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一邊的楊濤嚇得臉都綠了,忙道:“姐,你惹這個煞星幹什麼?難道你也想死嗎?”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了,此時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就像是刷了大白似的。
楊雪莉何嚐不怕,不過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寧折不彎。
韓塵望著她看了一會兒,笑道:“別把話說得那麼絕對,我們的日子長著呢,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改變主意,吵著要嫁給我了。”
說完,便離開了。
“我吵著嫁給你?少做夢了!”
楊雪莉哼了一聲說道。
另一邊。
某個現代化的辦公室裏,一個中年人正快速波動著算盤珠子。
旁邊明明有計算器,可他偏偏還是要用算盤,珠子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濃鬱。
“徐總,恭喜。”
旁邊的女秘書笑道。
“恭喜什麼?”
徐總回頭望了她一眼。
女秘書笑道:“您這幾年一天假都沒有放過,一心撲在事業上,看您臉上的笑容,我就知道今年的生意不錯,所以才恭喜您啊。”
徐總道:“今年的生意的確不錯,但跟我沒什麼關係,而是別人送的。”
“別人送的?”
漂亮女秘書眨了眨眼睛,臉上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徐總道:“過去的幾十年,我們徐家都跟溫家分庭抗禮,誰也奈何不了誰,想擴張一步都難如登天。”
“可前些日子,不知為什麼,溫家的爺倆被抓進了監獄。”
“溫家群龍無首,我就趁機接手了他們的產業。”
“如今,咱們徐家的勢力比原來擴張了將近三倍,已經是當之無愧的江都第一家族了。”
他的語氣十分興奮,但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像是戴了人皮麵具似的。
而且,在他說話的時候,嘴巴隻能張開一條縫,導致他的聲音也很古怪。
如果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他的嘴角有用針線縫過的痕跡。
秘書聞言,臉上閃過一道異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剛一進門,就摔了個狗啃屎。
“小狄,風風火火幹?天又塌不了。”
徐總冷冷地說道。
“是……是……”
小狄艱難咽了一口唾沫,這才說道:“大少爺死了。”
“什麼!”
徐總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怒道:“你哪裏得來的消息,靠譜嗎?”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任誰都能夠感受到他的怒火。
“大……大少爺的屍體就在樓下。”
小狄戰戰兢兢地說道。
徐總沒有立即下樓,而是繼續說道:“查到凶手是誰了嗎?”
“是韓塵。”
小狄道:“抬大少爺回來的四人親眼所見,錯不了。”
徐總點了點頭,說道:“你先下去,把那四個廢物殺了,給大少爺陪葬。”
“啊?”
小狄呆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你聽不懂我的話?還是說,你也想給大少爺陪葬了?”
徐總問道。
聞言,小狄不敢多話,連忙離開了辦公室。
“徐總,你殺那四個人幹什麼啊?大少爺的死跟他們又沒有關係。”
秘書道。
徐總哼了一聲,說道:“我讓他們保護我兒子,可我兒子卻被人殺了,難道他們不該死嗎?而且,他們已知道凶手,卻不去報仇,豈不更應該死上加死?”
秘書點了點頭,不敢多話。
等徐總離開辦公室之後,秘書才喃喃道:“韓塵,韓塵,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殺死二少爺的不是他嗎?”
想到這裏,她連忙拿出手機翻看了一會兒,接著眼睛就是一亮。
但她並沒有告訴徐總,而是給一個陌生號碼打去了電話。
一夜無話,韓塵第二天便陪同劉馨兒一同去了學校。
江都商學院。
這可能是華夏南方最後的商學院了,即便放眼全國也都是數一數二的。
從這裏畢業的學生,都已經成為了各個行業的中流砥柱。
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這裏的入學名額變得十分珍貴。
兩人剛剛來到學校,便看到副校長門外的長廊裏坐滿了人,一看就是來求學的孩子和家長。
“哥,你想到辦法了沒有?”
劉馨兒十分緊張地問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
韓塵拍了拍胸脯說道。
劉馨兒道:“話別說得太滿,你能有什麼辦法?萬一一會兒的麵試不通過怎麼辦?”
韓塵笑了笑,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可以用錢砸到他同意。”
聽了這話,劉馨兒還沒說什麼,其他人已經大笑了起來。
“真是個土大款啊,你以為錢是萬能的嗎?”
“在其他地方或許是萬能的,但是在江都商學院可不一樣。”
“對啊,從這裏畢業的學生經常回來捐贈母校,一揮手就是幾千萬,要麼就是捐棟樓。你兜裏那點錢,估計都不夠給這裏貼一塊瓷磚。”
“這裏可是商界的殿堂,誰會稀罕你那幾個臭錢啊。”
聽了眾人的奚落,劉馨兒的臉上也是一紅,小聲問道:“哥,你一定有計劃B,對吧?”
“沒了。”
韓塵一聳肩,說道:“我本來計劃就是用錢砸,既然錢不管用,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聽了這話,劉馨兒的小臉上也滿是失望之色。
“好了,你們進來吧。”
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有人揮了揮手。
等在走廊的家長孩子們便一起走了進去。
進入辦公室之後,韓塵也是吃了一驚。
這哪裏是辦公室啊。
比籃球場都還要大,幾十人進來之後,一點都不擁擠。
正中央擺了張桌子,後邊坐了兩個人。
左邊那人矮矮胖胖,一臉油膩,桌子上的名牌上寫著副校長趙光明。
右邊坐了一個年輕女孩兒,桌子上也沒有名牌。
剛一進門,家長們便跟趙光明打招呼,趙光明卻神情冷淡。
“讓開,這是我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拿著愛馬仕手提包的女人來到了劉馨兒麵前,頤指氣使地說道。
“你的位置?明明是我先坐下的。”
劉馨兒道。
“那又怎麼樣?”
那女人撇了撇嘴,說道:“今天的麵試隻是走個過場而已,名額早就內定了,你該不會真不知道吧?看你這土老帽的打扮,也敢來這裏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