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是說什麼都不可能花這種冤枉錢的,可是看這架勢,如果不掏錢的話,自己可能就走不了了。
“孫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一旁的許釗小聲說道。
聞言,孫少平也隻好歎了口氣,說道:“五億元實在太多了,能不能少掏一點。”
“你有多少?”
韓塵問道。
“兩百萬。”
孫少平戰戰兢兢地伸出兩根手指。
“嗯?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韓塵還沒說話,一旁的王豹已經瞪起了眼睛。
“沒有,沒有。”
孫少平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這個月的零花錢隻有這些了。”
“零花錢?”
韓塵忍不住撇了撇嘴,都三十多歲了,竟然還拿零花錢?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絕對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人。
不過想了想,也就釋然了。
畢竟像他這種富二代,既沒有生活上的壓力,也不用去打拚,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衣食無憂,他所要做的,就是守好這份家業。
每月從家裏拿零花錢,一輩子都花不完啊。
韓塵本來也沒想真的跟他要要錢,之所以這樣說也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聽了這話後,正要點頭,一旁的王豹提醒道:“他雖然沒有現金,但一定有股票、期貨,不如就讓他拿這個抵賬吧。”
“什麼?”
一聽這話,孫少平的臉都綠了。
他今年剛剛三十歲,老頭子給了他五個億,讓他出來創業,如今正好全倉了一隻股票。
如果把這筆錢拿出去,那自己該怎麼向老太子交代。
“怎麼,你有意見嗎?”
韓塵眯起了眼睛,問道。
“我……”
孫少平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迎上韓塵的目光之後,又把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錢固然重要,但是跟小命比起來,可就一文不值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按照韓塵的吩咐,當場寫了一份轉讓聲明。
“迅威集團!”
看到這四個字,一旁的王豹就驚叫了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孫少平竟然持有這家公司價值五億元的股份。
“怎麼,你知道這家公司嗎?”
韓塵問道。
“豈止是知道啊。”
王豹翻了翻白眼,說道:“迅威集團可是剛剛興起的醫藥公司,名氣特別大,天天上新聞,怎麼大哥從來都不看新聞嗎?”
“沒興趣。”
韓塵聳了聳肩。
王豹歎了口氣,道:“現在你得感興趣了,因為你現在已經是迅威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了。”
“第一大股東是誰?”
韓塵隨口問了一句。
王豹想了想,說道:“楊家,楊雪莉。”
“是她!”
韓塵一聽,瞳孔驟然一縮。
“大哥,你認識她嗎?”
一旁的王豹愣了一下。
“哼,豈止是認識啊。”
韓塵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
因為楊雪莉也是韓塵的老婆之一。
當天他當眾撕毀了韓塵的婚書,那副嘴臉,韓塵可是記憶猶新呢。
“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孫少平試探性地問道。
“走?往哪裏走?”
韓塵打量了他一眼。
一聽這話,孫少平差點哭了,忙道:“姓韓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說好了我給錢你就放過我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
韓塵望向一旁的王豹。
王豹明白了韓塵的意思,頓時搖了搖頭,說道:“大哥從來沒有說過這話,你隻是說公司需要擴張,於是孫少平主動投資的。”
“你們……”
孫少平喘著粗氣,連死的心在有了。
一旁的許釗則是眼波流轉,思索著脫身之計。
韓塵笑了笑,說道:“你也不要害怕,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既然你叫了這麼多人來,這樣吧,我就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能打贏我這幫兄弟,我就讓你離開。”
聞言,孫少平的嘴角又是一陣抽搐。
他要是打得過,還用得著這麼廢話嗎?
更何況,這些人已經繳械投降,不聽自己指揮了。
無奈之下,孫少平隻好陪著笑臉,“請問還有其他選擇嗎?”
“你這人的要求還真多啊。”
韓塵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我要你用你的人脈,幫林氏集團在京場站穩腳跟。”
“這個……”
孫少平皺了皺眉頭,有些遲疑不決。
“怎麼,有問題嗎?”
韓塵問道。
孫少平幹笑一聲,說道:“韓先生,您應該知道,京場可是整個華國的經濟中心,全國的大小企業都把腦袋削尖了,想要去那裏發展,外國也有不少資本巨鱷入場。想要在那遍地是大王的地方站穩腳跟,實在不容易啊。”
“廢話,如果容易的話,我還需要你幫忙嗎?”
韓塵哼了一聲。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完全是為了林書婷。
如今,林氏集團已經是臨江最大的酒廠了,可以說已經觸碰到了天花板。
所以,必須要為下一步未雨綢繆,這也算是韓塵送給林書婷的一個小禮物。
孫少平沉吟半晌,這才點了點頭,“我盡力而為。”
“不是盡力而為,我要你必須辦到。”
韓塵用不容質疑地口氣說道。
孫少平沒有辦法,隻好點了點頭,“我答應就是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韓塵笑了笑,說道:“你當然可以走,隻是,如果你出爾反爾,該怎麼辦?”
“你又想怎樣?”
孫少平都有些無語了。
這個韓塵,真是想把自己徹底榨幹啊。
韓塵笑了笑,說道:“我要你立一份字據,如果一年之內,你沒辦法幫林氏集團在京都站穩腳跟,就要賠償我一百個億。”
“一百個億,你是要搶錢嗎?”
孫少平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一下子尖叫了起來。
“怎麼,難道堂堂孫大少爺的性命,還不值一百個億嗎?更何況,你隻要完成了承諾,這張字據就是一張廢紙,你又沒有什麼可損失的!”
韓塵淡淡地說道。
話雖這樣說,但孫少平還是不喜歡這種被人脅迫的近幾天。
然而,不喜歡歸不喜歡,他受製於人,實在沒有辦法,隻好點了點頭,道:“給我拿紙筆來。”