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孟楠。
那天,她被人利用,險些讓韓塵不明不白死在監獄裏,因此聽了韓塵的話之後,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道:“我這次來,是專門來給你解除電子鐐銬的。”
“怎麼,我清白了嗎?”
韓塵問道。
孟楠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清白的,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我隻是暫時沒有找到證據而已,並不代表你是無辜的。”
韓塵聳了聳肩,笑道:“警官,看來你對我的偏見很深啊。”
孟楠也不理他,替他解開鐐銬之後,才說道:“你最好老實點,不要栽到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將你繩之以法。”
說完,便轉身離去。
韓塵掀開褲腿,見自己的小腿上有一道淺淺的紅印。
突然之間摘下電子鐐銬,他竟有些不太習慣。
“總算自由了。”
深深吸了一口空氣,韓塵微微冷笑,“溫侯,你準備好了嗎!”
那個姓溫的老家夥,三番四次派人暗殺韓塵,韓塵早就想殺之而後快了,隻因為有這電子鐐銬的阻礙,所以才一忍再忍。
如今,終於到報仇的時候了。
與其等著別人找上門來,不如去將他們斬草除根。
他也不遲疑,當即就買了機票,直奔江都。
莫愁也跟著去了。
剛剛來到機場,便見到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停在那裏,周圍早就圍了一群人,正在那裏拍來拍去。
“先生,小姐,請上車。”
見到韓塵之後,一名身穿宮廷製服的司機快步跑了過來,主動接過了韓塵和莫愁的行李。
“你安排的?”
韓塵問道。
“算是吧,不過這次也是托了你的福。”
莫愁笑著說道。
“托了我的福?”
韓塵茫然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一連問了幾遍,對方也隻是賣關子而已。
很快,車子在一個酒樓下邊停下。
這酒樓白牆白柱,從外表看十分大氣,而且是典型的歐式東正教的風格。
“師父。”
剛一下車,便有一人快步跑了過來,笑道:“師父,您終於來了,我都等好半天了。錯
見到此人,韓塵也不禁笑了,原來他不是別人,正是衛子豪。
當然,韓塵陪同劉馨兒去參加畢業舞會,曾經見過此人一次。
衛子豪也是出身於巨富之家,不過他卻不像其他富家子弟那樣喜歡亂搞,而是鍾情於武道。
自從見識了韓塵的厲害之後,他就吵著要拜師。
後來,韓塵為了考驗他,便準備安排了一場測試,讓他爬山,而他也算是勉強完成了測試,成為了韓塵名義上的徒弟。
“眼裏就隻有師父,沒有我嗎?”
莫愁哼了一聲,顯然有些不開心了。
衛子豪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小聲道:“小師姐。”
莫愁翻了翻白眼,“師姐就師姐,為什麼要在前頭加個小字?”
衛子豪頓時麵紅耳赤,道:“你年紀比我要小上很多,這個師姐,我實在叫不出口啊。”
莫愁翻了翻白眼,道:“我進入師門比你早得多,難道叫我一聲師姐還能委屈了你?不福的話,要不要來比劃一下?”
一聽要打架,衛子豪頓時來了精神,當即擺開了架式。
他從小練武,當然沒有把對方一個女孩子放在眼裏,因此臉上始終都掛著笑容。
“看招!”
莫愁喝了一聲,兩根手指直插衛子豪的雙眼。
衛子豪嚇了一跳,萬沒想到對方剛一出手,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連忙將手掌豎在眼前,直等對方攻來。
然而,莫愁這一招是虛招,目的是誘敵,抬起一腳向對方的胯下踢去。
此處,乃是人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即便是練家子也受不了,衛子豪就更加不用說了,直接捂著肚子就跪了下去,黃豆大小的汗珠直接從額頭滑落。
但他還是咬著牙說道:“你招招卑鄙下流,算什麼英雄好漢?”
莫愁撇了撇嘴,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英雄好漢了?別管上流還是下流,隻要能夠製敵就是好招,難道你跟人以死相拚的時候,還要嚴守規矩嗎?”
聽了此話,衛子豪也是一凜。
對方的話雖然難聽,但的確是有道理的。
“怎麼樣,服不服?”
莫愁繼續笑吟吟地問道。
莫愁擅長的是槍法,在拳腳功夫上著實一般,但也比衛子豪這種被騙子蒙在鼓裏的人強多了。
“不服!”
此時,衛子豪已經緩解了幾分,咬著牙站了起來,又擺開了架式。
“裝洋相。”
莫愁哼了一聲,又是用兩根手指去插對方的眼睛。
有了剛才的教訓,衛子豪再不上當,當即伸手護襠。
然而,莫愁這次卻沒有變招,直取對方雙目。
兩根手指剛剛碰到對方的眼球就立即縮了回來,但這也夠衛子豪受的了,當即就尖叫了起來,大罵,“卑鄙,卑鄙。”
莫愁也不生氣,反而嘻嘻一笑,問道:“你現在可服了嗎?”
衛子豪沉吟半晌,也知道自己不是莫愁的對手,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師姐好。”
“對了,這才乖嘛。”
莫愁背著手走了過去,在他頭頂摸了摸,道:“記住,以後有好東西,一定要先孝敬師姐,見了帥哥,也要介紹給師姐,知道嗎?”
“知道了。”
衛子豪哭喪著臉答應了一聲,這才想到冷落了韓塵,轉頭望去,隻見韓塵正趴在欄杆上,望著一旁泳池裏戲水的美女……
他本以為韓塵是一代宗師,沒想到竟然也是個好色之徒,當即撇了撇嘴,說道:“師父,不要壞了道心啊。”
韓塵哼了一聲,說道:“你懂什麼!這叫陶冶情操!隻有做到念頭通達,才能在武道上更進一步。”
“看美女洗澡跟念頭通達有什麼關係?”
衛子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隨即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位師父,想見見你。”
一聽這話,一旁的莫愁頓時撇了撇嘴,“我說呢,為何我隻是打了個電話,你就如此鋪張浪費地招待,原來設下了局,想要讓師父難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