下子就壓了下去,眉開眼笑地說道:“小妹妹,你的聲音真好聽,再說兩句給哥聽聽。”
話音剛落,另外兩個同伴也跟著哈哈大笑。
三個人,六雙眼睛,在劉馨兒的身上轉來轉去,就好像要長在她身上似的。
其實這也正常。
劉馨兒本來就十分漂亮,說她一句萬裏挑一也不為過。
今天為了麵試,她更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在人群中顯得十分惹眼。
若非如此的話,林嵐為什麼偏偏來找她的麻煩?無非就是女人之間的嫉妒心在作祟罷了。
劉馨兒小臉緊繃,怒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濤哥也不生氣,而是笑吟吟地說道:“隻要你願意當我老婆,別說是當狗了,就是當豬當老鼠,我也願意啊。”
“濤哥,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這時,一旁的趙光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好。”
濤哥點了點頭,隨即望向韓塵,說道:“本來,我非卸你一條胳膊不可,不過看在這小妞的麵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韓塵笑吟吟地問道。
濤哥道:“這個小妞是你妹妹吧?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把你妹妹嫁給我,你就是我的大舅哥了。這樣一來,我就沒有理由難為你了,這豈不是皆大歡喜。”
聽了這話,他的兩名小弟和其他學生都是哈哈大笑,隻有劉馨兒微微歎了口氣。
因為她見過韓塵跟人動手。
幾十人都不是自家哥哥的對手,更不用說這三個小嘍囉了。
濤哥等人卻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笑道:“小妹妹,你不要著急,隻要他答應我,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到時候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一個二十歲左右,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是哪個班的學生?誰讓你進來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趙光明皺眉問道。
那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就快步來到了韓塵的麵前,微微躬身說道:“韓先生,我已經查清楚了,當時負責拆遷的人,是鴻圖公司。”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張學文。
昨天,韓塵得知陳蕊在照顧一群孤兒,於是讓張學文去查一查到底怎麼回事。
沒想到剛剛過去一天,張學文就查清楚了。
這辦事效率,還真是快啊。
“喂,你沒聽到我話嗎?”
見到張學文竟然不理自己,趙光明直接就被氣笑了。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遇到這些不長眼的家夥。
“你在跟我說話?”
張學文轉過頭來,望了趙光明一眼。
別看他年紀不大,但手下掌握著數百弟兄,身上自然帶著一股威壓。
趙光明見了之後,也是微微一驚。
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濤哥連忙走了出來,說道:“學文哥,你怎麼來了?”
“你是誰啊?”
張學文望了他一眼。
濤哥忙道:“我叫許濤,是在東城這邊負責夜市的,我是跟張博,博哥混的。”
“張博?沒有印象。”
張學文搖了搖頭,又回到韓塵身邊,躬著身子說道:“韓先生,這個鴻圖公司背景很深,咱們是不是從長計議?”
“夜長夢多,我等不及了。”
韓塵淡淡地說道:“你先到門口等著,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之後,咱們就一起去。”
“是!”
張學文答應一聲,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站得如標槍一般挺直。
見此一幕,其他人倒沒有什麼,可濤哥直接就傻眼了。
張學文是誰啊?
那可是船幫明麵上的二號人物,實際上的管理者!
說他一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濤哥在船幫中的地位,跟張學文之間差了十萬八千裏。
可就是這樣一位大人物,竟然對麵前人如此恭敬?
想到此處,濤哥頓時打了個寒顫。
看到他誠惶誠恐的樣子,劉馨兒忍不住笑了,“你想娶我做老婆啊?可以,什麼時候下聘啊。”
“這……”
濤哥頓時頭皮發麻,幹笑一聲,說道:“剛剛我隻是在開玩笑的,您可別當真。”
一邊說著,他還偷眼望了一眼辦公室門外的張學文,隻見他一動不動,就好像被人點中了穴道一樣。
“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了?剛剛是你親口說的,如果我不嫁給你,你就卸我哥哥一條胳膊。我不想讓我哥哥有事,就隻好嫁給你嘍。”
聞聽此言,濤哥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